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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

隨著水注入茶壺，紅茶的香味在室內蔓延，混著一些原先就存在的齒輪油味道和鐵鏽味，銀白長髮的青年坐在角落自顧自的為面前的兩個骨瓷茶杯注滿了紅茶，還細心地按照房內兩人偏好的份量加入了砂糖。
喀！
骨瓷的茶杯底座落在佈滿鐵屑的工作桌上，細微的聲響吸引了正在認真工作的人的注意力。
自然的道了聲謝，黑髮灰瞳的青年用食指勾起了茶杯抿了一口後低頭繼續工作，認真的模樣似乎不太會在茶冷掉之前將之飲盡的樣子。
阿納托利對於此也不在意，兀自收走了茶具踏出了那人的工作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那古終於完成了手上的工作，置於一旁的紅茶已經早已在秋季的涼氣下冷卻，表面還漂浮著些許方才工作時揚起的細小鐵灰，他卻不在意的只是將其中較為大片的捻掉後將茶一飲而盡，走進茶水間將沖洗乾淨後的茶杯放置於沙發旁的小茶几，順帶叫醒已經在沙發上側著頭睡著的人。
「完成了？」
柔和的男中音混著剛睡醒的細微沙啞和咕噥。
「嗯，久等了，我們回家吧。」
嘴邊的微笑在看到那人剛睡醒的迷糊樣後忍不住加深，那古伸手拉起阿那托利，牽著剛睡醒低血壓又犯了的人的手踏上回家的歸途。
於倫敦的午後，一如他們已經習慣的那樣再次以同樣的模式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