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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pha在床上找到了縮成一團的Omega。

  還沒進門前就聞到了味道,呼吸和心臟都差點停下。像冬天下雪時的冷冽空氣。和平時難以分辨的細微差別,不過劉衆赫瞬間就認了出來。那是金獨子。
  他也是第一次聞見金獨子的味道。
  金獨子是特例中的特例,沒有明顯特徵也沒有體驗過發情期的Omega,如同有一道牆圍著他,讓他像是另一個世界的人。挺好的。藉此偽裝成Beta多年的金獨子聳肩表示,但他的健檢報告卻不認同。賀爾蒙失調會引發的問題太多,瑣碎毛病積沙成塔,總有一天會壓垮Omega。
  劉衆赫陪他一起從各方面改善許久,只是沒想到成果突然降臨。

  臥室裡,加大尺寸的雙人床上,屬於劉衆赫位置的那端鼓起一團物體。用棉被和各式衣物蓋住,如果往衣櫃望去,還能看到床和衣櫃間的路線上掉落不少東西。金獨子大概是沒力氣回頭撿了,劉衆赫想。
  他坐在床沿,拉起物體上的棉被,意外有股拉力從裡面阻止。
  「金獨子,是我。」
  「……唔。」
  聽似難受的聲音悶悶傳出,帶著抵抗。劉衆赫顧不上那麼多了,要比力氣,Alpha是佔了絕對的上風。他拉開棉被,看見裡面光景,喉結滾動了下。
  金獨子縮成一團,裸身穿著劉衆赫那件黑底綠線的外套,那件外套對他來說過大,硬是產生某種視覺錯覺,讓金獨子看上去比以往還要小隻。
  只一眼掃過,霸王就把握了Omega蒐集而來的那些戰利品。襪子、領帶、襯衫、褲子……連早上出門前放在洗衣籃裡待洗的運動毛巾都被搜刮來了,上頭沾了一些濁白體液,劉衆赫自然知道那是什麼。
  而金獨子的手機也還開著,正自動播放劉衆赫那些實況影片。劉衆赫順手把螢幕關掉。
  「金獨子。」
  他又呼喚了他一次,將全身發紅又軟綿綿的人撈進懷裡,意識模糊的Omega被抓離自己構築的巢窩,本來還在掙扎,一聞到炎夏的味道又安靜下來。
  他雙手環住劉衆赫的脖頸,將頭埋進頸灣之中,去嗅劉衆赫的後頸。
  「……劉衆赫。」
  「嗯。」
  「我好不容易搭好的……」
  他指巢。劉衆赫應了聲,摟著金獨子的手往下滑,摸上早濕了一片的大腿。
  「你是混帳……」
  或許是初次發情期所致,金獨子說話沒什麼邏輯。劉衆赫只又應了一次聲,側過頭去親他,他輕咬金獨子的嘴唇,感覺到金獨子也伸出舌頭舔他。平時的金獨子不會做的。
  「賠我一個。」金獨子在他們交換呼吸的空檔開口。
  「怎麼賠?」
  雖然是金獨子提出的,但他似乎也沒想過賠法,緩慢眨了好幾次眼,才轉身,有些艱困地拉起棉被,說:你進來。

  Omega邀請Alpha進到他的巢穴之中。
  沒有Alpha會拒絕這樣的邀請。

  劉衆赫重新摟緊金獨子。他散發出來的氣味很冷,可人卻在發燙,與味道主人那種矛盾有種異曲同工之妙。代替金獨子接過棉被後,劉衆赫抱著金獨子進到裡面躺下,然後蓋上,讓兩人待在與世界隔絕的空間裡。
  棉被裡充滿金獨子的味道,也參雜著劉衆赫的味道,如同溫暖的雪屋。Omega在昏暗的空間中眨眼,過了半晌久才慢半拍認知到Alpha如他所言實現了他的願望,滿足地笑起來,伸出雙手拍拍劉衆赫的雙頰。他最大的戰利品。
  「……比石頭還硬的臉。」
  他的咕噥裡有開心。或許也是吧,放眼宇宙,能這樣拍劉衆赫臉頰的人也沒幾個。
  劉衆赫抓住金獨子的手,制止他的行動。而被阻止的人也無所謂,只再度蹭上劉衆赫,喉嚨發出不曉得是舒服還是不舒服的呻吟。
  金獨子是窄肩,套上劉衆赫的外套後這點更是完全顯現。袖子太長,幾乎要遮住他的手,要不是劉衆赫有握住纖細手腕的實感,就快以為自己抓的只是袖子。
  「劉衆赫……」
  更像是醉語。更像是夢囈。
  為了應對金獨子的發情期,他們分別做過不同的功課。然而金獨子的發情期和劉衆赫讀過的範例不同,要是沒有外套之下那些淫穢,以及被使用過的各種衣物,劉衆赫會以為金獨子只是酒醉或者夢遊。
  Omega的性器還翹著,貼在劉衆赫的大腿上,出自本能有意無意摩擦。
  劉衆赫改用單手抓住金獨子的雙腕,低下頭親了親潔白的脖子,另一隻手捏上懷裡人的腰際。金獨子用力抖了一下。
  大手順著線條往下滑,未乾的體液,摸到了後面,濕漉漉一片。
  「射了幾次?」劉衆赫問。
  金獨子搖搖頭,「沒算……」
  「後面呢?」
  他這次沒這麼快回答了,安靜了好一會兒,才說。沒有弄後面。下一秒湊前舔上劉衆赫充滿汗珠的下巴。
  Omega不等Alpha反應過來,又繼續說,「你進來。」

