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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st Battle 3-4

「阿嚏!」

寒風之中，阿爾托莉亞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原本站在遠處看著積滿白雪的杉樹的愛麗絲菲爾聽到了對方的噴嚏之後，就慢慢的走了回來。

留下的腳印深深的陷在雪中，直到融雪之前都不會被抹去。

「阿爾托莉亞，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嗎?要不要回去了。」

「沒事的…我並沒有感冒，您可以繼續看。」

搓了搓被冷空氣凍得發紅的鼻頭，阿爾托莉亞試著讓愛麗絲菲爾安心下來。

當然，她並不是當初提出要出門的人。

平時就算了，被白雪覆蓋的花園真的沒有什麼好看的。

這些話她都不會說出來的，她沒有那麼笨。

就算不喜歡在下雪天出門，她也沒有弱到在外頭走一走就感冒的程度。

好像還是有點擔心，愛麗絲菲爾脫下手套，然後伸手碰碰她的額頭。

原本不知道她要做什麼而想要躲開，在她露出不悅的表情之後就只能強迫自己的身體不要移動。

沒有戴手套的手比雪還要潔白，像是藝術品一般。

輕輕的碰著額頭測溫度，阿爾托莉亞可以感覺到愛麗絲菲爾孅細柔軟的指尖。

「真的沒有發燒嗎…」

「我沒有那麼容易感冒。」

不敢看她緋紅色的眼睛，阿爾托莉亞只能低頭看著自己的鈕釦。

剛剛，她差點以為自己在晚上去看她的事情被發現了。

連續幾天的晚上，她都在愛麗絲菲爾睡著的時候到她的房間探望。

看著她睡著的臉龐，偶爾伸出手輕輕的碰她。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發現她睡得不是很安穩之後，忍不住就摸了她的頭。

撫平她皺起的眉頭，抹去眼角快要留下的眼淚。

不知道她是做著什麼樣的惡夢，是否與自己有關，同時她也不明白自己這樣做的理由。

無法看著她苦痛，這與她的原則不合。

但是現在，她真的希望自己沒有這樣對愛麗絲菲爾。

與她接觸的這幾秒鐘的時間忽然之間感覺被拉長了好幾倍，她完全是如坐針氈的情況。

口乾舌燥，手腳卻有如被麻痺一般的動彈不得。

在愛麗絲菲爾終於將手放下的時候，阿爾托莉亞已經足足憋了半分鐘的氣了。

「不要逞強喔，我不會介意早點回去的…」

「不會，真的沒事的。」

無法接受因為自己的關係而拖累別人，阿爾托莉亞搖頭表示不會調頭。

又看了她一下，愛麗絲菲爾忽然的笑了出來。

或許是因為難得出門的關係?今天她的心情比平時要好。

「有什麼好笑的事嗎?」

「沒有喔…只是想到，如果不是感冒凍著的話，那該不會是有人在講妳的壞話吧?之類的。」

皺皺眉頭，阿爾托莉亞並不是特別迷信的人，對於這種話自然就不太感冒。

「我並不認為這種事情真的會讓人打噴嚏…」

「嘛、只是一種說法啦，不用那麼認真沒關係的。」

伸手拉住阿爾托莉亞垂在身側的手，愛麗絲菲爾又繼續往佈滿白雪的庭園深處走去。

早些時間放晴了的天空，現在又開始被厚厚的灰色雲層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