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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線之隔05

我喜歡你,你可不可以也有點喜歡我? -褚冥漾
笨蛋。-冰炎

黑髮少年倒在他身上,全身燙的發熱,而且也不怎麼安分的,在自己身上動來動去。

他感到有些為難,本來想將褚冥漾稍微推離一點,但沒想到對方卻緊緊抓著自己袖口不放。

“褚,醒醒。”他推推學弟的臉龐,想試圖喚醒他。

但他低下頭卻發現對方沒有暈過去,對方睜著眼睛看著他,但眼神卻在游移著,低聲喘氣,神智看來也不清醒。

“學長……”妖師少年呢喃著,聲音小到幾乎成了錯覺:“我明明是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麼,怎麼現在變成那樣了?”

但他卻沒聽漏,他微微睜大眼睛,抱著褚冥漾的手,也不自覺得加大了力道。

“為什麼你想知道?這個陣法又是從哪來的?”他深呼吸一口氣,他感覺自己的溫度也有些升高,像是火焰燃燒一樣,他壓下其他想法,循循善誘似的,一步步詢問著懷中的人兒。

“沒…沒有為什麼……就是想知道,因為我可能……再也沒機會知道了。”黑髮少年迷迷糊糊的說,像是感覺到他的身子溫度較低的關係,不斷地往自己身上磨蹭。

衣服間的摩擦,讓皮膚感到有些麻癢,但褚冥漾仍舊繼續自顧自地回答著他剛問的問題:“安地爾給的…他說這個可以達成我的願望。”

“你是笨蛋嗎?”他沒好氣地敲了黑髮少年的額頭,像是懲罰對方一樣,但也不敢敲太重:“鬼族的東西你也敢隨便用。”

他稍微將思緒轉了轉,便明白這其中的前後因果,但在稍微檢查過這個陣法後,卻也稍微鬆口氣,這陣法對人體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傷害,頂多就是一個想整人的術法,只是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影響。

畢竟那鬼族高手總是不能讓人安心,甚至不能讓人信任。

而且他也不知道安地爾用了方法,好像讓他那個笨蛋又變回最原本的樣子
,無所顧忌地叫著自己學長,總覺得這樣才是對的,但卻又覺得這一切又是虛假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處陣法太久,他好像也搞不清楚有何區別。

距離他們分開已經兩年之於,因為褚冥漾將黑暗開起一事,世界大亂,公會也忙得無暇分身之術。

世界早已亂成一鍋粥,有人指責了妖師,但更多種族卻選擇順應命運,只是他那個學弟卻依舊自責,總認為這些傷亡是他所造成的,然後就一直藏身於獄界,妖師不願再踏足幾乎快消失的白色世界,因為太過喜愛,所以更加不願再度傷害。

而當初他一直來不及告訴那個笨蛋,這本來就是歷史得必然,和妖師無關。

這是個能將一切心裡事情表現出來的地方,他想要的是什麼?

他看向懷中的人兒,有個想法在心中悄悄蔓延開來,就像當初引誘亞當夏娃吞吃下蘋果的那條蛇一樣,指引著自己吃下那禁忌之果。

“學長,我好難受喔。”不知道是不是中了術法的關係,這個褚冥漾非常的主動,一邊說著一邊將他撲倒在地,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撐在地上,兩人的氣氛越來越曖昧。

黑髮少年緩緩的朝他靠近,少年在上,而他在下,對方低下頭,將身子壓低,兩人之間的距離近乎為不存在,他感受到了少年每次呼吸的熱氣,還有一種帶著奇異的水果香,和自己的味道幾乎別無二致。

以前他們味道幾乎一樣自己並不會感到奇怪,畢竟這膽小鬼每天都要借用他的浴室,他們一直共用著一樣的沐浴用品,而自己也只願意與這人用著相同的味道。

習慣是一個很恐怖的東西,他就這樣看著那名傻的可以的妖師少年,用著跌跌撞撞的步伐慢慢的進入自己的生命裡,然後又像個受到驚嚇與傷害的小動物一樣,慌忙地跑離他視線。

當黑髮少年輕輕落在他唇上淺淺一吻時,便快速抽身離開,淺嚐而止就像小動物跑到他身上撒嬌似,他向來引以為傲的黑袍自制力也開始一點一滴地消失。

慾火一點點的被人燃起,他不知道這個笨蛋到底是真的中了計,還是他只是順應自己的內心,他從很早以前就發現了,裝瘋賣傻是這傢伙最喜歡偽裝,彷彿這樣就披上一層保護色,保護著不被外界所排斥。

