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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天秤無法量測是否為約會的共遊。

00

晴空萬里藍天搭配迎面吹來的微風，和過去幾天相比起來，今天首爾算是比較沒那麼熾熱，樹梢頂端鳥隻來回，也有的飛舞於藍天。

但李瑞淵現在也只能坐在室內，眼巴巴看著外頭好天氣，同時感受差異明顯，不斷掃過暴露部分肌膚上的空調溫度，在微涼中小打寒顫，被沒聽過的音樂擁戴，這裡正在舉辦活動展覽，關於vr虛擬實境遊戲體驗，李瑞淵是李娜炅帶來這裡的。

雖然說比起室外，確實更喜歡待在室內，但喜歡的是熟悉且能放鬆，成長到現階段，獲得如此機會前是自家，現在則是和親朋好友同住的租屋處。

腦內突然閃過片段回憶，李娜炅曾幾何時也說自己是宅女，神情與話語，眼望出此言的對方所在位置，心想著對方的家，也許可以成為自己另一個避難所也說不定，前提是有無機會，去到府上拜訪，主動和被動的學問就展現在這裡。

積極有可能變成負擔，消極有機率變成不在乎，如果要說自己與對方的關係中誰主動較多，誰又比較被動的問題，李娜炅會說李瑞淵比較被動，同理李瑞淵回答李娜炅很被動，因為他們在彼此眼中對這段感情都微妙於表現。

可雙方又相互知道對方意思，李瑞淵不主動聯繫李娜炅，壓根、完全，除了怕對方有負擔外，就是李瑞淵找不到，去對李娜炅那麼做的必要或裡由的存在。

李娜炅生活之中也不怎麼照顧，因為李瑞淵懂得自理，而且對方也不會因為自己的多此一舉，就對自己更傾心，甚至有可能鬧彆扭於，覺得自己被當孩子看。

驀然回首，兩人都驚艷，無論是，距離比想像中更遙遠，還是，關係比肉眼可見來得更貼近，像沒討論過的契合度，所以才不順遂，所以才平順，其實李瑞淵也不知道，但至少得過且過即可，畢竟對感情有太多要求或標準也只是強求、徒勞而已。

01

初遇是mt活動時，分到同組，李娜炅安靜，但快速融入於關係中，回過神來，已經可以和組員們放開說平語，雖然本來就都同年紀，不過李瑞淵沒有李娜炅那麼積極，應該說對方那樣，自己也做得到，只是自己並沒有打算到和所有人交好。

但至少李瑞淵真誠以對自己的選擇，不像李娜炅，整天下來，往返於人群裡，又不知覺間消失無蹤，會注意到全因為李娜炅的神情。

侃侃而談對話之中，飄逸金髮微笑著回應，但當話題牽扯到其他之上，有那麼瞬間蒙上陰暗，隨時間流逝掉的熱情和能量顯現無疑，被點到時又快速切換，陰暗片刻，就像月光被雲層壟罩住，不知道是沒人看到，還是都裝做沒看到。

李瑞淵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看到，自己為何要看到，但如此努力的李娜炅，更讓李瑞淵感到不解，是想要融入環境之中，還是認為自己有不得不融入的不得已，只是那後腦杓，看著就讓李瑞淵莫名火大，說不上口的感覺，但印象就是不好。

校園話題轉換速度之快，昨天討論作業量，今天變成討論食堂新菜色，下午埋怨教授刁難，除非有人攀談，要不然基本不主動，也因此不好親近，但交流本來就是擇機，別人有前來的選擇權，自己也就有拒絕的決定權。

而校園內人氣不差，最近流行音樂話題，相關時事新聞，最進校內傳言，全部都搭得上，同樣作為不主動，但只要有人拋出就絕對會承接，好像別人的字句，自己就有需要回應，這樣的李娜炅看得李瑞淵很不是滋味。

