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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酒蛤蜊〉

早晨我倒掉牛奶說吃飽了
母親又注滿一杯
他的臉上黏著肉醬
今天又壞了我知道
水槽汩汩流出沙子
我們的背部都長了硬殼，
蜷回餐桌的紋理，斟好酒杯
他喝掉兩個高腳杯的其中一個
讓另一個蒸發
我想他忘記我超過法定年齡
「但是你繳菸酒稅嗎？」
煙霧，酒精和鈔票燉入鍋子
我鑽進下水道奔赴海洋
母親總有回聲。而我撞上世界邊緣
在人生的池子裡輕易上鉤
口袋裡沒有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