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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談場所:吉諾喫茶店(下)
「唉呀?讓吾看看──兩隻前輩,一位敵手?」
「占卜師先生指的是?」
「前輩不用裝傻。」
「哦?」
「三位氣質不同,卻帶著同樣不友善的氣息到吾的身邊,怎麼可能是那些短命者?」
「占卜師先生有無考慮到來者軍警或是匪類?」
「原來前輩不是裝傻,是真的傻了。」
「勸汝不要小看咱的輝前哥哦。」
「只是偽醫與遊女的話,勉強臭味相投。但來了個高風亮節的家臣?哼哼,難道白玉也染上了污泥?」
「算命的,好好注意自己的言詞。」
「唉呀唉呀,別拿暗器出來嘛,多傷和氣。」
「那麼在兩位女士無法隱忍不滿以前,好好談談吧。」
「好好談什麼?談談你們搶不到的飯碗?」
「勸汝不要小看合法幼女的咱哦。」
「如果只是餓了,我們大可以找其他對象。此外你口中的白玉呢,也多虧了你,最近吃得很好。」
「醫生,敝人說過那是不得已的。」
「哦哦?原來是守護土岐家夢境的食夢貘?」
「正是。」
「吾的存在,難道沒讓妳這塊發霉的枕頭重見天日?」
「算命的,不要被我警告第二次。」
「回到我們的主題。我們希望請你選擇其他的對象,並盡可能提供你一切協助。」
「哦?為何不是爾等選擇其他對象,讓吾提供爾等一切協助呢?」
「因為夢境的守衛難得與食魄者達成了共識,我們不希望你破壞這個平衡。」
「所以只是單純霸佔地盤?」
「注意自己的言──」
      「──是的,並不是什麼偉大的理由,但仍然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那麼吾要給的理由,可要偉大得多。」
「一點愉悅都不肯交換,汝的作法連公平的交易都稱不上!」
「偉大?侵害敝人守護的夢鄉,這叫什麼偉大!」
「占卜師,說說你的理由。」
「因為良心的譴責,正是吾的源頭。」
「怎麼說?」
「就拿那個土岐分家的次子來說吧──」
              「──算命的,你對我家阿平做了什麼!」
「不如說是吾讓阿平不做什麼。」
「怎麼說?」
「用一點代價交換他人甘願侍奉的歡愉,相信兩位食魄者都懂。」
「那麼我們可能不懂的是?」
「用任何代價囚禁他人,進而取得的歡愉,相信這位食夢者就不能接受。」
「算命的,這種指控要是不實,土岐家會讓你付出代價。」
「身為護衛的妳難道不知道嗎?自己家的阿平出門選購性奴的事?」
「什、什麼?阿平至多到吉原消、消費而已......」
「那個晚上,吾就誕生了。因為這個花天酒地的少年,至少還記得一點自由的珍貴。」
「算命的,不是每個存在都有自由的權利。」
「是嗎?妳應當消滅的夢魔,都與妳並肩而坐。這樣的存在要說眾生而不平等,似乎還有些諷刺。」
「那麼,占卜師先生為什麼還要成為占卜師先生?」
「哦?此話怎講?」
「很高興你願意提出疑問。」
「不要吊胃口了,偽醫。」
「我可以理解你為何從心理層面開始懲罰罪人,但是作為這樣的存在卻坐在喫茶店幫人解夢,又作何解?」
「吾說過了,吾是良心的化身。」
「請繼續。」
「這樣還不懂嗎?」
「汝自以為很懂是姆嗚──」
         「──是的,請你解釋。」
「如果世人多行奸惡,吾自然要提醒他們。而最好的方式,就是利用他們敬畏未知與不解的特性。」
「所以你傾向將他們的夢境解釋成自作自受的警示?」
「正是。」
「如果是這樣,我們可以合作。」
「輝前哥真的要跟這個嘴賤的後生晚輩談條件?」
「薩緋莉亞,如果柳女士說的沒錯,阿平的惡夢是從一個月前開始的。」
「誠如醫生所言。」
「所以?」
「一個月就能成妖,還能化成人形,這不僅是後生晚輩,還是後生可畏呢。」
「輝前哥.....咱覺得汝的口氣都要跟這算命的同調了......」
「所以占卜師先生,我我覺得單就維護土岐家的聲譽來看,制止阿平的脫序行為應該與你的利益相符。」
「嗯.....可以這麼說。」
「而且占卜師先生的理由,就意涵上遠比我們的進食還要深入。」
「願意承認就好。」
「那麼占卜師先生就算參一腳,與其說是破壞平衡,不如說是讓它更加穩定。」
「怎樣都行。」
「柳女士的意見呢?」
「不得不承認......這個算命的比起兩位,與敝人擁有更相近的立場。」
「輝前哥都沒問咱!」
「呵呵!難得看到薩緋莉亞默默認可,然後點頭如搗蒜呢。」
「咱才沒......!算了。」
「好吧,占卜師先生,不知您願不願意加入我們的聯合?」
「.....也不是不行。」
「那麼就是第一步了。」
「第一步?」
「你想要什麼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