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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祝好夢】

當他回到家已經是深夜了,疲憊地應著隨開門而來的招呼,他放下背包,打了個哈欠。
「我今天應該會早點睡。」
至於晚餐,是可以省略的吧?

洗過澡後連頭髮都沒吹乾就以奇怪的姿勢倒在床上,眼鏡還歪斜地掛在鼻樑上。
他伸手替短短幾秒內就墜入夢鄉的戀人取下眼鏡,把人擺正的同時也順便拿毛巾粗略地擦過還在滴水的髮絲。
「晚安。」
儘管不需要睡眠,他還是在戀人的身旁躺下,聽著平穩規律的呼吸渡過慢慢長夜……他也稍微閉上眼小憩一下。

感覺到熟悉的溫度纏繞上,睜開眼看見的是一如往常的睡姿,那人像是尤加利樹上的無尾熊一樣緊緊地抱住自己……他不禁失笑,只是寵溺地伸手輕撫隨呼吸起伏的背部。
「……艾爾……」
以為自己吵醒了淺眠的戀人,他收回了手,看見對方仍熟睡著才意識到那只是夢中囈語。
但越是聽清楚說了什麼,就越是在意起是做了怎麼樣的夢。
「……唔……不可以……太過激烈……」聽來曖昧的語句伴著些微上升的體溫,與越發煽情的呼吸……
他突然想惡作劇了。
翻身將人按在身下,冰涼的指沿透著潮紅的面頰、T-shirt領口露出線條鮮明的鎖骨,一路向下遊走,在擦過胸前因冰冷而挺立的敏感時刻意揉捏了下,最後停在了隨動作有些撩起的衣擺,探入,儘管碰觸到腹部那道疤痕時興起想將之覆蓋並完全佔有的念頭。

俯下身去在肩頸處留下咬痕,他滿意地聽著被麻癢感侵蝕而發出的甜膩哼聲。相較於剛才直接碰觸,被挑起惡趣後刻意隔著單薄衣料給了不乾不脆的愛撫。
沒有漏看因欲求不滿而短暫皺起的眉頭,只是在一陣抗議似的咕噥後忍不住出言調侃。
「剛剛還說『不可以太激烈』的是誰啊?」
指甲輕輕刮搔過寬鬆短褲底下白皙的大腿,從側邊惡意地往敏感的內側去……
從輕微的顫抖與欲拒還迎的囈語想像對方正經歷著怎樣的場景,褪去短褲和下著的動作俐落且沒受到一點阻礙,那人現在就和玩物一樣任自己擺佈,完全支配帶來的快感使佔有慾更加高漲,既然這樣做出更過份的事也沒關係的吧?

隨手從櫃子裡取過幾樣道具,確認指節纏繞上黏滑液體,他刻意放慢動作,將冰冷的指擠進暖熱的後身,嫌內部狹窄一樣,食指和中指玩弄似地往反方向推,不讓人把雙腿緊閉閃躲一樣,空閒的那隻手固定住還在掙扎的右腿。
注意到內部被「清理」過,他發出了訕笑,低下身去靠在對方發紅的耳邊,不管是否能被聽見,惡趣滿滿地說道「正直一直都在期待這種事吧?」
不知何時回復平穩的睡臉受到刺激再次起了變化,微張的口吐出陣陣熱氣,像在誘惑他將對方的吐息奪去……
湊近,在按壓上稍早找到的敏感點時吻上,濕冷的舌單方面地侵入,纏繞上反射性抵抗的溫潤,只聽見交纏的水聲迴盪,更增添幾分淫靡的氣氛。
舌尖牽出的細絲混雜著一抹深色,卻不減月光照耀時閃著的銀光,他收回了手,只給對方幾秒鐘平復呼吸的時間,半跪在那人的胸膛上,解開褲頭後掏出起了些反應的慾望抵在那張仍掛著唾液的嘴,才將前端探入便感覺到吊人胃口的舔舐,時而討好地舔弄過繫帶,時而放淺吞入的深度惹人心癢……和醒著時一樣帶點反抗意味,讓他不禁懷疑對方是否在裝睡?
比起確認,在幾次快感疊加後,驀地揪住對方略長的髮絲,猝不及防往深處捅去,因缺氧而痙攣的喉道帶來更多刺激,他不禁發出了低吟,動作也越發粗暴,連帶著對方的掙扎加劇,雙腿踢蹬床鋪發出的聲響像在催促他繼續……
幾次磨蹭後,在高潮來臨之前退出,射在了對方的臉上。
也是這時才想起忘記收斂力道,不知道會不會把戀人弄醒?
「正直?」
他試探性地戳了戳對方,沒聽見被打擾睡眠發出的不悅怨言,只有表情稍嫌痛苦地嗆咳著,但很快又平復下來。

望著白皙面龐上沾染的墨色,屬於他的記號看起來十分鮮明,驅使他在對方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跡。
隨意將人扳弄成各種姿勢,深色的T-shirt被掀開後露出底下礙眼的疤痕,要是全部被自己覆蓋過去該有多好……
抓著纖細的右手腕,隨執念愈加亢奮的冷硬蹭上了光滑的腋下,像是要把這份執著灌輸給對方一樣,冰冷的體液灑在溫熱的胸口上,感受到因溫差激起的顫抖,他滿意地笑了。

