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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口堅治今天看起來心情肉眼可見的好。

「二口學長怎麼了?」

黃金川自以為很小聲其實語氣極響亮地這麼問,連遠在球場另一邊的幾個隊員都聽得清清楚楚,「心情感覺超好的,剛剛還對我笑了一下?差點嚇得我雞皮疙瘩都跑起來。」

在他旁邊撿球的作業不敢貿然回話,二口剛才跟青根還有教練出去講話了但是不保證什麼時候會回來──再說他們或許就在體育館的門外而已,就黃金川這種大嗓門根本外面運動場上的足球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了吧?作業可不想當應和然後被二口暗自報復的那個蠢蛋。

此時那個「蠢蛋」眼睛正一眨一眨地看著作業浩輔,眼睛無比閃亮,口氣無比誠懇,彷彿真心誠意想要得到自己這位同齡隊友的認可。作業吞了一口口水,不可否認的是,他的確感覺二口今天有那麼一丁點的古怪。

他在黃金川傳球的時候不小心把球直接托過標誌竿推到另一邊、讓對面輕輕鬆鬆扣球得分的時候沒罵人,在鐮先一臉「你臉上的笑容真噁心現在不要跟我講話」的時候沒有罵人,甚至還露出極其敷衍的笑容表示「今天本人就不跟你計較」。儘管就他陰險的性格或許等下就會對他們進行全面性的報復,可是這畢竟也太──

二口平常雖說不是沒有心情好的時候但是很少心情好到如此異常,這種異常幾乎讓伊達工的每個人(連三年級的也一樣)感到一種極其詭異的毛骨悚然。

作業還沒想出答案,也還沒決定好如何應付隊友如此閃閃發亮的眼神。這時二口他們剛好走了回來,經理滑津舞拍了拍手說「好了大家可以先集中過來拿毛巾跟水了,教練說可以休息一下」於是他們走了過去,也是在此時他看見了二口側邊頸子上靠近耳後的位置,有一個隱晦又極其明顯的紅色痕跡。

作業眨了兩下眼睛,接著又眨了兩下眼睛。

他突然想起來前幾天他偶然聽見二口在講電話,一句低低的「賢二郎」從他喉腔裡被滾了出來。上回的高中聯賽他們才碰見白鳥澤,而作業也是在後來的後來才回想起來,在排球期刊上出現的站在牛島斜後方被偶然拍到的那張側臉,底下寫的名字就是白布賢二郎。

只是應該不會⋯⋯那麼巧吧。

不可能吧。

作業決定把那些想法都甩開,二口笑瞇瞇地側過來看他的眼神讓他下意識繃緊了不知道有沒有可能被繃緊的一根筋。但是二口只是笑瞇瞇地心想,賢二郎的牙口真利,下次再讓他咬深一點。

「⋯⋯你難道是變態?」

「嗯嗯,半斤八兩吧。」



此時的白布賢二郎摸了把被制服領子緊緊束住的咽喉以下靠近胸口部位。咬得可真痛,他面無表情地這麼想。下次得找個機會讓他把手綁起來了再跟他做。

那個伊達工的嘴臭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