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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的沒聽清楚,還是只是不相信聽到什麼?隨口編個理由而已,你不必這麼驚恐地瞪著我。」 「喔……真的是這樣嗎?」 心有餘悸的修葉蘭放下了叉子,免得再次因為金侍的回話而嗆到說不出話。 「除了我並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吃蛋糕外,其他都是真的。」 喜歡的對象,喜歡吃這間蛋糕,不買給他他就會生氣──這句話三個詭異的點被金侍承認了兩個,面對如此直白的話,讓修葉蘭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和態度面對他。 下午的時候還在找范統問怎麼追我,才過幾個小時就決定打直球了嗎?是覺得我很好到手還是你比想像中的更喜歡我,所以忍不住了? 修葉蘭的大腦風暴是金侍感受不到的,後者只是見他表情變得複雜起來,一臉很為難又不太開心的模樣,輕輕嘆了口氣。 「果然不是前輩的話,怎麼示好都沒有用嗎?」 他的呢喃驚擾了陷入個人世界的修葉蘭,承認也不是,否認也不是——畢竟否認的話不就好像自己認同他的示好了嗎? 他抬起眼看向金侍,果然對方也正盯著他看,眼神不躲也不閃,一點也不像那些追求人怕失敗的模樣。 「⋯⋯也不是這樣子,但你不覺得太突然了嗎?我都沒胃口了!」 「你討厭我討厭成這樣?我還以為你最近對我比較不感冒了,原來是我想太多。」 金侍垂下了眼睛,看起來頗為委屈,讓修葉蘭不知道如何是好。 修葉蘭有種對方雖然位居下風,但卻把主動權握在了手中。 他抿了抿唇,試著解釋道:「不喜歡不代表討厭,也可以是沒有多餘的想法。」 「那我寧願你討厭我呢,沒想法不是最可憐的嗎?」 「也不是到沒有想法⋯⋯」 他那猶豫的口吻給了金侍趁虛而入的空間,後者直起身湊近了他,一手搭在他的身後,把人鎖在自己和餐桌之間。 「現在可以吻你嗎?」 「什麼?當然不行,嘴巴裡不都是食物的味道嗎?」 聽見他的問話,修葉蘭立刻瞪大眼睛,伸手擋住了自己的唇。 「意思是刷過牙就可以嗎?」 「至少也得漱口,不過你居然在接吻前會問?真不像你。」 金侍本來就不是真的要吻他,因此在聽見他的回答後就坐回去自己的位置,一臉納悶。 「明明可以隨意親你、抱你,但是一旦對你表達好感就會被你推開,可是交往後能做的事情我們都做過了,為什麼不能交往呢?」 「不一樣的吧!交往哪有這麼容易啊?要關心對方的心情、聽對方訴苦、讓對方依賴、對彼此負責⋯⋯哪有你說的這麼簡單啊。」 修葉蘭扳著手指,試圖用實際面切入,讓金侍認知到不是有肌膚之親就可以任意在一起的。 誰知道金侍想了下開口回應:「你說的我都可以做到,你也可以不用關心我,這樣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交往要彼此喜歡才可以吧!只有你喜歡我是不夠的!」 「我有提出一些折衷的方法呀,剛剛純粹對你示好你也不喜歡的樣子,所以才想說先讓你答應我的提議,再慢慢改變你的心情嘛。」 他無辜的神情彷彿是在說一切都是自己的問題——但明明金侍自己的問題比較大吧?這樣跟強迫我有什麼差啊? 修葉蘭被他講的語塞,但又不知道從何反駁,被金侍抓著空隙再度攻入。 「既然你沒有想馬上答應我,那你先把蛋糕吃完?」 好吧,這簡單一點。 修葉蘭點了點頭同意後,便不打算搭理這個盯著自己看的人。 一直到放下叉子,修葉蘭才遲疑地開口:「喂,你⋯⋯你真的是認真喜歡我?為什麼啊。」 他不認為金侍是和別人上床上久了會上出感情的人,所以他更想不透為什麼他會喜歡上自己,明明就對他態度不怎麼好啊?難道喜歡被兇? 「雖然我不想敷衍你,但我確實也搞不清楚。」看著修葉蘭無言的臉,金侍只好想辦法多擠出一點細節,「我會察覺到這件事,是因為從某一天開始,我起床後捨不得離開你吧?」 