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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渾、蛋！』

話筒中傳出的怒吼，惹得富嶽放下報紙，側目。

「那是洛莉？」富嶽皺眉問，「你們吵架？」
「呃，那個……」止水乾笑兩聲，趕忙捂著話筒到一旁。「洛莉！你幹什麼，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火？」

『你還敢問我？！渾蛋你出國留學不吱聲的啊？這就是你所謂的回去要跟我講的事情嗎？！告訴你，拎鄒罵不想聽啦！』
「啊？你知道了？誰跟你說的？」止水愣住。緊接著，他察覺不對。「等等，為什麼你那邊有打鬥聲？」
「止水！」富嶽忽然高喊，「快看電視！」

止水扭頭。螢幕上，電視台正在轉播曉組織綁架員警、搜查一課派SIT前往攻堅救援。這是實況。

『因為拎鄒罵正在幹架！』
洛莉氣得不輕，從她狂飆髒話這點可以看出。止水盯著實況轉播中，那道在敵人間高速飛竄的身影，瞪大雙眼。

「不要告訴我，你正在攻堅。」止水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是正在攻堅沒錯。你怎麼知道？』洛莉反問。

「因為我正在看電視！」止水拔高音量，「大小姐我拜託你，現在是能打電話的時候嗎？有脾氣回來再發不好嗎？公務人員出勤是可以邊打電話的嗎？」
『不能嗎？管他的？』洛莉蠻不在乎。
「當然不能！你快給我掛電話！」止水握著手機咆哮。

『我偏不！』洛莉吼得比止水更大聲，『本來我也想忍到回家再揍你的，可我忍不住！鞍馬八雨說他姐喜歡你，為什麼你沒跟我講！你不是說你沒交女朋友嗎！』
「我要怎麼跟你講？我根本就不知道！」止水抓狂了，「鞍馬誰啊這人我不認識啊，我喜歡的人是你怎麼可能會去交別的女朋友！」

『真的？』洛莉的聲音瞬間放柔。
「真的！我都準備跟你告白了！所以快點掛電話！」止水扶著前額，轉過頭，面色一滯，跟養父對上眼。

「止水，」富嶽挑眉，冷靜地提醒到，「其實你可以主動掛電話。」
「……謝謝……」止水尷尬極了。
「不會。」富嶽點點頭，目光沒有離開止水，跟止水的手機。

止水很確定他被養父圍觀了。不過這不是重點。

『啊，原來你要跟我講的話是告白啊。那太好了，對不起喔親愛的，是我誤會了你。』
洛莉的口吻在轉瞬間變得甜蜜蜜，聲音嗲上不只兩分。止水被嚇得手一抖，差點握不穩手機。
『那我回去再回覆你。你要等我喲！』洛莉說。

止水敷衍地回應著，目光轉到電視畫面上。「好啦好啦都可以啦，你快點……」他說，突然注意到，角落有個槍口，對準洛莉。


止水來不及喊出口，那一句小心。槍聲響起。

洛莉錯愕地回頭。止水的手機摔落地面。

宇智波富嶽扔掉報紙站起身。「美琴！」他大喊妻子的名。美琴匆匆從廚房探出頭，望著止水留下手機的地方。

通話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