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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侍很乾脆地把修葉蘭裹進棉被,又撈進了懷中,沒睡飽的睏倦讓他不一會兒也睡著了。 - 「金侍……金侍……」 熟悉的聲音輕喚著自己的名字,金侍皺了下眉心,想揮開打擾自己的東西,但隨後就被不知名的東西咬了一下而驚醒。 「唔!什麼……是你咬我啊?好點沒?」 「你把我、咳、裹成這樣,好不舒服……」 修葉蘭大方地承認自己是咬人的兇手,他難受地在對他懷中晃了晃,說明自己現在動彈不得。 「看起來真的有用耶,把人摀出汗。」 金侍見對方沒有剛剛那麼虛弱,立刻安心了不少,也順便把人從棉被裡弄出來。 但單純的蓋著棉被,修葉蘭又不舒服了。 「這樣又好冷……」 他咕噥著,又把身體往棉被裡縮了縮,隨後就感覺到背後貼上溫暖的身軀,金侍從後方把他撈到懷中抱著。 「這樣怎麼樣?」 「……好多了。」 「沒想到我還有當人體暖爐的功用呢。」 「你也可以放開,然後去幫我把櫃子裡的棉被拿出來。」 清醒時要接納對方好意時總是容易嘴硬的修葉蘭立刻回嘴。 「我錯了我錯了,讓我抱著吧,我也好冷哦。」 「……哼。」 「昨晚作夢了嗎?」 「沒有是沒有,但好像因為發燒的關係一直睡不好。」 「我居然到早上才發現,縱慾完果然會誤事啊。」 「你才知道……」 「下次我會記得監控你的身體狀況的,放心吧。」 「什麼?」 「我想過了,每次上床都是因為你作夢不舒服才做的,這樣對我來說不公平嘛。」 「口口聲聲說要幫我,結果現在開始計較起來了?」 「確實,我認為比較公平的方法是,你提要求一次,我也可以提要求吧?」 「你要的不只一次吧?什麼意思?」 「不是指上床時的次數,那個一次怎麼夠!我是指我也有權利向你提要做快樂的事情吧?我也很需要溫暖啊。」 「這……」 「不會吧,我好難過……」 他背對著金侍,因而不曉得對方是真的難過還是裝出來的,修葉蘭只感覺兩人的關係已經陷入一團迷霧中。 「我又還沒拒絕!咳、咳…!」 金侍拍了拍對方的背,眼睛跟嘴角都帶著笑意。 「那就是答應了嗎?」 「……嗯,反正……沒事,我答應你。」 「不過得先讓你好起來才行,雖然我很惡劣,但欺負病人就太過分了,你說對嗎?」 「我倒是覺得這樣躺著也很好,雖然是難得的放假日……」 「只要你願意和代理陛下撒個嬌,想放假幾天就幾天吧?對了,你餓了嗎?」 「好像還好,反正也沒東西吃。」 「大使館的廚房假日沒有開嗎?」 「因為你要來的緣故,我把所有人都撤走了。」 「咦,那……我去買?唔,前輩回傳訊息了……」 「什麼?一大早范統居然先傳訊息給你?你、你……」 提到范統時修葉蘭總是特別激動,他猛地轉過身捏著金侍的肩膀質問。 金侍連忙澄清,「我對前輩可沒興趣!這不是因為你早上看起來很虛弱,我又沒照顧過病人嗎?所以我就傳訊問前輩了。」 似乎怕他不信,他亮出上面的訊息,確實是和他有關的。 而他順便也看到范統的回話。 『誰生病了啊?生病應該就是多喝水多睡覺?飲食上清淡一點吧?』 「唔,前輩提的我都做了,看來我也是滿有天份的。」 「我還沒吃到東西,飲食上你還沒做到吧?」 「那是因為你剛剛迷迷糊糊地一直不讓我走呀,連喝水都還要我餵。」 「什麼?你餵我喝水?」 「對啊,不然用杯子給你喝,全部都流出來了。」 修葉蘭再次陷入了迷茫,一般而言有對炮友這麼體貼的嗎?還是說金侍順便把他當同事一併照顧了? 但事情已經發生,他也只好五味雜陳地接受了。 「……你去買吧,我吃什麼都可以。」 「你再睡一下?」 「嗯。」 金侍替他把棉被蓋好,便換上了提前準備好的乾淨衣物,再準備出房門前又繞回來他旁邊。 