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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們。

▪︎原作少年牧師與23版少年Vash ,噗主後來超級後悔於是從去年放到現在都不忍看。
▪︎不同時空,不標CP。
▪︎沒辦法,愚人節什麼都可能發生。



連日的高溫烈陽讓眾多旅人在大白天的就全數湧入可供遮風避雨的酒吧,陰暗的店內難得座無虛席,一大早便塞滿了人群。

在眾多外貌粗曠的大漢之中,一名背著巨大棺木的少年邁步走向吧台,滿頭大汗的他朝調酒師扔下幾枚硬幣,乾渴的喉嚨讓聲音顯得有些沙啞。

「給我一杯水。」

調酒師將咖啡色的酒液緩緩注入威士忌杯中,大冰塊撞上杯身發出清脆的聲響,對方拈著鬍子若有所思的看向對方那張稚氣未脫的臉龐,話語未落,一旁的酒客反倒先指著Wolfwood 猥褻的笑開。

「小鬼,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吧!快回家找媽媽討奶喝如何?」

酒客笑彎一雙混濁的眼,唇瓣不懷好意的勾起,咯咯的笑聲難聽的如同雞隻一般尖銳,週遭的幾名醉客聽見也跟著哄堂大笑,但Wolfwood 頭也不抬,一副懶得理會的神情。

酒客見狀憤而抓起威士忌杯一飲而盡,他打著難聞的酒嗝,抖著肥胖的身軀走到少年面前,眼神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那身修長的軀體。

「……看你長得還挺可愛的嘛,怎麼樣?叔叔請你喝一杯床第之間如何?」

男人舔著油膩的嘴唇,張著下流的嘴臉便朝纖細的腰際伸出了手,但Wolfwood 僅是輕輕一甩右臂,純白的棺木立刻化為高牆阻擋在酒客面前,他瞇起圓潤的眸子,姣好的臉龐隨著滴落下巴的汗水一同垮了下來。

「老闆,麻煩快給我水!」

酒客見少年再次無視自己的存在不禁氣得破口大罵,他意圖將礙眼的棺木甩在地上,沒料到男人無論如何使勁但棺材仍舊一動也不動。

調酒師用手指捲起鬍鬚,看向Wolfwood 疲憊的臉蛋露出為難的表情。

雖說年紀不同但兩方都是客人,身為生意人鐵定兩邊都不想得罪,更何況少年扛著的那口棺木上的圖案實在很眼熟………是在哪裡見過來著?被直線包圍的圓形十字。

「……客人,請不要造成其他客人的困擾。」

調酒師暫時將一閃而過的疑問拋到腦後,他試著遏阻酒客那雙扳開棺木的手,但至今為止悶不吭聲的少年卻先他一步採取了行動。

Wolfwood 將棺木一腳踢倒,喝醉酒的男人根本沒料到對方會來這招,棺材硬生生地撞擊酒客的雙腳後橫倒在地。

棺木倒地時發出沉重又巨大的聲響,大到讓在場人士以為地板要塌陷了的程度,被如此笨重的物體撞到怎麼可能沒事?不,應該說一名看似普通的少年怎麼扛得動這麼沈的東西?調酒師有些訝異的思索著,果不其然,下一秒便看到酒客倒在地上抱著雙腿死命哀嚎的模樣。

「……大叔,看你這麼喜歡這付棺材我索性好人做到底,直接送你到主的懷抱如何。」

Wolfwood 抬高靴子大力踩上那張滿是油光的臉,掃過酒客的視線充斥著不符年齡的冷冽殺意,言詞化作銳利的刀刃沒入男人因恐懼而加速的心臟,他看著肥胖的身軀不停顫抖,甚至難堪的跪地求饒依然無動於衷。

Wolfwood 用鞋尖抵著男人的下巴,渾身殺氣的他正想動手時鄰近酒吧門口的地方突然傳來另外一陣爭執聲。

複數人馬在炎日下大聲叫囂甚至傳來了槍響,一枚又一枚的子彈射破木頭門板,在裝飾著酒杯圖樣的燈飾牆上留下無數個窟窿,燈管閃爍數次後突地爆裂,火花霹靂啪啦的燃起,尚未停歇的槍聲隨著人影閃入店內時越發加劇。

「抓住他!抓住那個愛說謊的騙子!」

「什麼叫Plant 會被奪走呀別開玩笑了!這種時候還搞得人心惶惶的!」

當在場的人將注意力轉移到門口那場混亂時,皺緊眉頭的少年一個旋身便將男人踢飛,臃腫的身體撞上牆面,歪著腦袋的酒客就這麼暈了過去,Wolfwood 邊低喃還真是走運邊走向吧台,朝著調酒師彈指的他又要了一次飲水。

