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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是拿來慶祝的日子。」
操偶師在我面前蹲了下來,我想我知道為什麼她這麼說,但我真的不想聽下去,而且也開始後悔和諾麥爾提起了這件事。
「像你這樣累贅的孩子,不被詛咒去死已經是萬幸了,奢望什麼呢?」

我抖著,就好像每條肌肉都打了結一樣想跑開卻又動彈不得,然後我看到了諾麥爾,好想要大聲呼救,好想告訴他我害怕操偶師,好想告訴他每次他背過身時她都做了些什麼。

突然身體連同呼吸都被緊緊抓住,女人的胸脯相當柔軟,卻讓我覺得窒息。

「不過,咒著你死的人有一個人呢。」

--唉呀、你太寵著她了呀,不過就是走完一次鋼索嘛--

我努力把注意力放在諾麥爾身上,可是無法。

「你覺得那人是我--亦或是諾麥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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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瑞葛醒了過來,發現自己仰躺在床上,並非平常側躺蜷曲的睡姿,然後她沿著床緣坐了起來,裸足碰到了冰冷的地板令她稍微縮瑟了一下。

如果房間裡有面鏡子,那她肯定會看見自己哭泣的樣子,即使沒有眼淚,即使她只是沒有笑容,但哭是一種狀態,不必肉眼也能看得出來,她站了起來,手掌剛好碰掉了一個物品,掉到地上的娃娃發出微弱的悶響,於是女孩順著聲音的來源摸索,然後撿起了床伴轉身放在枕頭上方。

現在還是凌晨,連鳥兒也還沒開始啼叫,但反正也睡不著了,女孩索性起床換上制服,準備出門。

蒲瑞葛停在門前,輕輕把頭靠上門板,瀏海的髮絲在眼前形成深藍的屏幕。

她需要出發尋找,一點點笑的勇氣。

腦海中閃過很多人的面孔,但最後她發現自己除了諾麥爾之外不知道要找誰。

誰可以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喊著她的名字說愛她?

想不到,而且她覺得害怕。

她閉上眼睛,但還是一面抬起手臂旋開了門把。

可是有一件事是蒲瑞葛早就決定好了。

而她沒有停下的理由。

Just keep smil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