睜著眼睛剛剛默默地觀察對方一舉一動的修葉蘭沒想過自己被抓個正著,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對方親了下額頭。 「睡吧。」 15 沒一會兒金侍便提著菜回來了,期間還跟范統確認過生病的人吃什麼比較適合,購入了那些食材後為了不讓修葉蘭事後被追問,他便打哈哈帶過范統好奇的詢問。 前輩再怎麼想,應該也不會發現我在梅花劍衛這吧?這種偷情瞞著大老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前輩是梅花劍衛的大老婆吧,那我……應該就是小三? 金侍一邊想一邊被自己逗樂,在他這幾次和修葉蘭相處下來,後者應該不完全只把自己當作床上的工具在用而已,只不過動心的程度還得再觀察看看。 要怎麼樣讓對方離不開自己呢── 他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新的人生階段又遇到了足以讓自己動心的人,不過對象是臉和身材本來就長在審美上的人,只要多加相處下,性格沒有什麼不能忍受的地方很容易就喜歡上了吧? 尤其修葉蘭有的時候也是很可愛的,金侍巴不得那撒嬌、誘惑的樣子只有自己看過。 誠如剛剛所說,前輩很可能是他們之間的阻礙,畢竟修葉蘭和前輩認識的更早,甚至還曾經形影不離的住在前輩的腦裡。 在競爭者有著如此超然的地位下,他也只能盡快把人拐到手了。 他一邊分心想著,一邊手腳迅速地處理好菜肉,等到簡單的料理準備好並施了保溫的魔法後,他便準備把人叫起床。 他歪著頭站在床邊,看著睡著時毫無防備的人,嘴巴因為呼吸有些不順暢而微張,隱約還能見到口中軟嫩的舌頭。 想了下剛剛對方聽見自己餵他喝水的態度,雖然很驚訝但也沒有反感,應該是接受良好吧? 於是他便彎下身親吻住那張誘人的唇,很快地又嫌不夠而坐到了床上低頭吻得更深。 修葉蘭是因為要呼吸不過來而醒的,一醒來就感覺到唇舌都被人捲著舔弄,吃力的睜開眼就見到這幾日熟悉不已的金侍。 雖然他知道自己正在感冒,這樣很有可能傳染給對方──不過這不關他的事,又不是他逼對方親自己的? 還是偏高的體溫讓他的思考變得不靈活,又或是對方的親吻太過溫柔,讓自己失了理智,竟是沒有阻止他的侵略,而是緩緩地回吻他。 金侍被自己的力道順著拉上了床,彼此的鼻息紊亂,沒一會兒兩人的衣服便因為互相拉扯著而凌亂,衣襟大開。 修葉蘭看著對方因為情慾上來而微紅的眼,後者似乎費盡工夫才艱難地扭開頭,「……東西煮好了。」 「你施了保溫咒了嗎?」 「啊,有,因為也不曉得你餓了沒。」 「噢……」 金侍正準備起身去冷靜一下──雖然很想做,但對方看起來都還沒恢復健康,他可不希望會因為自己害他並病情加重──然後一雙手就抱住了自己的腰,準確而曖昧地往下滑。 「出個汗再洗個澡,我就會餓了。」 不論是話語間的意思還是那不規矩的手,修葉蘭表現的已經足夠明白,金侍一邊訝異著對方的主動,一邊順從自己的心意將人撲倒在床上。 因為顧忌著對方的身體,因此金侍的動作比起昨晚又更溫柔了一點,而這點溫柔卻讓修葉蘭覺得自己身上的慾望反而更勝了。 只是主動一次已經差不多用光了他的羞恥心,他也沒臉在要求更多,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昨天才剛做過,擴張起來比較不費力。 進去時他反射性地想咬緊嘴唇,然而從後面抱住自己、無法窺視到自己神情的金侍卻像有預測能力一般,把自己的手指塞進他的唇齒之間,阻止他咬下去的行為。 「嘶……裡面好熱。」 身後的人一邊發出性感的低喘,一邊慢慢地動作起來。 修葉蘭自己也納悶著明明發燒起來思考都慢了,為什麼傳到腦內的刺激卻比以往更勝? 