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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哪一天，必須放棄另一個人，你會怎麼做？」

不知道誰先開始的開頭，兩個人沉默的望著彼此，格納季張口，好半晌說不出一個詞，他腦中不斷思考，各種可能性的答案在腦海中被過濾一遍，他試著找出一個完美的答案，細長的手指捲著金色的髮梢尾端，像是俄羅斯的少女跳著Khorovod旋轉著，他還沒想出一個結論，一旁的人就像是替他解圍似的開口。

「當然就是直接丟下你啊。」無視對方臉上驚訝的神情，利莫尼笑了幾聲翹起腳，豪邁的躺進身下的沙發中道：「你沒有弱到我必須保護你的地步吧？」

「還是你會像那些影集裡的小少爺一樣，哭著鼻子叫我保護你？」順手的摸向口袋想掏出菸盒，卻憶起自己的菸早就被對方給沒收，他朝格納季伸出手示意了一會，對方才慢吞吞的從自己的大衣口袋中掏出熟悉的包裝，一顆閃著淡黃光澤的糖球就這樣被他扔進嘴中。

「也是，但我會斟酌情況。」格納季臉上掛著淺笑，替他將垃圾扔進了一旁的桶內，慢慢的說：「如果真的逼不得已要放棄你，我之後也會替你報仇的。」

「這就免了吧。」利莫尼含糊不清的回應：「你就儘管放心的逃，我就算死了也會從地獄爬回去揍你一頓在安息的。」

「那我只有帶你一起離開的選項了。」無奈的苦笑幾聲，格納季側頭看見對方在認真不過的面容，還想說些什麼時，利莫尼就先開了口。

「抱歉啊蠢熊，我這個人很自私。」

「什麼答案決定都想要得到卻一直無法做出取捨，最後只能以自己為基準去做出對我自己最有利的決定，所以要是哪一天我朝你身上開了一槍你可別怪我。」

「如果你最後的選擇是朝我開一槍我也沒辦法阻止你。」格納季笑著，對著他的話語平靜的回覆：「畢竟你的槍法一直都很準。」

「但我希望你能讓我痛的乾脆一點。」指尖輕輕的敲了敲金色髮絲下的太陽穴，看見對方滿是錯愕的面容，格納季像是惡作劇的孩子得逞似的笑著，利莫尼看見他鮮少露出的戲謔神情，但同時也聽出他言語裡滿是認真的言意，卻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對方，只能咬著糖咕噥了幾句模糊的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