注視著手機，聆聽著藍芽耳機，螢幕微光下，神情比起專住，感覺更憔悴，李瑞淵原本沒打算和這樣的李娜炅有任何接觸，直到分組作業把他們分配到一組。

想更換組別的態度，和教授認為能配合的認知錯開，解釋於自己願意獨自作業，身旁選擇看教授眼色，語調生硬於答應，聽起來更像在賭氣。

前腳踏出教室「教授都說那樣了…」正眼都不看「那是教授，我有我的打算，」已經邁開的步伐停了下來，補充「不用看我的眼色。」打算用這句話來勸退，殊不知身後的對方，在睜大雙眼眨動後，露出入學以來最自然的笑容，並跟了上來。

02

分組作業比想像順利，有幾次出包，亡羊補牢於道歉的對方，在李瑞淵眼裡跟怕被罵被打的孩子相似度過高，讓人鬆懈的外貌，讓人渙散的交流，只是和mt活動比起來更顯真誠、純樸於表達自我，雖然那時還不知道，是什麼讓對方出現如此變化。

環境造就不同成長、觀念、思維，李瑞淵不討好人，但也不構成麻煩，作風差異，李娜炅具體也說不出所以然「你現在這樣更自然。」不輕不重的言語，心中石頭沉落大海的現實，意想不到書暢，撥動髮絲得持續集中，旁邊出現注視。

或者說凝視目光，李瑞淵就像水波平靜，常態且平淡，不必須，卻所需，不用特意聊天的安靜氣氛也不尷尬，可以最坦然於自己的李娜炅，開始在李瑞淵身旁展現。

李娜炅其實喜歡些老成事物，是喜歡動物但沒到特別喜愛，音樂取向也和外界認知不同，但沒必要過問為何如此討好，畢竟那些都只是曾幾何時，而且也不在意於那些，微弱聲音傳遞過來「嗚哇…」一臉驚嘆，面前無表情於展露出些微憤怒。

之所以會覺得讓人火大，果然還是勞累於平凡，而沒發現自己的自然很不自然，要不然就是各式各樣色彩的校園內那頭金髮過於搶眼。

03

不遠處仍然染著金髮，因周遭人而變得突出，顯得雞立鶴群但仍舊嬌小的身影，小巧臉蛋上五官洋溢著海外氣息，卻又保守展示出大韓民國風光。

燈光來回閃爍，拍打在淡金色髮絲之間反射出來的柔和，黑暗中微弱火光，存在危險性，也極具吸引力，使人望神的目光停留在捉摸不到的亮度裡。

盡興享受著說明及試用的李娜炅，模樣讓李瑞淵覺得好氣又好笑，但看著不遠處人群因為好奇總分數所以聚集起來中，讓人感受到樂不可支情緒的背影，還有原先穿在李娜炅身上，但幾分鐘前轉移到李瑞淵腿上擺放著的休閒外套。

知道自己不太喜歡，不想長久待著，不過看在對方喜歡，自己喜歡對方，姑且繼續停留在這裡一段時間，好像從最初就是相互半妥協開起的關係，如今也配合，只是時而雙向偶爾單方，方法還在琢磨，但相比起來肯定比過往更能坦然於交流了。

擁擠在室內溫度下看起來顯得很溫暖，稱讚與掌聲響徹包圍內的李娜炅，看上去渺小卻也明顯，感覺渺茫到隨時會被人群吞噬或掩沒一樣，然而李娜炅眼裡的李瑞淵，也因為間距變得即刻被人群蒙蔽、遮蓋住，都沒有問題的錯覺。

基底關係使之搜尋著，探索著未知，湧上來的在意眼光和言語，凸顯李瑞淵無聲無息的關心，但人們也驗證雙方不能對望太久的事實。

畢竟兩雙眼神太過反差，靈犀深處空蕩，陰沉底下光彩，目光裡不適合相互長時間停留，不適合容納對方，只不過關於這種氛圍，見仁見智，至少如今李瑞淵不覺得差，李娜炅也相對感到舒適，這樣僅止於兩人間便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