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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oak默默地滑出臥房、尾端輕輕一甩順手把門鎖上──它對這種氣氛已經非常熟悉了。
Tony甚至對它揮了揮手：「別偷看喔，毯毯。」

門關上的聲音剛落，Tony就被Stephen從後緊緊抱住。

「你幹嘛？」Tony笑了出聲。

「沒說讓你躺下。」Stephen的語氣低而穩，把Tony整個人抬了起來。「喂──！」Tony驚呼，還來不及反抗就被穩穩托住大腿內側，整個身體倒貼在Stephen懷裡。

Tony被帶到聖所主臥一面大鏡子前，Stephen抱著Tony貼上鏡面，Tony雙手撐住自己與鏡子的距離，看著自己微微泛紅的臉頰與身後那雙明亮而深沉的眼睛。

「…你還真認真要在鏡子前幹這種事？」Tony說，語氣卻根本不像是在抗拒，
「原來巫師也玩這麼大嗎？」

Stephen吻著Tony的耳朵：「我每天鍛鍊體力可不是為了只拿來靜坐冥想的。」

Tony才剛翻了個白眼，Stephen便直接從後推入。

「Sh──哈、等──等、等……」Tony整個人往前撞了一下，掌心撐著冰涼的鏡面，眼神瞬間模糊。

Stephen穩穩地托著他，掌心滑過Tony的大腿、膝蓋，讓他雙腿掛得更高、更牢。他的動作一下一下深而重，卻始終把Tony控制在自己掌心，不讓他真的滑下去。

「你怎麼這麼、這麼熟練……」Tony咬牙低罵、聲音顫抖。

「因為我很久之前就想這麼做了。」Stephen在他耳邊低語，聲音像熱氣穿透肌膚般使人灼熱起來。

鏡中反射出兩人貼合的身影，Tony的眼神已經帶著矇矓的濕意，嘴唇微張，胸膛劇烈起伏──這角度讓他根本無法逃避自己此刻的模樣。

「…你還、還在…看我？」他難得害羞。

「你太漂亮了，Tony。」Stephen喘著氣，低頭吻了吻他耳後，「不想錯過任何一秒。」

他下半身再次頂入最深處，Tony倒抽一口氣，背肌緊繃、貼在Stephen胸前，模糊地看著兩人疊合的畫面。Stephen的律動不疾不徐、每一下都直擊深處。Tony只能緊抓著Stephen的手臂，身體隨著節奏起伏──直到他再也忍不住呻吟出聲：「S…Stephen，我……」

「我知道。」Stephen的聲音緊貼著他，「我也快了。」

下一秒，鏡像空間開啟。

四周的空氣忽然扭曲，空間彷彿被抽離聲音，只剩下兩人交纏的呼吸與水聲，反覆撞擊著鏡中畫面。

Tony再也壓抑不住，整個人幾乎是被Stephen緊抱著震顫而上，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呻吟與喘息混合。

Stephen在他身後低吼著將自己釋放於那一刻。

鏡面上的水霧與汗痕模糊了兩人交疊的倒影，直到他們終於慢慢停下，只剩下擁抱的靜默。

Stephen調整姿勢抱著Tony將對方穩穩地放下，讓Tony靠著自己坐下。他喚出一條乾淨毛巾，一邊擦拭對方一邊貼著他額頭親了一下。

「做得很好。」他輕聲說。

Tony半睜著眼笑：「你的獎勵就是誇我一次？」
Stephen笑得溫柔：「不，我等等會用行動補上。」

Tony沒回答，只是轉頭看了一眼滿是痕跡的鏡子：「嗯……這片玻璃要清理了。」
「值得。」Stephen淡淡一笑，把Tony抱緊了些。

鏡像空間裡世界再次安靜下來。他們的心跳仍緊緊貼合。


——


浴缸的水還微微冒著熱氣，Cloak仍識相地躲得遠遠的，甚至飄走前還貼心地幫他們將乾毛巾和換洗衣物放在不遠處的架子上。Tony靠著Stephen的胸口泡進水池裡，整個人癱軟。

「呼……」他吐了口氣，聲音慵懶得不像話，「那鏡子好像很貴？巫師先生。」

「我會處理的。」Stephen貼著他後頸輕吻了一下，語氣溫和得近乎無辜，卻早已悄悄伸手往下滑。

Tony的眼睛半闔，感覺到水下那隻熟悉的手正捧住他——溫柔，卻帶著掌控。他沒立刻抗議、只輕聲笑了笑：「還、還想幹嘛？」

「你不是說我玩不過你嗎？」Stephen湊近耳邊低語，語尾帶著一點調皮，「我記得你剛剛很盡興。」

「喔……原來這是報復計畫的一部分。」Tony話說得嘴硬卻已經微微喘氣起來，手指緊貼在浴缸邊緣、身體不自覺地往後靠。

Stephen的手沒有立刻動作，只是緩緩握住，再一次確認Tony的體溫與呼吸。手指輕輕地、仔細地、慢條斯理地描繪愛人的敏感與輪廓。水流聲成為背景，兩人只剩呼吸與心跳。

「一週不見……你都這麼想我嗎，Dr. Strange？」Tony聲音已經略帶鼻音，帶點難得的嬌氣。

Stephen沒回，只是低頭輕咬了他的耳垂一下，接著便專心地讓那隻手開始律動起來。節奏不快，卻足夠讓Tony無法專注思考。他的後腦勺貼上Stephen的肩膀，水聲與輕喘交錯──Stephen精確又撩人，每一下一點都不急，每一次都直達最深層的敏感。

Tony的聲音斷斷續續，從壓抑的悶哼到止不住的呻吟，手緊抓著浴缸邊、指尖泛白。直到他整個人劇烈一震，熱意混著水流一起散開，他再也說不出一句話，只能癱軟地靠在Stephen懷裡。

Stephen撐住他另一隻手，輕輕穩住Tony全身發軟的重量。

「你真是……這樣就不行了？」Stephen笑著，調侃地確認：「才剛剛鏡子前一次，這第二次就昏了？」

Tony完全沒有回嘴，只發出一聲近乎哼氣的嗚咽，像是懶得辯駁。Stephen把他更往懷裡抱了些，低頭親了親Tony。那裡還殘留著些許汗意與熱氣，微濕的前髮貼著額際。

「……又要重新放水了。」Stephen微笑自言自語，卻沒有立刻動身。

懷裡的Tony這麼乖，這麼沉──他想再多抱一會兒。

兩人就這樣擁著，剩下彼此的呼吸，緊緊扣著彼此的心跳與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