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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st Battle 9-2

在大房子裡繞來繞去，愛麗絲菲爾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阿爾托莉亞又躲到哪裡去了?

知道她早上出了遠門，但是並沒有聽說要在外頭過夜。

這樣的話，現在早該回來了吧?

而且，光是從跟在自己身後的衛兵數量，愛麗絲菲爾就能夠大概猜測阿爾托莉亞在不在。

早上她離開之後，走廊上的衛兵頓時多了一倍。

已經習慣到有時候會忘記他們的存在，但是像這樣的突然增加或是減少也不是無法查覺。

下午的時候，她就感覺警備變鬆了。

但是，阿爾托莉亞仍然是不見蹤跡的情況。

雖然有些抱歉，但是只有在找不到阿爾托莉亞的時候，愛麗絲菲爾才會去找凱。

在腦袋裡倒了個歉，她敲了敲凱房間的門。

「我是愛麗絲菲爾，可以進去嗎?」

「請進。」

打開門，她看見凱心情很好的哼著歌。

手裡玩弄著一把她沒有見過的小刀，凱似乎很喜歡它的樣子。

看見愛麗絲菲爾靠近之後，他就將小刀收了起來。

「找我有什麼事嗎?」

「呃、小事而已…剛剛那是什麼?小刀?」

聽到她提起就又拿了出來，凱嘴邊又不經意的揚起了弧度。

「這個啊…朋友送的聖誕禮物而已。」

可以看得出來他因為收到這份禮物而開心得很，但是愛麗絲菲爾並不打算深究。

「凱，你知道阿爾托莉亞在哪嗎?應該沒有在這裡吧?」

可以從他的眼神裡頭讀到『我就知道』的訊息，而愛麗絲菲爾完全無法反駁。

跟阿爾托莉亞一比，凱在她心中所佔的位置真的少了很多。

「她不在這裡，不過她應該是在家裡沒錯…那傢伙幾個小時前就回來了。」

這樣的話，她又會在哪裡呢?

早知道就規定她每次回家之後要先來找她一趟…不過那樣的話阿爾托莉亞大概會不高興吧。

「你會知道她在哪裡嗎?」

「她好像沒有跟我說她要去哪…對了、她寄放了妳的東西在這裡。」

只見凱指了指放在房間另一頭桌上的東西，視線也跟著他的動作而轉移。

不提起她都忘了，她有叫阿爾托莉亞去幫自己拿衣服。

以前就沒有出門親自挑自己的衣服的機會，她也是習慣這樣訂購衣服的情況了。

現在想想，她應該找一天要阿爾托莉亞帶自己出去玩才是。

「謝謝你幫我收著，那我先拿回去了。」

說著就要去叫人來幫忙搬運，凱卻繼續的開口了。

「愛麗絲菲爾，我可以講件事嗎?」

「可以啊。」

停下腳步，她看著從座位上起身的凱。

「我並不是打算要干涉妳們的關係，但是…給她一點一個人的時間怎麼樣?」

嗯?