調酒師頓時愣了一下,他怯懦的看向逐漸逼近的混戰再看看滿頭大汗的少年,最後以最快的速度推出混了些許黃砂的飲水與毛巾。

在沙漠行走許久的Wolfwood 看見久違的飲水簡直喜出望外,玻璃杯高的水被一口飲盡,他用毛巾抹了抹嘴唇與汗濕的臉龐,扛起棺材後一直線朝混戰處走去。

多名大漢扛著槍炮朝一名金髮男孩猛轟,連發彈藥在空中劃出一條條銀色軌跡,但男孩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看似無頭蒼蠅一般左閃右躲,實際上卻算好了行走路徑上所有的障礙物,他不時掀翻桌椅,甚至藉由閃躲讓敵人的子彈擊中懸掛在天花板上的風扇使其掉落抵禦追兵,這招倒是有點奇效,大漢們為了閃躲而擠成一團,最後讓男孩多了一點時間加速逃離。

抓著棺材的Wolfwood 只是靜靜地抬起一雙冷冽的墨色自稍遠處看著此景。

「多謝款待,等等的賠償金請跟米迦勒之眼請款,麻煩報Punisher 這個名字。」

自稱Punisher 的少年擺擺手笑得一派輕鬆,但調酒師聽到米迦勒之眼才想起來,剛剛在棺材上看到的正是這個組織的象徵性標記。

米迦勒之眼,一個崇尚Plant 的宗教組織,他們四處進行與Plant 有關的慈善活動,近期甚至積極成立教會與孤兒院,在外地以異樣的速度擴大名聲,但這裡是消息難以傳遞的偏僻邊鄉,近日才因為一些事被報導到。

原本持有Plant 的鎮長兼所有者最近幾天都不見蹤影,雖然有人前去敲門叨擾卻無人回應,雖然通知了保安官,但聽說派遣至屋內的人馬皆是有去無回,在束手無策的情況下保安官跟部份村民們聯合起來跟某個組織求援……沒錯,正是米迦勒之眼。

但沒想到來得居然會是這樣一名少年……調酒師有些感嘆似的嘆了口氣,覺得需要一個孩子來拯救的這座城鎮或許早就沒救了。

「……咦?不會吧沒路了!」

金髮男孩急忙踩了煞車,看著近在咫尺卻沒有窗戶與出口的吧台忍不住驚呼出聲,湛藍色的大眼訝異的眨著,拉高的聲調帶點絕望。

Wolfwood 鬆開了綁住棺材的皮帶,上蓋與棺身傾倒在地發出一聲輕響,他握緊自棺內露出一角的銀白色十字架,面對朝吧台衝來的金髮男孩與身後一大票凶神惡煞,二話不說將十字架轉了個方向,猛烈的砲火瞬間朝人群連發射擊,在調酒師的哀嚎聲下酒吧內裝頓時變得破爛不堪。

男孩延著圓桌鋪成的路障小心翼翼的壓低身體前進,周圍的哀鳴此起彼落,但追殺男孩的大漢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肥羊,他們在彈海中直立起身子,舉起槍枝便是一陣伴隨叫囂的反擊,Wolfwood 冷靜地將十字架立起當作盾牌抵擋一波波的彈海,而男孩則看準對方防禦其他人攻擊時產生的空隙一口氣衝出去。

男孩在往來的彈雨間穿梭,好不容易逼近到Wolfwood 側邊時對方卻露出一臉算準他會鑽漏洞過來的神情,銀黑相間的手槍指著男孩的腦袋冷不防送上兩發子彈,火花與硝煙在眼前爆開,但男孩在危急之際硬是撇開了腦袋。

子彈擦過頰邊留下痕跡,在昏黃燈光的照耀下讓男孩的臉龐看起來疑似浮現莫名的藍色紋理,眼尖的Wolfwood 看見此景頓時停頓了幾秒,而這短暫的數秒間便足以讓靈活敏捷的男孩衝上前壓制 。

男孩將那隻準備再次開槍的手掌推向天花板,子彈碰的一聲射穿屋頂,他將渾身的重量全都掛在Wolfwood 的手臂上,但對方卻一臉泰然自若的將被牽制的右手高高舉起,男孩訝異的咦了一聲後感到雙腳懸空,接著以極快的速度被人往地面摔,在他即將撞擊到地面之前Wolfwood 卻停住了手臂的動作,但那僅是微小不可窺視到的瞬間,男孩驚魂未定的望著那雙墨色,對方這時卻又有了動作。

Wolfwood 不顧右臂上掛著一個跟他差不多高大的男孩,抓起十字架就對準包圍他的大漢們臉上砸下去,神聖的銀色十字在人海中來回揮舞,男孩的腦袋亦在半空中左搖右晃,他感到眼前一片黑,不舒服到幾乎快要吐出來。

