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朝菊】兩腕間的星星(下)

*給天使菲利道100個歉，讓你擔任壞心眼的角色真是sorry啦(rofl)

*一個篇名just擺著裝逼的概念(。

*痾............總之我盡力了_( :3 」∠ )_



　　在接到那通惡作劇意味濃厚的電話後，亞瑟‧柯克蘭回大使館為他準備的房間轉了一圈，回來時身上已經著上了風衣和圍巾，儼然是要出門的模樣。

　　「路上小心，英/國先生。」方才與他聊天的駐館人員不忘向他道別，頓了頓，補上一句：「此外，祝您好運。下次見面大概就是您回國前了吧。」
　　「怎麼覺得你好像什麼都知道……」亞瑟‧柯克蘭不免詫異，欣然收下祝福，同時將視線落在對方胸前掛著的識別證，道：「不過謝了，里歐。」


　　他終於推開他今夜曾多次佇立於旁卻遲遲不敢前啟的大門，走入深藍色的夜裡。

　　目的地是那人所在之地。


***


　　普/魯/士又獲得一次手機遊戲裡的勝利，抬起頭洋洋得意地準備向人炫耀時，就看到不遠處的街燈下有個熟悉的身影，燦金色的髮色和不忍吐槽粗度的眉毛，絕對就是他們要等的人啊！正想張口呼喚時，對方已經朝他們走來。

　　「嘿──你倒是來得挺快的！」他從長椅上跳了起來，大笑道：「快快快！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相較於還陶醉於綁架遊戲的普/魯/士，英/國只睬了他一眼，目光隨即轉向另一個靠在椅背上酣睡的人。白皙的皮膚泛著紅，雖然心裡忍不住覺得那人臉頰紅撲撲的模樣很是可愛，不過……這是喝醉酒了嗎？
　　「他怎麼了？喝醉了？」
　　「嗯，我們剛才去了一趟居酒屋。」德/國說。
　　「他不是一向喝得不多？」回憶平日大夥喝酒的情況，本田菊嘴唇碰上酒杯的次數比起眾人往往偏少。

　　「Ve~」意/大/利軟綿綿的聲線迅速引起注意，往往一看到英/國就想逃的他今個兒不知怎麼了竟然不躲也不閃，就那麼站在德/國的旁邊，此時正歪著頭像在思考什麼的樣子。「因為他今天心情不好吧？所以才會喝那麼多啊，最後不小心就醉了，而且醉了後還灌個不停、哎。」

　　「咦？」
　　心情不好……
　　英/國敏銳地抓到關鍵字，同時，意/大/利又接繼著說話。

　　「唔、還邊喝邊咕噥著些什麼話。不過當時的環境太吵，所以我只是斷斷續續聽到幾句而已……嗯？」意/大/利發覺德/國投射來的視線，他笑瞇瞇地迎上目光，淺褐色的眼睛眨了眨，問：「吶吶～德/國有聽到嗎？」
　　德/國嘆了口氣，「……有，可惜我也沒聽清楚。」
　　「呃，那你記得他說過的話是？」
　　「嗚咩，我想想看喔～」


　　「『亞瑟先生是大笨蛋』、『最討厭亞瑟先生了』……嗯，好像是這樣！」


*

　　「還有，『好想快點和好啊。』」在亞瑟開始失落的第五秒意/大/利才慢吞吞地加上這句。


＊


　　目送攙扶著日/本的英/國離開公園入口，再也見不到那兩人的身影後，路德維希終於忍不住對一臉若無其事的菲利奇亞諾說：「雖然我知道你生氣了，可是你也太欺負英/國了吧……」

　　「Ve？是嗎？」

　　「哈哈哈，是啊！英/國的表情太經典啦！哎啊，讓我想起之前『料理最難吃的國家』投票結果出爐的時候了！」
　　「……Ve、Ve？可是路德也有份啊……？你說你也『有聽到』！」菲利奇亞諾嘟起嘴，低下臉龐，嘀咕道：「所以說、壞人還要多算上你才行。把錯全推給我的路德太壞了……」

　　路德維希轉過頭，菲利奇亞諾還停不住咕噥，好像隻氣呼呼的松鼠正在數落自己的不是，因為這個聯想而忍不住發笑，他伸手去揉弄那個低垂的褐色腦袋。

　　「是我不好。」他說，「我是你的共犯才對。」


***

　　從普魯士他們那裡將人接回來後不久菊便醒了，意識仍有些迷糊。不過在冷風不斷地吹襲下，本田菊很快地就完全恢復了意識。原是由亞瑟攙扶著他，可本田菊似乎不太願意如此這般，硬是扯開在他肩膀上的手，快步地往前走，像是在逃跑。
　　搖搖晃晃的身體如風中顫抖的一葉，酒精作用下不穩的步伐幾欲令他跌倒，亞瑟‧柯克蘭實在看不下去，大步大步邁向前。

