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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st Battle 12-2

阿爾托莉亞不太確定現在她是該怎麼去面對愛麗絲菲爾。

從愛麗絲菲爾的房間溜了出去，她回到書房思考。

也不在乎外頭冷得讓人凍結的氣溫，她打開了落地窗，然後坐在窗邊。

從口袋裡掏出剛剛從抽屜裡拿出來的煙盒，她揀了一根放在嘴邊。

已經忘記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習慣，她習慣在焦慮的時候點根煙。

小時候她似乎只是抽著好玩，現在的話倒是真的有些離不開這個味道了。

但是，不想要讓愛麗絲菲爾知道自己會抽煙。

明明沒有問過她這個問題，但是阿爾托莉亞直覺性的認為愛麗絲菲爾不會喜歡香煙的味道。

一邊考慮著戒煙的可能性，她一邊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她竟然抱著愛麗絲菲爾哭了。

從來沒有在其他人面前表現得那麼脆弱，愛麗絲菲爾她卻在一個晚上就將她全部的弱點都看光了。

雖然，並不是非常後悔。

在那之後，她真的就這樣睡著了。

無意識的黑暗之中，沒有格妮薇爾，也沒有醒來之後的痛如心絞，什麼都沒有。

而這樣的空白給她一種罪惡的輕鬆感。

雖然光是一晚好眠無法證明她能夠就這樣從她的過去裡頭解脫，但是這也算是個開始吧?

或許，再一下下，她就能夠將過去當成過去了。

愛麗絲菲爾…

忽然的想到這個名字，阿爾托莉亞有些不適應的抓了抓有些熱的耳朵。

為什麼會想起來呢?她醒來時看著自己的眼神。

那時候，長時間被麻木的感情似乎有點點鬆動了，她感覺到了心口那種陌生而熟悉的燥動。

無法面對她的眼神，阿爾托莉亞不敢去想，如果她正面對上那樣的眼神，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明明什麼都不是，為什麼會有那種說不上的心跳紊亂?

與愛麗絲菲爾相擁而睡了一整個晚上，對她到底產生了什麼影響?

說真的，她有些不想知道。

忽然之間，她聽到了有人敲了書房的門。

「請進。」

看見進來的人不是愛麗絲菲爾而是家裡的傭人的時候，阿爾托莉亞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了一陣失落。

將手中的煙熄掉了；她稍微確定了一下身上有沒有煙臭味。

「尤雅嗎?有什麼是嗎?」

在阿爾托莉亞叫出自己名字的時候跳了一下，她似乎不知道自家的主人有將他們的名字記下來。

畢竟，在這之前阿爾托莉亞的確都不太搭理他們。

「是!那個…愛、愛麗絲菲爾殿下她要我來和您問早安，並且問您是否要和她共進早餐。」

講得結結巴巴，眼睛也直直的釘在自己腳尖上。

阿爾托莉亞卻只在想著愛麗絲菲爾到底是在打什麼主意。

「…愛麗絲菲爾叫妳來問這些問題?」

「啊!是!我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我只是如實傳達…」

明明沒有要兇她的意思似乎還是嚇到人了，阿爾托莉亞頓時覺得有些麻煩。

「那我自己去找她吧，她在她房間裡嗎?」

「不在喔，是去哪裡了呢~~」

聽見了愛麗絲菲爾的聲音，然後才看見她從門後緩緩探出頭來的白色身影。

看著阿爾托莉亞多少有些驚訝的臉，愛麗斯菲爾笑得燦爛。

「阿爾托莉亞，快點下來吃早餐吧?妳不餓嗎?」

或許是因為昨晚並不像平時一樣清醒著活動，阿爾托莉亞並沒有像平時一樣的感到饑餓。

就算如此，她還是站起身來，無聲的表示自己會跟著她去。

睡覺這樣再正常也不過的事情，竟然打亂了她的生活週期和平時的習慣。

那樣的話，平時的她到底是有多不正常?

在離愛麗絲菲爾還有幾步距離的時候，阿爾托莉亞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剛剛才將煙熄掉就靠近的話，會聞到味道吧?

「阿爾托莉亞?」

「妳先去吧，我想換件衣服。」

有些無法面對她的眼神；自從醒來之後，她就覺得愛麗絲菲爾的眼神…不一樣。

如果以前帶著的是直率的純真的話，現在感覺就多了一層她無法描述的東西。

而就是多出來的那一點點，讓她躊躇不前。

開口向她詢問的話，她們之間的關係似乎就會被破壞掉。

雖然事情變化的速度已經快到她無法跟上了。

感覺愛麗絲菲爾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是想了想之後似乎就放棄了。

「嗯，快一點喔。」

雖然對方並沒有真的那麼做，但是她總覺得愛麗絲菲爾離開的時候腳步輕快得像是在跳舞一樣。

名為尤雅的女僕看見愛麗絲菲爾離開之後也急匆匆的想要跟上，走之前倒是沒忘記要和阿爾托莉亞請安才能離開。

確定她們走遠了之後，阿爾托莉亞才將半開的窗戶關上，然後準備去換衣服。

一邊走一邊將襯衫的鈕釦解開，走到小房間時已經是敞開狀。

脫下來之後便隨手丟在一邊，阿爾托莉亞開了衣櫃挑了一件乾淨的穿上。

又隨手挑了件薄外套，她忽然的想到愛麗絲菲爾想要替自己買衣服的願望。

如果不是那種滿滿都是亮片和花邊的裙裝，她可能可以考慮。

離開房間準備下樓的時候，她忽然意識到了身邊少了什麼。

沒花太多時間，她就知道了那是什麼。

與其說是少了什麼，不如說她一直都沒意識到她身邊多了一點東西。

在她換下衣服拋棄煙味的同時，愛麗絲菲爾在她身上留下的，那股難以言喻的馨香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