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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所偏僻的華麗日式大屋內,有一位婦人在等待她的孩子出生。婦人擁有罕見而漆黑的狐耳及狐尾,因為這裏是珍貴的銀黑狐族居住的地方。
「夫人恭喜你!是健康的男雙胞胎喔!」在婦人旁邊的火狐族產婆,興高采烈地向她說。
「哈⋯真⋯真的嗎?快給⋯給我看看!」婦人吃力地從剛才的疼痛中緩和過來,滿頭大汗地說出這句話。
產婆輕手輕腳地把雙胞胎用毛巾包好,然後遞給夫人,同時也呼叫在外面等待的親戚們進來。
但當夫人打開毛巾後,原本恢復了點氣息的臉龐再次變得蒼白。而走近夫人的親戚們,看到雙胞胎後臉色也變得蒼白了。因為,那是一對擁有黑色和白色尾巴的雙胞胎。原本不解的產婆,一陣陣絕望的叫聲解答了她的問題。
「白狐!是白狐啊!!!」
「我們一族竟然生出了白狐!」
「不詳之子、是不詳之子!」
「這女人一定是詛咒了!殺掉她!」
在一片驚恐中,一句說話今話題的矛頭一瞬間指向了「不詳之子」的母親。她開口反駁,但她的話語就在一片吵鬧中消失了。
「殺掉她!」
「殺掉她!」
「殺掉她!」
殺掉她殺掉她殺掉她殺掉她殺掉她
夫人向老爺投去求助的眼神,可是回應她的,是老爺厭惡的眼神和一句「斬首」。
她慘叫
她反抗
她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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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八年過去。
「喂!不詳之子!起來」一名男子大叫。
—肚子被踢
—已經早上了嗎?
我張開眼睛,又是黑黑的「箱子」
「你的早餐」男子把一盤盛著不知名物體的碗子扔在他面前,然後開始抱怨起來。「真是的,為什麼要照顧這傢伙,明明這傢伙是不詳之子又是白吃東西,果然這傢伙只能吃這麼難吃的東西」鄙視一様地笑著。
—照顧?
—傢伙?
—白吃?
—都是些不懂的東西呢
—啊,不過「難吃」是指「啪啦」(啪啦是他把碗子打碎的聲音當作名字)上的東西吧。
我開始吃起「啪啦」上的「難吃」。
「喂!誰讓你現在吃的!」
—又被踢了
—啊,不能讓「難吃」掉在地上,吃了肚子會怪怪的。
「為什麼你不能夠死掉啊!殺掉會被詛咒甚麼的⋯啊啊啊真討厭!」
—被踏
—被踢
—被打
—已經習慣了呢,因為過幾天就有一次。
「切,已經到這種時間了嗎」男人看了看手錶,也不再回頭,走了出去。
—啊,走了,我可以吃了吧
我吃著「難吃」,看著上面那個好像叫「窗戶」的洞,那兒有「唦啦」(同上)。
—⋯想出去
不對
不對不對不對
我不能出去 / 我不可活著
我不能希望 / 我不可死去
我不能想要甚麼 / 我不可做普通人
不能不能不能 / 不可不可不可
甚麼都不能 / 甚麼都不可
「唦啦唦啦」外面的「唦啦」傳來聲音
—有甚麼在
—有和我很像的味道
—是誰?
「吶,你在這裏做甚麼?」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