  劉衆赫不可能拒絕金獨子的邀請。

  像恆星末期的劇烈爆炸。
  劉衆赫從一進房就在忍,本能和理智互相叫囂,他想把Omega拆之落腹,又不想傷到金獨子,如果炎夏把雪融光了呢?但最後把這些努力打碎的也還是金獨子。劉衆赫翻過身咬他,唇舌交纏間嚐到鐵鏽的味道。彷彿血液滴在二月的雪原上。
  手指往後探進穴口,溫暖緊緻,由於Omega的身體構造,已經讓分泌出來的體液打得很濕,能順利伸進兩指。
  金獨子下意識抬起腳,往劉衆赫的腰際靠攏,他呼吸變得粗重,雙手攀在劉衆赫寬厚的肩上。
  「直接進來。」
  劉衆赫咬牙切齒,「你瘋了嗎?」
  他們不是沒做過,但每次都有擴張。就算處於發情期,Omega的身體會自動做好準備,也該適應。劉衆赫僅存的理智在重播他讀過的內容。
  「劉衆赫,衆赫啊。」金獨子的聲音有一絲絲急切的顫抖,「我想要……」
  黑字被淹沒在大雪之中。
  劉衆赫解開褲頭,脹到疼痛的陰莖彈出,前端早就濕掉。濕潤的龜頭抵上微微縮張的穴口時,兩人的呼吸都停頓了那麼一下。隨後,劉衆赫毫不猶豫插了進去,直達深處。他俯身,吞食金獨子的哭泣。


  金獨子想死。
  「那不是我……」他清醒過來,趴在床上,全身痠痛,隨便動一下就會有精液從後面流出,流不完似的。太可怕了。劉衆赫到底射了多少進去?
  隱隱約約有記憶,生殖腔被劉衆赫撞開時的恐懼和快感。是真的嚇人。金獨子記得自己在哭,或許也有求饒,但劉衆赫沒停下身下的衝撞,只不斷吻他。如果真的有了,我會照顧你們。去你的……如果真的有了,那要跟我姓。
  好像看見劉衆赫聽見這句話後笑了一下。好像。
  「金獨子,喝水。」
  金獨子聞言,看向音源,又縮回棉被裡。
  劉衆赫皺了皺眉,把玻璃杯放在床邊櫃上,「你什麼時候才肯脫那件外套?」
  那件劉衆赫的外套陪了他們全程,皺巴巴的,上頭數不清的,乾掉或還沒乾掉的體液。
  「……我也很想脫。」這是實話。金獨子想脫是想說,但Omega本能餘存,若真要脫,又有點抗拒。劉衆赫的味道。性事的味道。金獨子略為苦惱地回味。
  劉衆赫吐出口氣,拉開棉被,金獨子阻止不及,要比力氣,Omega是佔了絕對的下風。只能毫無抵抗被抱起,用過於浪漫的姿勢。金獨子慌慌張張抓住劉衆赫的肩頭,險些誤會自己是哪來的皇室。
  「劉衆赫?你要幹嘛?」
  「帶你去洗澡。」
  「……連外套一起?」
  劉衆赫掃來一眼,金獨子讀懂了。呀、這什麼暴力解法?那水呢?他連一口水都還沒喝?
  抗議聲響逐漸遠離,隔絕在打開又關起的門扉之後。
  下完雪的臥室一片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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