Plurk paste

我一直都不是個愛接觸媒體的人，除了偶而翻下報紙看看新聞，電腦網路什麼的我基本不用，反正我也不會。這導致我的課餘時間總在無聊中度過，雖然課堂中也很無聊。於是，我會用哥哥來趕走我的無聊。

我喜歡靠在牆上聽著從哥哥房間傳來的聲音，當哥哥在讀書，他會跟著耳機裡的音樂哼起歌來，然後我想像著牆壁另一邊的景象，輕易被音樂帶走的哥哥真的好可愛。

九歲那年，某一天，因為校慶我中午就回到家了。書包丟在地板上便將耳朵貼到電視機旁的牆上，這裡穿過牆正好是哥哥的房間，就對著他的書桌，而且哥哥的學校這星期給他們放了溫書假，他們不久後就要考高中了，我好期待知道哥哥這個時候都在做些什麼。

然而什麼聲音也沒有。

難道是睡著了?可是，哥哥睡覺時不是都會聽廣播電台的嗎?還是說，午睡時的習慣不一樣?不對，哥哥午睡聽的是前一晚錄下來的廣播節目。那麼就是，哥哥不在?

啊，太沒意思了。

不過哥哥會去哪裡?正中午的，這麼熱。我拎起被我摔在地上的書包走回自己的房間去，思考著要不要出門去到處找找。

XXX

我剛進到自己房間就覺得不對勁。並不是想說我的第六感超神或者對住了快九年的房間有特別感情什麼的，要說的話應該是因為我對於隔壁房間的過度關注──王風媽媽的房間有奇怪的聲音。

不像直接發出來的那麼清晰，反而比較像是隔著被單那樣模糊。我一開始還在想，大概是哥哥的爸爸久違的回來了──我記得這個帥氣的大叔最近一次來這棟公寓是兩年前的事。

一段時間後我才聽出這個聲音，並不是王風爸爸而是哥哥本人。有人說隔著東西講話會改變音波圖型看來是真的，我竟然沒直接聽出是哥哥，真是太不應該了。

──等等，所以我從剛剛聽到現在哈斯哈斯的喘息聲都是哥哥，能發出這種聲音一定是在做什麼兒童不宜的事吧，所以我最開始才以為是他爸爸……不，不會是他爸爸，因為王風媽媽現在並不在。

臉頰猛地一熱。

在女人的房間裡隔著布料喘息，做著兒童不宜的事，我能想到的可能只有一個……好啦，不只一個，但它們全都指向同一個字元──伊底帕斯。

九歲的我居然知道這個詞，太佩服我自己了，真是博學多聞。當然現在不是自豪的時候。我靠坐在牆角聽著哥哥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辦法做別的事，我知道這樣做並不道德甚至是件羞恥的事，我感覺到充斥全身的滿滿的罪惡感。

還有某種快感。

我覺得全身都熱了起來，體溫似乎一下子高了很多，我甚至得抱著膝蓋喘氣才能讓自己舒服點。

然後哥哥的聲音加快了，我的喘氣頻率也跟著加快，我盡量憋著聲音。

接著我聽到，”媽媽……啊、嗚……!”

啊啊，戀母到對著媽媽衣物自慰的哥哥真是太糟糕了。

聽著哥哥自慰的聲音興奮的我也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