「這難道不是因為你早上還想拉著我再做一遍嗎?」 修葉蘭的目光充滿了不信任,畢竟剛起床身體總是特別敏感,被金侍稍微挑逗一下很容易就會腦袋抽風的答應他。 「還真不是,就好比今天,就算不做只是跟你一起睡覺,我也會覺得很幸福。」 「今天不做?」 「唔,是啊,我剛跟你表白,這樣直接上床你也沒問題嗎?」 修葉蘭被他的反問弄懵,愣了一下才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那現在不就是要送客了嗎? 「那你——」 「如果要趕我走的話,那我還是選上床。」 金侍笑瞇瞇地打斷他,語氣流露出了幾分危險。 修葉蘭沉默許久,一直到整理完桌面,才再次開口。 「那你等會到睡前的時間打算做什麼?看著我?」 「如果你不會生氣的話當然可以。」 「我會!」 「那不然泡個溫泉吧?來這麼多趟我都沒有泡過呢。」 金侍的聲音露出了一絲委屈,而很快地就被修葉蘭兇回來。 「還不是因為你每次只想把我往床上帶嗎?你想泡溫泉這件事也從來沒提過啊。」 確實,金侍雖然對溫泉很感興趣,但要是讓以前的他選上床跟泡溫泉,他還是百分之百會選前者。 既然決定要去泡溫泉了,他們便快速地把蛋糕分食完──原本修葉蘭是不肯跟他共吃的,只不過他提了下「吃太飽泡溫泉會不舒服喔」的提議,他才勉為其難地把剩下一半的甜點給他。 稍作休息後,修葉蘭便把他領到房間外頭延伸出去的小庭院,令人意外的是居然是熱著的。 「沒意見的話要喝個小酒嗎?」 修葉蘭揚了揚手裡準備的托盤,上面已經放了兩個杯子和瓷瓶。 「可惜你酒量也不錯,應該不會發生喝醉酒主動貼過來的事情吧。」金侍惋惜地開口,先一步圍上毛巾後下水,伸手接過托盤施以魔法,讓托盤得以浮在水面上。 「沒錯,說不做的可是你啊。」 修葉蘭抬手把多餘的衣服脫至一旁,慢條斯理的動作讓金侍懷疑對方是故意的。 上一次做不過是幾天前,雖然吻痕都淡的差不多了,但還是有幾處的痕跡留在白的發亮的肌膚上,毛巾圍著的腰兩側甚至還有自己握太大力而留下的指痕。 金侍趴在岸邊,看著對方走近,突然有點遺憾地開口道:「早該提議來泡溫泉的。」 試了試水溫後修葉蘭下到了泉水中,發出舒服的喟歎聲,不明白金侍的意思。 「為什麼?」 「你這麼白,很容易泡一泡就全身紅起來了吧,就跟……一樣。」 「喂,這是性騷擾了吧?」 「有什麼關係,我們都這麼熟了。」 金侍笑瞇瞇地把倒好的酒遞給他,在和他輕輕碰杯後一飲而盡。 原本修葉蘭下意識地想反駁「誰和你熟啊」,但說出口前卻發現和金侍發展不正當關係以後,對方竟然成為自己最常見面的對象。 即使每一次見面都只是為了身體的歡愉,但他們做之前和做完以後還是會沒頭沒尾的聊天,甚至很多自己認為不值得分享的小事,都會因為和對方無話可聊而被拿出來提起。 就像現在一樣,他因為不願意氣氛凝滯,而提起了昨天路上有人突然衝出來送了他一束花的事情。 「嗯──你收下了嗎?」 「他差點就要在我面前跪著了,我當然收了啊。」 「收了?那花呢?」 「噢,轉手送給來打掃的下人了。」 「好無情啊,要是我送你你也會這樣隨手送人嗎?」 「好噁心,你該不會下次要帶來吧?我可不收!」 「咦,拒絕的這麼快……可是前輩明明說你喜歡漂亮的東西啊。」 「與其送那種東西,你不如送精油還是香氛這類型的還比較實用吧。」 修葉蘭被腦內自己想出的金侍來拜訪他時手裡捧了一大束玫瑰的畫面噁心到,為了阻止看起來很心動的某人,連忙隨口提了兩個比花束還實用的東西。 「好啊,玫瑰的?你喜歡玫瑰花吧。」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你怎麼知道的?」 金侍放下了手裡的酒杯,唇上還沾染了些許水痕被他抿掉,他笑著在水裡游近了修葉蘭,低頭在他脖頸間蹭了下。 「常常聞得到啊,是玫瑰的香氣。」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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