明明褚冥漾早已有了能足以與他匹配的力量了,他們兩個先天的天份本就不分軒輊,後天的努力也不是望其向背,而對方也就在自己的安排下,步步的走到他身後。

卻依舊裝成什麼也不會的樣子,真是不知道該拿這人怎麼處理才好,正因為他明白妖師的處境,才感到棘手,但在他尚未想出解決辦法時,意外卻將還未準備穩妥的他們,推到了第一線面對。

“怎麼難受了?”他的嗓音低沉沙啞,喉嚨有些乾涸,殷紅的雙眼緊盯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少年,就像盯上了準備飽腹的獵物一樣,準備狩獵,但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就像忽然轉性了一樣,只是他心裡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他伸手輕輕摸著對方的黑髮,好像比他們分開之前還要更長一些,看起來都沒好好的照顧自己,這臉頰也消瘦了不少,頰骨肉眼可見。

“身子…好熱…”黑髮少年撇嘴吧,一臉可憐兮兮的對著他說,然後變本加厲地將貼在他的身上:“學長幫我……”

或許是真的熱得受不了了,少年原本穿著的衣服早就被他自己扯開,散落的衣服凌亂的置於地上,一整排的扣子都被解開,露出白皙的皮膚,而那皮膚也染上了點點紅暈。

他們躺在柔軟的草地上,衣服都沾上不少青草與泥土的清香,整齊的衣服也多上了幾分皺褶,但情況卻也沒有半分好轉。

就算自己是清心寡慾的精靈,但另一半的獸王血統卻讓他的心持續躁動不安,他渴望著將對方壓倒在地,反客為主,但精靈的血統卻又讓他硬生生地忍下。

“褚,你會後悔的。”他現在最該做的就是把對方打暈,然後直接將人帶回去,而不是繼續和做這些無意義的勸告:“我勸你想清楚一點。”

他理智上明白這才是黑袍該做的正確行動,但身為冰炎的他,身為精靈的他,可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送上門來的妖師。

他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互相明白對方的心意,那些不可言說的來回試探,無疑是火上加油的多此一舉。

慾望就像是星星之火,一旦燃起就再也抑制不了,更何況他們兩個都沒有想停下的念頭。

“學長不也想要嗎?”褚冥漾笑了笑,言談舉止間多了點魅惑,或許是錯覺,但冰炎總覺得他的學弟比以前主動開放了不少:“我也……很想要學長呢。”

難道這陣法真就那麼神奇,亦或是他這個學弟內心真就那樣想,不過暫時,他也顧不得思考那麼多了。

妖師的言靈就如同惡魔的低語,黑髮少年不自覺得使用了言靈,那帶點懇求又帶著命令的話語,史上最年輕的黑袍即使看破了這初級的術法,卻也視而不見,心甘情願地從了對方的願望。

他抓住妖師的雙手,一個翻身,兩人的位置就起了變化,換成他在上,少年在下。他垂下眼眸,用剛剛少年的角度看向對方,像是這樣僅僅看著,就能宣洩幾分一個人的獨自思念。

初見的一見傾心,現在的一眼萬年,當他每多看一眼,就會多一分不可及的念想。

但時間永遠不可能為他們靜止,就如同順流而下的溪水一般,無法回頭,而他們只能珍惜著當下,把握著彼此的每一分秒。

他甫下身吻住了身下人兒,和剛剛蜻蜓點水的試探不同,多了一份霸道又直率的,他咬住對方的唇,隱忍又克制的不想讓對方受到傷害,但卻依舊遮掩不了那滿溢出來的思念與愛意,儘管只是溢出零星火花,卻也如同驚濤駭浪,將兩人淹沒於這慾望的汪洋之中。

而他們也心甘情願的沈溺於這之中,這是他們唯一的放縱。

這吻如同光年一般恆久,他們的時間彷彿被靜止一樣,四周是像是身處外太空,安靜無聲,這是場華麗的盛宴,只屬於他們二人,無人可擾。

就像即將噴發的火山,他更近一步地將舌頭探入對方唇嗆之中,而他身下的黑髮少年就如同棄械投降一樣,幾乎毫無招架之力,溫順乖巧地默許著,任由對方步步逼近城池之下,而這模樣也讓他更加的肆無忌憚。

接吻彷如飲鴆止渴,每當滿足一點時,就渴望擁有著更多,不管任何生物,都是貪得無厭的,就像上癮似的,變本加厲無法停止,他開口,沙啞的聲音帶著淺淺的笑意。

“如你所願,褚冥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