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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碎片/獸耳
     Her courage comes from her ____.


  小學的話劇表演中,利爾莉飾演《綠野仙蹤》的獅子。

  小小的舞臺上,站有棕髮的桃樂絲、赤腳且頭頂高帽子的稻草人、身穿瓦楞紙製作的銀色盔甲的樵夫,與在臉蛋周圍黏上棕色色紙、頭戴裝飾的膽小獅子。

  每個孩子都在此刻拿出自己最精湛的演技,想讓觀眾們喜愛、崇拜,而努力地表現著自己——只有利爾莉除外。

  『捏捏、桃樂絲,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啦?找哪個魔女?東邊西邊?路上有困難就交給我吧!獅子的爪子可是很硬的!』獅子捉住桃樂絲的纖細小手,揮揮布偶裝之下的手。

  『獅子,不、不是這樣,妳不是要尋找勇氣嗎?妳、妳不是很膽小嗎?』一下子反應不過來的桃樂絲揮開獅子的手,向後退了幾步,白淨的臉蛋逐漸泛紅,眼眶積滿淚水,她尖叫:『老師——莉莉亂演啦——!』

  舞臺上亂成一片,話劇因此中止。

  『哈哈哈哈、利莉,妳真的太可愛了!』伸手拔掉利爾莉臉上的色紙,__大聲地笑著。

  『以後要照劇本演哦。』幫利爾莉弄亂的長髮梳直,__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不要再弄哭人家了。』

  『那是她太容易哭了,大驚小怪的,動不動就掉眼淚,真煩!』__用沾水的溫毛巾擦去她臉頰上的白膠,一邊碎碎念。

  女孩晃著小腳ㄚ,勾起微笑,閉上眼不說話,就這樣讓兩人把她從獅子變回利爾莉。


  「好像還有什麼……」
  躺在玩具店地板上的利爾莉又閉上眼。


  玻璃鞋與漂亮的長髮,好像還有,眼淚。
  溼答答的禮服與擁抱,好像還有,親吻。

  『妳永遠是我們的___。』


  「是什麼呢——」
  呈大字形躺在中央,利爾莉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