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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島走在回家的街道上，她對自己近期的行為沒什麼特別的想法。


　　她只知道，她主動吻了堀學長。
　　而且是學長的初吻，對此她感到些許的雀躍。
　　　　　　　　
　　她對性別總是模糊的，雖然是浪漫學園的王子殿下。大家也深知鹿島遊是女的，
但女同學對她是憧憬、男同學待她是哥們。


　　鹿島下意識地用手觸碰著嘴角的傷口，回想起自己被堀壓在身下的模樣。


　　『我是…女孩子－－』


　　好像意識到了。


　　但她一想到學長會用同樣的方式、將別的女孩子擁在懷裡就感到胃痛。鹿島垂下
頭，她知道自己好勝心很強…所以想要學長的關注、希望在學長心中的地位比任何人
都重要－－所以，現在也只是想贏嗎？


　　想贏什麼呢？


　　『學長為了女朋友特地練習，那麼…他們應該很甜蜜吧？』不自覺的，她停下腳
步－－什麼時候開始，這世界有這麼多情侶存在著？看著男女雙雙成對，在街上嘻笑
、眼中只有彼此的模樣…
　　
　　『學長的眼裡也只有女朋友吧？』鹿島苦笑著。『怎樣都好，學長開心就好了。
』不管何種形式，只要能幫上堀她就滿足了。


　　至少，她以為自己這樣就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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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後，堀跟鹿島兩個人的關係仍未修復。對話能夠正常地進行，但王子仍舊
完美地讓人覺得詭異。


　　「鹿島，留下來練習。」堀說話時的語氣有些沉重，只有鹿島聽得出弦外之音。
鹿島坐在那天吻了學長的那張桌上，不發一語地看著社員們紛紛離去的背影。


　　隨著社辦的門開了又關、雖然她面無表情，但內心忐忑不安。
　　她不厭惡，有些許的期待…卻又感到幾分嫉妒。


　　鹿島靜靜坐著，低頭看著方才隨手拿來的劇本。她聽見堀起身將門反鎖、並將簾
子拉上的聲音。


　　「學長，今天要練習什麼呢？」鹿島抬起頭來，將笑容掛在臉上。
　　
　　只要一面對堀，鹿島就下意識地把自己當作別人。
　　唯有如此她才不會崩潰。


　　「妳覺得會是什麼呢？」堀眉頭微皺，看著眼前的人。


　　「吶、接吻順利嗎？已經是一週前的事情了。」鹿島輕聲說著。


　　「還行。」堀一邊說著謊，一邊走向鹿島。「陪我練習舌吻吧？」堀沒等鹿島回
應，扯了她的領帶順勢吻了下去。


　　有了上次的經驗，堀學會控制力道、小心翼翼地不讓鹿島受傷。只聽見她悶哼了
幾聲，乖乖地回應著自己。堀更進一步將舌頭伸入，一手輕捧著鹿島的臉、另一手像
是宣示主權般將她攬在懷裡。


　　等到鹿島意識到時，雙手已經輕扶著堀的胸膛。


　　寂靜的空間只剩下兩人喘息的聲音，堀直到氧氣耗盡才將嘴抽離。


　　『該死的…怎麼會有人沉浸在這種事情…差點缺氧…』堀大口喘著氣，但他抬頭
看向鹿島時…他終於明白人為什麼會追求親密的舉動了。


　　她同樣喘著，但雙頰看起來比平常紅潤。
　　再加上…鹿島遊平常根本就不會示弱，現在的她看起來惹人憐愛。


　　堀看著眼前的人，如果真的占有她了－－她會是怎樣的表情呢？


　　「可以嗎？」堀詢問著。


　　「可以什麼？」鹿島歪頭，露出孩子般地表情。「堀學長不說清楚的話，女孩子
不會懂的。」


　　「女孩子…什麼事情都要說清楚嗎？」堀有些遲疑，他不知道鹿島在想什麼。


　　「不知道呢，學長的女朋友是怎麼回應的呢？我可以演唷。」鹿島輕聲說著，眼
神毫無笑意。堀沒有理會她，而是直接將她壓倒。


　　他將唇覆蓋在她的唇上，將她聲音埋沒。
　　堀一邊吻著，看鹿島沒將自己推開、便將手伸進她的衣服裡，而鹿島沒說話，用
手環著堀的脖子。


　　鹿島的嬌喘聲像是催化劑，讓堀的腦海只剩下慾望。他放棄思考，直接扯開自己
襯衫的釦子，一邊強硬地將鹿島的毛衣褪去。看著她衣衫不整的樣子，他倍感興奮。


　　「鹿島…」他輕喚著，下一秒，他愣住了。他看見鹿島的眼神中帶著迷茫，那樣
的表情不禁讓他停下動作，他著實看傻了眼。


　　「……」鹿島感覺到學長的喘息聲逐漸粗重，但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停了下來。但
她不管，哪有人挑逗到一半停下來的？


　　「學長，身體好熱。」鹿島一邊說著，一邊輕扯著堀的藍色襯衫。


　　「為什麼呢？」回過神的堀明知故問，他將鹿島的鞋子跟襪子一併褪去。用手輕
撫著鹿島那雙白皙的腿，那觸感柔軟地讓人發狂。


　　「嗯…」鹿島的身體起了反應，下意識地想掙脫，雙手卻被堀用單手限制住。堀
空著的那隻手慢慢地從腳趾往大腿撫去。


　　鹿島覺得羞恥，因為連裙內的短褲都被褪去的她，知道自己早已濕了一片。越是
這種時候，堀一句話都不說。


　　她知道對方一直盯著自己看。
　　視線從未離開過。


　　堀試探性地將手指伸入鹿島的私密處，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真的要做鹿島還是
反射性地抖了一下。但她不懂，堀學長為什麼一直注視著自己。