「快、快停下來……!你們都是人類吧怎麼能夠對同胞開槍……唔!」

頭腦發昏的男孩臉色忽青忽白,方才一瞬間浮現的藍色紋路又再次冒了出來。

Wolfwood 看著比前次還要清晰不少的紋路內心莫名一陣騷動,說不上什麼原因的他頓時覺得毛骨悚然,咬緊牙關,從懷裡掏出幾顆圓球就朝人群集中處扔了出去。

圓球在地上翻滾幾圈後冒出陣陣刺眼的光芒,追擊的人群止住動作,而Wolfwood 則抓著十字架與金髮男孩的身軀轉身逃離了酒吧。



「你到底是誰……不對,是什麼東西!」

Wolfwood 一臉氣憤的將人扔在地上,男孩嗚咽了一聲,含在眼眶的淚水尚未滴下對方卻又立馬逼了過來,長腿踩得牆壁喀喀作響。

男孩緊張的嚥了口口水,試圖將踩在頰邊令他害怕不已的長腿推開,但這動作反而惹怒了眼前的少年,對方壓低嗓子蛤了一聲,一雙墨色簡直就像餓了數日殺氣騰騰的貓科的眼神。

「我、我的名字是Vash ……」金髮男孩怯懦的聳起雙肩,唇瓣依稀還在顫動。

「才沒在問你這個呀傻子!」一記手刀直落Vash 的腦門,還沒來得及喊疼,纏繞在脖頸上的披風又被對方一把揪起。

「更何況誰會特地取一個跟通緝犯相同的名字,騙人也該有個限度!」

通、通緝犯……?

Vash 瞪大了眼睛,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這才驚覺同一張通緝單從巷弄一路延伸到大街上,生怕無人不知。

通緝令上一名金髮男子笑得開懷,紅色的風衣遠比晴空還要鮮艷美麗,金色的髮絲遠比烈陽還要耀眼奪目,但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或許還是懸賞金,幾個斗大的零掛在上頭讓Vash 頓時懷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出了差錯。

Wolfwood 隨手撕下一張通緝令朝Vash 臉上貼去,他捏著那張被掩去大半的白皙臉龐,莫名覺得通緝令上的笑臉讓人怒火中燒。

「這樣你還敢說你叫Vash 嗎?如果你堅持我就把你抓去換賞金!」

Wolfwood 故意將話說得兇狠,他看著男孩身軀一震,接著像是試圖逞凶鬥狠的小型犬科朝他撲來,一陣天旋地轉下兩人的優勢突地互換,但被壓制在地的Wolfwood 反應卻意外地平靜,反倒是出手推人的Vash 胸口不停起伏,汗流浹背,似乎有些過度呼吸的徵兆。

「在找到Kni 之前,我才不會……再被人類抓回去!」顫抖的手遲遲無法按上眼前的脖頸。

「什麼呀,說得好像你不是人類一樣。」Wolfwood 瞇起雙眼,面對眼前的危機,口氣平淡的像是伸長軀體打著無聊哈欠的黑貓。

「我、我好歹也是Plant ……唔!」話語一出,Vash 這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他慌慌張張的將嘴巴捂住,在一片死寂中臉色蒼白。

當Vash 感到披風再次被拉緊時,Wolfwood 那對修剪成圓形的指尖卻彷如野獸的利爪劃破肌膚微微沒入頸部,鮮紅的血絲順著重力往下滑落,最後消失在滿地黃沙之中。

「……少跟我開這種性命攸關的玩笑,這星球誰不知道Plant 都是待在燈泡狀的古代遺物裡頭?如果真的有自我意識的Plant ,那你現在就不會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了。」

剛才的若被稱為威脅,那現下的便是十足的殺意,Wolfwood 怒目攢眉,一副清亮的嗓音宛若刀鋒般冷冽,膽顫心驚的Vash 連口水都不敢嚥下,生怕一動就會被眼前的野獸吞食。

Vash 覺得害怕,覺得恐懼,不斷顫抖的身體證實了生命確切感受到威脅的瞬間。

Vash 雖然是人類賴以維生的Plant 但他什麼都不會,不像雙胞胎的Kni 一樣既聰明又完美,不會生產資源,甚至跟人類一樣需要進食,基於此等身份Vash 無論到哪都需要隱瞞自我,一旦暴露就會像現在這樣被抓住、被傷害,所以他才學會了靈活的閃躲技巧……

Vash 難過的垂下眉毛,彷彿要將長年的委屈宣洩而出似的,圓潤的大眼落下兩行清淚,他嗚嗚咽咽的啜泣著,幾乎泣不成聲。

被壓制在地的Wolfwood 任由淚珠砸在臉上,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雙湛藍色的眼眸,覺得晴空彷彿在眼前碎裂成一片一片。