「…為什麼會這樣說呢?」

「不是說很久啦!就這個下午暫時先不要去找她這樣。」

不想讓對話變得太過沉重，凱連忙又加了一句。

「感覺就像是休息吧…妳也知道的，那傢伙並不是很習慣和別人長時間相處。偶爾，她會像這樣躲起來，不跟任何人說她在哪。我覺得…這種時候還是別去吵她比較好。」

想了一下，愛麗絲菲爾的眉頭皺了起來。

「我給她壓力了嗎?」

「我想不至於啦!應該說，我才應該感謝妳讓她陪著妳。不過，也不要逼太緊…」

思考著他的話，愛麗絲菲爾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我還是去確定一下她在哪好了。」

「當然沒問題!阿爾托莉亞並不是喜歡到外面去，去問僕役的話大概都能知道點線索。」

微笑著，凱似乎不打算再說什麼。

「對了…後天開始我就不在家裡了，所以接下來是由阿爾托莉亞來全權照顧妳。」

「你要去哪?」

忽然的聽到了凱要離開的消息，愛麗絲菲爾也很自然的問了這個問題。

「前線…最近北方的陣線發生了點小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一下。」

蒙特理斯界線以北的是，近年來與愛麗絲菲爾祖國關係相當好的蠻族。

隱約的，愛麗絲菲爾感覺到了這句『發生了點小事情』背後所帶著的沉重。

點頭表示瞭解，她多少還是明白凱刻意將這類可能會帶來紛爭的言語以玩笑帶過的心思。

身為還未嫁的王妃，她的立場已經不能再更微妙了。

這樣的情況，還要持續兩個月左右，甚至更久。

老實說，她已經習慣現在的生活到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即將』結婚了。

就保持這樣，其實也不差。

「要注意安全喔，受傷或者是死掉的話…」

面對她的叮囑，凱只是笑了笑。

「不會死的啦!通常像我做到上將的，都只是躲在後頭看那些小夥子殺上去而已…只有像阿爾托莉亞那樣大命不死到成為傳說的角色才會一直打頭陣。」

「阿爾托莉亞她負責打頭陣?!」

就著她的疑問接了下去，凱似乎不認為這是什麼值得賣關子的事情。

「她沒跟妳講嗎?那傢伙可是我國的勝利之星，戰場之花喔。」

完全可以想像阿爾托莉亞對於這類稱呼翻白眼的模樣，愛麗絲菲爾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我是說真的喔!雖然不是百戰百勝，但是在她部隊上的生存率真的比其他的高了不只一點…」

在七、八年前，她僅是一屆新兵的時候，在某一次戰役時因為對於戰略的想法與上司產生歧見而被派去打頭陣做先峰，卻成為了那天的戰鬥中少數存活下來的人。升階晉級之後仍然保持著生還紀錄，甚至連帶的確保了部隊的存活以及戰鬥的勝利。在最後收尾的時刻，她甚至帶著部隊順利殺進了敵國的大城，拿下了將軍。光靠著那些擔任掌旗手所冒的險與帶來的戰果，她就在短短的兩年內晉升到了一般人難以想像的地方。

雖然不能說沒有沾了兄長以及父親的光，但是阿爾托莉亞完全就是個活著的傳說。

也因為她嬌小而清秀的模樣與這樣的戰蹟不合，負面的傳聞不斷的被提起然後再次的被消滅。

但是，不管怎麼樣，阿爾托莉亞仍然保持了她的眼神，對於名利甚至是自己的性命都沒放在心上。

只要有任命就會上戰場，只要是有效的作戰，她就沒有任何的怨言也沒有意見。

像這樣好用又不怕死的棋子，大概一輩子都見不到幾個。

近年來戰事較少，阿爾托莉亞也就樂得留在後場練兵，輕鬆的衛冕著她的傳說。

「…這些那傢伙都沒有跟妳說嗎?真是不愛現的傢伙呢。」

搖搖頭，愛麗絲菲爾難以掩飾她臉上的驚訝。

不過，聽到這些事情，她多少也瞭解為什麼阿爾托莉亞身上會到處都是傷了。

活下來，並不代表不會因此而受傷。

「阿爾托莉亞，很辛苦呢…」

「是啊。雖然每個士官都有他自己的故事，不過大概也沒有人像阿爾托莉亞那樣的吧。我還不是上了戰場千百次，但是跟她一比就完全不算什麼了。」

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安慰，愛麗絲菲爾只能笑笑帶過。

「那我先走了，先祝你旗開得勝了。」

「謝謝，必然凱旋而歸。」

並沒有多做停留，愛麗絲菲爾也就這樣離開了。

現在…阿爾托莉亞到底是去哪了?

還在想著剛剛凱所說的事情，愛麗絲菲爾又繼續的去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