對方的夢做到哪裡已無法從夢話判斷,此刻入耳的是耽溺於快感的哼聲,與時不時混雜其中他的愛稱。
再次讓人躺平,他下一步是要將內部也填入主權宣示的深色。
扳開留下抓痕的腿,這次下身抵在了高潮未退收縮的穴口……

(「一覺到天亮」請從★記號繼續閱讀,「早安正直」請往☆記號)



不顧插入時感受到的反射性抵抗,他一貫地往深處侵略,幾次抽插的同時在沒做到記號的空白區域留下幾道深淺不一的咬痕……
不想讓佔有對方的實感太快結束,這次他壓抑下暴走的情慾,試圖放慢步調。
注意到眼前半硬的灼熱垂掛著一絲白濁,沒去計算敏感的對方先前去了幾次,只是給予「獎勵」似地套弄起來……
卻在即將高潮之時忽地停下愛撫,甚至是惡意地將指甲抵在前端按壓,「剛才連碰都沒碰就去了這麼多次啊?這次在說可以之前可別擅自射出來了喔。」
加重了頂入深處的力道,只看見床單隨著忍耐被抓得凌亂,還有隨著每次擦過敏感點那像是求饒的聲聲呼喚。
也是在最後一次抽送時被沒受到束縛的雙腿纏繞住,不管是否會沾染到稍早弄在對方身上的深色體液,兩人緊緊地相擁在一起……

戀人鬆開手時已經再次墜回了夢鄉,隨著下身退出,一抹墨色牽連其上,輕輕按壓對方的腹部時則能看見滿溢流淌的體液,將人裡外都標記上屬於自己氣味的佔有感更加鮮明。
拿起手機拍了張照片作為紀念,像是宣示主權成功的戰利品。

沉浸在滿足感中一陣子後,他開始思考起收拾善後的事……
自己身上的衣物在丟進洗衣機前先替對方泡進了去漬劑裡。
至於躺在床上的戀人……他拿了溫熱的毛巾將表面擦過一遍了事。一方面不想親手將自己作上的記號完全抹除,另一方面則是期待著對方醒來後的反應……
躺在了仍帶著淡淡腥味的床鋪上,一臉滿足踏實地側身抱住了只屬於自己的人,「晚安,正直。」

他醒來的時間是下午1點多,慶幸今天是週六,不需要擔心遲到的問題,但他還是對於生理時鐘總是十分準確的自己睡到這麼晚感到詫異。
感到渾身痠痛的他只覺得應該是工作太累了,除此之外並無多想。
想起身洗漱,卻感到腿間一陣濕滑,也是這時才發現自己正裸著下半身。
床鋪十分凌亂,應該要整齊鋪平的床單滿是皺摺,在燈光照射下還能看見幾塊深色污漬。
昨晚的自己應該是累到沒有體力做才對,太過疲累連有沒有作夢都不記得了……還沒來得及將資訊量過多的狀況整理好便對上那張熟悉的笑臉。
「艾爾!」
「早安啊,正直。」
「……」
比起責罵,他掙扎著想起身把髒掉的床單被套拆去洗,卻因為脫力而腿軟,在快要摔到地上前被戀人拿床單包起來整捆抱去浴室。
「反正都要一起洗對吧?」
「……」
看樣子在房間整理乾淨之前,他都會賭氣不理人了。



被腦中想完全佔有的念頭驅使,他沒有了一開始慢慢來的餘裕,只是在一聲聲充斥情慾的甜膩喊聲中變得順從本能。
不讓對方逃走而緊抓著的手腕被掐出一圈紅痕,隨著一次次深入淺出還能聽見骨頭被擠壓的軋響,以及和他的動作一樣漸趨劇烈的掙扎。
「……不行……會壞掉……啊!」
被激起的驚喘迴盪在應該寧靜的深夜,是他將對方安穩的睡眠奪走、玷汙……還想要更多,直到那人的全部屬於自己……

「……?艾……!」
模糊的夢囈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清晰,但還沒聽清楚內容甚至是困惑的語調就被突然一記狠頂擠壓到不成字句。
「你醒了啊。」
「……等一下……艾爾,等……!」
「不要的話就試圖掙脫看看?」
居高臨下地望著那副不堪模樣,他只是繼續動作,甚至是挑釁一樣地放鬆抓握對方手腕的力道,享受著徒勞的反抗掙扎……
無法阻止快感接二連三襲上,抗拒的話語漸弱,取而代之的是在背部留下的幾道忍耐般的抓痕。
像是想抑制住漸趨奔放的喘息,融化似的表情和黑色的液體化成一塊,他俯下身咬上對方無法收回的舌尖……
在情慾衝上高峰的同時重重咬下,被嚙破的舌尖流出殷紅血液,腥甜的氣味擴散。
身下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失了神,只剩快感餘韻侵蝕後無意識的聲音。
「睜著眼睛睡著也太失禮了吧?欸正直,你有在聽嗎?」
不管有沒有得到回應,他又開始了下一輪的佔有行動,而對方也正如他期待地再次被驚醒、填滿。

夜晚還很漫長,在一發不可收拾的嗜虐欲平息下來前他會把對方一次次喚醒的,用和稍早一樣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