　　他扶住他時，本田菊依舊是背著亞瑟，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

　　「餓嗎？我們去Family Mart買吃的？」
　　搖頭。
　　「冷嗎？圍巾給你？」
　　搖頭。
　　「還在生氣嗎？」
　　「……沒有生氣。」

　　哦，終於聽到你的聲音啦。


　　他雙手略一施力，讓那副比自己相對瘦小的身軀倒往懷裡，重心不穩的本田菊嗚哇一聲，等到對方兩腕都橫繞在身前時他已掙脫不及。
　　突然之間他變得不知所措，不，應該說，從昏沉的腦海好不容易浮出一點清明，卻發現身邊的環境早已不再是印象裡的居酒屋，而是寒風陣陣的大街上，且自己更是由亞瑟摟著走的時候，他便已是方寸大亂。
　　胸腔裡一顆心劇烈跳動，這陣的心慌意亂大概是止不住了，但他又不甘於露出破綻，只好裝出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


　　「還說不冷？我看你的手可是冰的啊。」

　　可是亞瑟不一樣。一隻蟄伏著等待獵物的獅子不曾龜縮，往往覷準時機，一擊必殺。
　　被包覆住的手掌，熱度正一點一滴地蔓開。他直覺猜想亞瑟已經有把握能結束這個尷尬的局面──他倆僵持不下數日的無謂冷戰。正這麼想，便聽得亞瑟說：


　　「看，有星星耶。」

　　「……啊？」順著亞瑟的話，菊立刻將目光投往天空，他瞇起眼仔細端瞧了一會兒……「沒有星星啊？」
　　「哈？真的有啦！是你醉了才看不清楚吧？更仔細一點看吧！」
　　「咦，可是我現在已經清醒了啊！」
　　「那恐怕是因為老爺爺的眼睛太差……」話未完，手心就被人用力捏了一下，亞瑟‧柯克蘭咯咯一笑，這才改口：「好吧，或許是光害的關係？路燈的光太亮，我們還是退後點好了。」說罷，他手也不放就退，維持著這個「從背後擁抱」的姿勢連連退步。

　　──哎哎哎、這樣很危險啊！我會踩到你的腳啊亞瑟先生！
　　──小心不要跌倒就行了！好了，差不多了。這樣子你能看到嗎？


　　藏蔽於一處早已關門歇息的書店外頭，此處離他們方才的接近的路燈已有五米左右的距離，更前方就是住宅區，深夜裡家家戶戶的燈火已是闌珊一片，醞釀出一片靜謐，路上亦無其他行人，只有他們兩個傻鬧的傢伙，抱成一團，在街角。

　　菊點頭回應對方的問題，然後伸手一指，說：獵戶座。
　　都市裡能見得的星星數量遠遠比不上郊外，像是會發光的沙子稀疏橫墜在天邊。

　　「想到這些星星都在距離地球萬分遙遠的地方，卻還可以看到他們發出的光，就覺得好不可思議啊。就算是光，要到達這裡，也是要走上數萬年才行啊……」
　　「這樣想想，連『我們』也都變得渺小了呢。」
　　「在源遠流長的時光長河中，我們幾乎無異於凡人。東西會壞、景會變、人會成長也會變老，而之中只有少數的事物可以幸運地存留，例如記憶。」


　　當時，我迷迷糊糊地將日曆上的年份與心中牢記的日期核對了下，得出來的數字會令我驚訝，實在是因為我沒料到那些事情居然已是如斯陳舊的回憶，更驚訝於我居然記得那日的每個細節。


　　「記憶是我們存在的證明，由無數的過去分秒堆積而成。我們固然難以鉅細靡遺地記牢每一件事，……」


　　『嘿，感慨时间的原因难不成是您忽然忆起曾经忘记的往事？』
　　里歐的話提醒了我兩件事。


　　「……有些事情會忘，但有些事情無論多久都長存於心。」
　　──例如我和你的同盟。

　　亞瑟的話說到這裡，停頓了下來。

　　把手鬆開時本田菊終於轉身面向他，亞瑟看到菊緩慢地眨了兩下眼睛，嘴唇抿出一個淺笑。
　　什麼「比較喜歡過去的你」呀。
　　這個笑容從過去到現在分明不曾有變。


　　「亞瑟先生不說你的結論嗎？還是要我說呢？」他笑了笑，「『所以我就想說，讓我們快快忘了這幾天的狗屁吵架，快點和好吧，菊。』」

　　亞瑟挑了挑眉，不再多言，只是在拉過對方手臂時輕聲說：同盟日快樂，相棒。

　　夜裡氣溫低，此刻00:20，一月三十日，滿天星子都美麗。



**********************



我~的~故事劇情總是好弱啊~~~~~求~輕~拍~~~(幹

話說回來，一位百年來溫柔且傲嬌如一日的男人真是很難得啊!!!亞瑟麼麼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