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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黃】




　　「小青峰不說點什麼嗎？」

　　黃瀨帶著笑意的嗓音在轉角過後的覆雪磁磚上點了點輕盈的踏行，他的側臉被街燈昏黃的光給暖了一片低冷的溫度。他伸手抖了抖圍繞頸間的格子圍巾上盛滿的碎雪，儘管鼻尖已凍的發紅、卻仍止不了他期盼地揚起唇際的弧度。

　　「這種時候多說什麼也只是浪費氧氣好嗎……冷死了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回去？」
　　「小青峰你也太不浪漫了！一年只有一次的日子耶！一年只有一次！」
　　「好啦我有聽到，同樣的話不要說兩次啊煩死了！」

　　對著黃瀨邊說話邊轉過身朝他比向的食指，青峰煩躁的翻了白眼後便伸手握住他的食指、一個拉力下扯地將黃瀨整個冰冷的手給洩進口袋裡。深色大衣上的肩線幾近被雪片模糊了定點，青峰低聲咕噥了好冷兩字後便大步地拉開前後足跡的距離。

　　東京的雪季是卯足了勁地朝他們撲面而來的，青峰總是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硬是要把某些日子扣上節日的名稱來凸顯那非凡的意義？一年365天的運行對他來說僅是過一天算一天的平凡，有時候他睡一覺然後就過了，而這些節日也不會因為它的特殊性而讓他放屁的次數比平常還要少上幾個。

　　黃瀨在他口袋裡的手被他握的開始脫離僵冷的行列，青峰撇了眼身旁卻剛好被黃瀨盯著他直看的笑意給逮的正著，他發窘的吼了聲幹嘛卻反得到身旁人更貼近自己取暖的獎勵。

　　「小青峰每次生氣都像猩猩一樣醜，雖然平常也是啦、不過真的很溫柔呢，我說真的哦！」
　　「……你這傢伙是不是以為在外面我就不敢揍你？啊？」
　　「哎我這可是在誇講你──停停停！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快住手──會、會──痛──」

　　青峰咧著嘴伸手扯向號稱完美模特的柔嫩臉頰、左手右手各一邊不孤單地朝反方向使勁拉扯，在迎來黃瀨認輸的賠罪後他才滿意地作罷，聽著黃瀨邊揉著發紅的雙頰邊憤恨地說著毫無威脅力的壞話，青峰的心情卻比起一開始還要來的舒暢許多。

　　「我說你啊，頭髮為什麼突然要剪這麼短？」
　　「因為太長了嘛……欸？難道小青峰覺得不好看嗎？」

　　黃瀨摸著耳邊的鬢髮著急地望向青峰，突然湊近的距離讓他腳邊一滑整個將重量朝青峰壓去。伴著他突然倒抽的急促、青峰伸手拉住黃瀨腰部的厚重衣料才免去倆人雙雙滑倒的危機。在黃瀨耳邊吼了聲笨蛋後，他抽出一隻手朝黃瀨的後頸貼去。

　　「啊──小青峰手拿開！快拿開啊冷死了、冷死了啊啊啊！」
　　「誰叫你怕冷還剪那麼短？就不要讓人有機可趁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