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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玉峰律師:
清晨在警署接更當值,見到有個被捕人被釋放出來開門走。我追上去,問佢詳情,問佢你有無落口供。
佢話無呀,我同阿Sir傾計吹水之嘛。(我心諗,大鑊啦)
咁你有無簽任何野?佢話有呀。佢話阿Sir話唔係要告佢,請佢協助調查啫。所以佢就簽左份野,認自己有在現場,認自己有情緒激動,認自己有叫囂。份野--後來我睇到--佢仲認自己無受傷,認自己唔會向警察追究責任。
咁我好緊張,問你有無攞到份野既副本呀?佢話,無呀。
警察有無警戒你?「有呀,佢係街上禁低我係地下時有講,返到來警署就無講」。
(咁你仲同佢講野?都叫左唔係事必要你講咯)
我解釋佢聽點解我咁緊張,因為佢已經係警戒之下講左,可能不利於自己既野,而家唔拉你,亦隨時可翻兜。
佢話:我頭先仲講左D政治哲學教訓佢tim,我地雙方都好坦誠。如果你話佢呃我,我真係唔信有人咁好戲囉。
我即時同佢去counter要求攞份野既副本。
counter警員話:咁你個報案編號呢?
佢當然唔知,因為佢空手行出來,並沒有副本。
counter警員再查電腦:我地呢度無啦過你喎?
邊個阿Sir同你錄口供呀?
佢:好似叫Alvin
counter警員:我地呢度無Alvin喎
佢就面色開始青,問我「下,點解會咁」
我攤攤手話,其實一直都係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