　　隨著堀的手指逗弄著她的私處，鹿島倔強地將雙唇緊閉不願發出呻吟聲。


　　『學長…在想什麼？是想看我出糗嗎？』她不懂、她從未看過堀這樣的表情。鹿
島只覺得那對琥珀色的雙眼令她著迷、那深情的眼神像是在宣告自己是他的所有物，
或者…是渴望？


　　『難道……學長想在下面嗎？』鹿島正欲帶著同情的眼神看著堀，卻因為堀的手
不斷對她進犯、讓她失去了最後的理智。


　　「哈啊…」鹿島失聲叫了出來、她再也忍不住下體傳來的舒適感，不停地發出讓
自己感到羞恥的呻吟聲。她終究是掙脫了堀擒著她的雙手，但她緊抱著堀，兩人的身
體緊貼在一起。


　　「學長…不要逗我…」像是在求饒似地，堀原本就因為手上沾滿了鹿島的愛液而
感到充血，被鹿島這麼一哀求，堀一把將手抽離，將自己早已堅挺的分身放入她的私
處。


　　堀是知道的，他知道自己全身上下每個細胞都在告訴他－－他想要眼前的人。他
早該知道自己早就無藥可救的愛上眼前的人，卻一直視而不見。


　　感受到對方因自己的入侵疼痛地抱著自己，背部傳來鹿島因為慌亂而死命抓著自
己的疼痛感。堀溫柔地撫著鹿島，試圖讓她輕鬆些。


　　他知道他如果選擇退出她的身體，也許她就不會痛了。
　　但他做不到，比起憐惜眼前的人、他更想在她身上留下印記，而且下身傳來的快
感不允許他臨時喊停。


　　堀試著放慢動作，讓鹿島習慣、一邊安撫著她的情緒。


　　「沒事的…鹿島…」堀帶著磁性的嗓音溫柔地說著。


　　「嗚…」鹿島緊閉雙眼，眼角因疼痛而出了淚水，與汗水交雜在一塊。


　　「我愛妳－－」堀在她耳邊低喃著。這句話一脫口，鹿島甚至忘了疼痛。她只覺
得腦內一片空白。隨著疼痛的感覺逐漸消逝，鹿島只感覺快感陣陣地襲來。


　　「好喜歡…最喜歡學長了－－」鹿島一邊嬌喘著，一邊回應著堀的身體。兩人沉
浸在身體交纏的喜悅之中。


　　兩人忘了時間的流逝，像是世界上只剩下彼此。鹿島下意識用輕柔地聲音不停地
喊著學長，讓堀完全迷失在她的柔軟裡。


　　堀知道自己忍不住，最後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這麼做。正欲將身體抽離時，卻被
意亂情迷的鹿島拉了回來。最終，他將精液釋放在她的體內。


　　「……」堀沉默了，雖然身體得到滿足，但眼前的人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堀見鹿島虛弱的躺在桌上，他到置物櫃取了衛生紙想替她擦拭下體。


　　看著自己的精液從她的體內與她的愛液一起流下，他知道興奮感未褪去。他試圖
讓自己冷靜，讓自己血脈噴張的情緒冷卻。那些液體之中同時夾帶著血色，他知道的
，他奪走了她的初次。
　　　
　　「很痛嗎？」堀輕撫著鹿島的臉，看著鹿島像個孩子般一臉滿足的神情，堀覺得
心動不已。鹿島沒有回應，她呆愣愣地看著堀。堀細心地整理著鹿島的衣服，一邊欣
賞著她癱軟的樣子。


　　鹿島準備起身時，因為下體的撕裂傷口而重心不穩，被堀一把抱在懷裡。


　　「我送妳回去吧？」


　　那瞬間，鹿島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
　　僅有瞬間。


　　她的理智終究是回來了。


　　「不用了。」她冷若冰霜，將堀給推開。她知道那份溫柔是借來的，並不屬於她
；剛才那些甜言蜜語都是虛假的、那些愛的言語只是為了情慾。


　　「學長…我是鹿島喔？」鹿島迅速地拿起書包裡的手機，撥打電話。一切的舉止
流暢地讓堀來不及插話。


　　「我社課結束了喔！」鹿島對著電話那頭的人笑著，那是堀很久沒看過的表情。
　　
　　「不是說要去咖啡廳嗎？一起去吧！御子柴。」鹿島笑咪咪的說著，那張令堀熟
悉的表情。堀感到不是滋味，為什麼她只對自己鬧彆扭、對御子柴卻一如往常。


　　「妳也會陪御子柴『練習』嗎？」嫉妒之火在堀心中升起，儘管他知道鹿島不是
那樣的人、他卻沒辦法控制自己說出的話語。
　　
　　鹿島收起手機，睥睨堀一眼。


　　「堀學長覺得呢？」鹿島沒有正面回答，也不管下體的疼痛、快步地走出社辦，
大力地將門給甩上。


　　留下一臉後悔的堀。
　　


。待續
2015.1.17 Fin. E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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