這個姿勢雖然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對方的體溫,但是對於被欲望灼燒的兩人而言,似乎顯得不夠。 在動了一陣子後金侍便翻身到上面,拉著修葉蘭的腿一邊挺入。 喉嚨不適的情況下他的呻吟顯得軟糯,小聲的喘息就像羽毛一樣刮的心尖酥麻。 「修葉蘭,我想親你。」 「…我、嗚…你也不怕被傳染?」 「現在再說這個會不會太遲了?乖,手拿起來。」 金侍沒出多少力就拉開對方擋著嘴的手,俯下身親他──後者的害羞時常出奇不意,明明一開始是他主動勾引的,但又在此時羞於面對。 親一親就乖了,他一邊想一邊探入那溼熱的口腔,奪取對方的呼吸,吞下每一次沙啞的喘息。 看著那雙閃著光的藍色雙眸,金侍有時也會陷入短暫的恍惚──修葉蘭知道自己的眼神就像看著愛人一般嗎? 他一定不曉得吧,才敢如此不設防地看著自己。 顧及了他的身體,他只是把對方弄上高潮後便打算自己去浴室解決,畢竟要做到盡興的話,修葉蘭的病情應該會加重吧? 「你不……嗎?」 「啊,對啊,要是害你病得更重就不好了?而且射在裡面也比較難清理嘛。你等我一下,待會帶你洗澡。」 「……」修葉蘭沉默地望著對方,最後嘴唇動了動。 「嗯?」 「……我幫你吧。」 金侍驚訝地望向他,後者已經撇開腦袋不跟他對視,他本來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修葉蘭的手已經準確地探了過來。 雖然說身體上已經變得十分熟悉,但金侍在床上一向喜歡弄人大於自己弄,因此這還是第一次被對方直接握住。 同個性別的好處這時候就彰顯出來了,會舒服的點幾乎是大同小異的,修葉蘭從後方擁住自己,額頭貼在自己的頸窩,似乎有種沒看見就是沒在做的逃避心理。 感覺到柔軟的唇貼在自己的肌膚,隨著手裡的動作而不斷蹭過,金侍總算忍不住開口:「想咬下去或是想留下痕跡,都可以喔。」 「留在看的到的地方也沒關係,我不會跟別人說是你咬的。」 感覺到身後的人在停頓了下後,便開始順著自己的脖頸後親吻著。 生前的私生活雖然只能用荒誕、淫靡來形容,但他其實不愛每夜看著同一個床伴,除了曾經幾個比較合的有多一些往來,但基本上他的床伴幾乎都不重複。 因為這樣的緣故,不僅僅是不讓對方在自己身上留下吻痕,他自己也會避免這種曖昧的行為。 畢竟他可不喜歡糾纏不清的感覺。 只不過…… 他感覺到修葉蘭從一開始小心翼翼地輕觸,到現在幾乎認真在啃咬自己,他的內心竟沒有升起一絲不快。 就跟自己總是回過神就發覺那片藏在衣服底下的滑嫩肌膚有著自己留下來的「證據」,他彷彿也能理解對方這樣做的行為。 這種感覺很奇妙,明明只是早已習慣的吻,但落在自己肌膚上卻有種小型煙花般的刺激。 他嚥了下唾液,感覺到自己此刻的喉嚨乾澀不已,而修葉蘭因為自己細微的動作而想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別停。」 他伸手包住了握著自己性器的手,帶著對方上下套弄著,一邊低聲地誇他。 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他的耳朵應該紅了吧? 就像是故意想欺負他一樣,他最後抵著他的手心射出,把對方的手掌、指縫都弄得黏膩。 「你、你……」 感受得出來自手掌的黏膩感出於何人,修葉蘭真不曉得金侍這傢伙是體貼不弄髒他的床,還是無恥了。 「我要抱你囉,手不要亂抓啊。」 修葉蘭的回應是一巴掌把黏呼呼的東西蹭到對方的身上,惹得金侍邊笑邊嫌他噁心。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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