這讓他想起某個同樣愛哭的人,總是安靜縮在孤兒院角落的那傢伙。

平時銀白色的腦袋瓜像極了眼前人落下的淚花一般緩緩點著,一旦出事時奮勇狂奔的速度卻比任何人都要快上一步。

Wolfwood 從來沒有忘記過Jasmine 從高處摔下來後被那傢伙接住的事情,他為此驚嘆為此大笑恍如昨日,一回過神,蹣跚的腳步早已被名為黑夜的魔物所捕捉,殘留在回憶中的只剩那傢伙難得舒展眉頭緩緩吐了一氣的神情。

當時尚且年幼的Nicholas 以為對方只是需要時間冷靜,就像往常一樣,所以他沒有及時上前敲爆對方的腦袋,握住對方血淋淋的雙手表示自己跟他同站一線,待Nicholas 隔天想要拿點食物給那傢伙,看到隨風飛舞的窗簾與空蕩蕩的床鋪的瞬間他才了解……

……啊啊,那其實是放棄一切、認清自己毫無價值的表情,於是那傢伙離開了,離開這行星上唯一可稱為救贖之地。

Nicholas 不甘心的抬起頭,日光透過布簾照入自己的雙眼時,他依稀窺見一望無際的藍天碎了滿地,像是這顆乾燥行星降下的雨滴。

Wolfwood 的思考瞬間停頓了,他伸手按住Vash 那顆如同麥穗般金黃的腦袋,輕輕地一把推開。

「抽抽嗒嗒哭個沒完,不厭煩的嗎?」

Vash 紅著眼睛流著鼻涕,只是呆愣的看著對方拿起手槍裝填子彈還不上前阻攔。

明明才感受到性命威脅的他說不上原因,或許是因為那個人看起來很難過,讓他想起Rem 談論過往重要的人的表情,或許是因為那個人的聲音很溫柔,讓他想起Rem 曾在耳畔的輕聲細語。

『……Kni、Vash ,我希望你們能理解,人類並非都是善良的,有些人會帶著目的或惡意接近你們,但也有些人是充滿溫柔與善意的,我期望你們能夠體會並回應這些感情。』

Vash 高仰起頭,原本快要滾落的淚水就這麼卡在眼眶中沒有落下,他抓起披風一角胡亂擦拭掉眼淚,提起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在對方即將邁步離去時出聲喊住。

Wolfwood掃過一眼,對方依舊像個初生小鹿般顫抖著身軀,但自稱為Vash 的男孩深深吸了口氣,大聲朝自己喊出我們一起走吧之類莫名其妙的詞句,這讓Wolfwood 難得傷透腦筋。

伸手扒亂烏絲,思索著這對被交代的任務來說正好,他絲毫沒有理由拒絕能夠就近監視的機會,但是……Wolfwood 的腦海閃過令人懷念的臉龐,他抿緊了唇瓣,扛起巨大的十字架後默默邁開步伐。

「……等、等等我!吶,你叫什麼名字?要去哪裡?這個地方的Plant 出事了,我想要幫幫她們,但這裡的人都認為我趁鎮長不在時要讓大家陷入不安,你這麼厲害不如跟我一起走吧……!」

Vash 聒噪的說個不停,Wolfwood 起初打算忽略對方而逕自往前走,但久了也覺得耳邊嘮嘮叨叨的很讓人煩躁,他想著過往吵雜喧鬧的孤兒院,想著他究竟是何時習慣了孤身一人?當然,這結論是顯而易見的,於是他陷入了沉默再也不願意說話。

Vash 見狀忍不住鼓起臉頰大聲嚷嚷起來,「……等等我嘛!」

Wolfwood 幾乎嚇出一身冷汗,他衝過去賞了對方一拳,接著以一副凶神惡煞之姿威脅對方閉嘴,這才順利讓對方安靜下來,但他見對方似乎還有話要說,索性直接扳起臉孔直接把對方剩餘的話語堵回嘴裡。

他難得嘆了口氣,煩躁的情緒似乎又湧了上來,「我知道了!我們就一起行動,我要回酒館把忘掉的棺材拿回來,所以你這小子給我安份一點!還有,我叫做Wolfwood ,不是『你』。」

Vash 捂著嘴巴,乖巧的點點頭後還是感到疑惑,在用眼神保證自己絕對不再吵鬧之後才被Wolfwood 允許發言,他左右張望一下,最後在對方耳邊小聲耳語著,「……吶,Wolfwood 為什麼要帶著棺材?」

Wolfwood 頓了一會兒,汗濕的手緊緊抓住手中的巨型十字架不放。

「……我啊,姑且算是、葬儀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