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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舉起獵槍,熟練的擺出了準備射擊的姿勢,在兩眼的視角差異中找到平衡並瞄準,最後動了動食指扣下板機。震耳欲聾的槍響過後,他親眼見證鮮血染上了那片雪白。

  冒著煙的槍口朝向地面,他朝著獵物大步走去。無星無月的夜晚幽靜的異常,僅有吹向海洋的風在他耳邊呼嘯,明明應該是個黑暗的夜晚,不遠處的燈塔卻照亮了一切。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又有誰會知道,燈塔管理者、指引方向的人,竟然會有這樣奇特的癖好?

  停下腳步,低頭笑的開懷。羽翼已不再潔白,以奇怪姿勢的跌落,原本在空中翱翔的海鷗此刻卻停了心跳。內疚,這有什麼好內疚?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他不過是用最簡便的方式令弱者一命嗚呼。為什麼會感到內疚?他人的話語只是耳畔邊的風,良心譴責不過是癡人說夢。就算是在低頭看著懷錶,並意識到自己休息太久了時,他仍在笑,笑的璀璨無比。

  扛起獵槍,他將海鷗遠遠的拋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