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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st Battle 13-3

「我們真的能夠出門嗎?」

愛麗絲菲爾有些懶散的躺在床上，手上還在玩著聖誕節時阿爾托莉亞送她的銀色小劍。

原本她只覺得精細的作工和白銀的色調很漂亮，但是想想之後，從以劍術為名的阿爾托莉亞那裡收到劍的項鍊，似乎還代表了什麼。

坐在旁邊的桌上寫著什麼，阿爾托莉亞聽到的時候稍微的抬了頭。

「雖然大概會有很多人跟著，不過…對，我們能夠出門。」

「我真的有想過你們是不是在軟禁我…沒有吧?」

輕輕的笑了一下，阿爾托莉亞手撐著下巴看著她。

「如果是的話，你又想怎麼辦?」

明明就知道阿爾托莉亞只是隨口問問，但是愛麗絲菲爾的想像力也沒有因此而減速。

『樂意之至，請把我永遠軟禁起來吧。』

『既然妳這麼說，那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公主…』

到底是在胡思亂想什麼東西啊…

「不能就我們兩個人出門嗎?要去逛服裝店之類的話，一堆人跟著不會很麻煩嗎?」

將手中的筆放下，阿爾托莉亞低著頭，揉揉太陽穴。

「按妳之前出走的前科，我想他們會在出遊的期間一刻不休息的盯著妳…雖然並不是沒有辦法，但是沒有必要的話，我也不想冒險。」

說得好像沒看緊就會跑掉一樣，愛麗絲菲爾稍微有點不開心。

「我不會亂跑的啦!我們兩個人自己出去好不好?」

只要陪著我的那個人是妳，我就不會離開的。

知道自己完全是在任性行事，但是愛麗絲菲爾真的不想放掉任何能夠與阿爾托莉亞在一起的時間。

就算她怎麼樣的想要忘掉，她也知道她們沒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消耗。

「我是覺得多帶幾個人會比較安全…」

在這樣的情況下，依然與平時一樣注意不到暗示的阿爾托莉亞就讓她感覺異常的煩躁。

「只是逛個街而已，不會有事啦!等妳換掉這身軍裝，絕對不會有人認出妳。」

可以從她的眼睛裡看出猜疑的意思，完全可以想像對方的腦海裡閃過什麼樣子的畫面。

「先說，我不會試穿裙子的。」

「我知道的啦，妳還是需要一些平時的便服還有西裝什麼的…」

想著是不是該找本服裝行錄給阿爾托莉亞看一下，光是想像她翻閱完的表情就覺得應該會很有趣。

但是現在，她並不想要勉強阿爾托莉亞。

「所以，可以嗎?就我們兩個?」

如果現在她還不答應的話，她就沒有多餘的勇氣再繼續要求了。

將在紙上寫的東西夾在書頁中，阿爾托莉亞嘆了口氣。

「我可以試試看。」

微笑無法阻止的爬上嘴角，愛麗絲菲爾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那麼開心過。

「謝謝妳，阿爾托莉亞。」

喜歡上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嗎?

任何的小事都能夠感到開心，那個人的一切感覺都在發光。

就連眼前所看到的景色，都會因為那個人而變化。

伸長手臂，愛麗絲菲爾希望阿爾托莉亞能夠明白她的意思，然後來抱她。

「愛麗絲菲爾，今天妳的要求很多喔。」

「因為妳都會答應啊。」

感覺到阿爾托莉亞暖和的體溫，還有她小心的，害怕碰傷自己的重量。

修長的手臂環住了她，伸手觸摸的話大概就可以感覺到線條。

阿爾托莉亞有著像個少年一般瘦小而結實的身型，卻有個比任何人都要溫暖人心的溫度。

伸手抱著她，愛麗絲菲爾在她看不到的時候笑逐顏開。

如果妳不喜歡我的話，妳不會就這樣抱我的吧?

「謝謝喔，一直都讓我這樣任性。」

感覺她帶著自己翻了個身，現在她可以隔著她的肩膀，看見阿爾托莉亞身後的東西。

但是，她只有辦法注意現在抱著自己，也被自己抱著的人。

「想睡的話，妳可以不用管我的。」

似乎對於愛麗絲菲爾的話感到有些不自在，阿爾托莉亞岔開了話題。

「沒有想睡喔，我只是想要妳抱我而已。」

但是被她這樣一說，睡意竟然就這樣上來了。

阿爾托莉亞是不可能搽香水的，所以這是她自己的味道嗎?

將鼻尖埋在她的肩胛骨附近，愛麗絲菲爾閉上眼睛，感覺那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總有種平和安逸的感覺。

如果是以味道這一點來說的話，阿爾托莉亞有的是女孩子的味道。

「我關個燈。」

「嗯。」

感覺她很快的起了身，在感覺到黑暗襲擊的同時那份溫暖也回到了身邊。

但是她沒有像剛剛一樣的抱住自己；反而，阿爾托莉亞將愛麗絲菲爾很快的抱了起來。

「欸!等等!妳要幹麻?」

可以感覺到阿爾托莉亞很輕鬆的將自己抱起，抱住她的肩膀的同時發現自己坐在她腿上。

兩個人靠近的程度遠遠超過愛麗絲菲爾的想像，她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

在搞清楚狀況之前，她已經重新躺回床上，阿爾托莉亞在她的身上。

「雖然有開暖氣，但是還是蓋個被子吧?」

「…嗯。」

輕輕的低下身，阿爾托莉亞的手臂又重新將她攬在懷裡。

與剛才是同樣的姿勢，但是現在，愛麗絲菲爾已經冷靜不下來了。

全身像是有火在燒一樣，特別是耳根，感覺已經沸騰。

為什麼阿爾托莉亞能夠像這樣毫不在意的觸碰自己，將她抱得那麼近?

依稀的能夠記得被壓在下面的時候，她卡在腿間的那隻腳，還有撲面而來的氣息。

誰都好，幫個忙，教她怎麼呼吸。

被子完全是多餘的，她現在已經熱到感覺要流汗了。

像是沒有感覺到她的變化一般，阿爾托莉亞維持著這樣的姿勢，似乎已經快睡著了。

她是有遲鈍才有辦法在這樣的情況下睡著啊?

抱著她肩膀的手抓皺了她的襯衫，即使這樣對於讓她冷靜下來一點幫助都沒有。

像是一直以來都渴望著她的擁抱一般，與阿爾托莉亞相貼給她一種難以用三言兩語的感覺。

跟以前與她相擁不一樣，現在她有種難以呼吸，心口被複雜的感情填滿的感覺。

有點刺痛，但是又有更多的快樂，還有不滿足。

希望阿爾托莉亞也能夠喜歡她而產生的痛，阿爾托莉亞願意像這樣與自己貼近而感覺到的快樂；還有，對於比僅僅是相擁還要貼近的事情而產生的不滿足。

過去從來沒有像這樣的感覺，她甚至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有這樣的感覺。

在這樣的深夜時分她才能承認，她已經無法只滿足於現在的程度了。

她想要阿爾托莉亞的愛；她想要她以戀人的方式抱住自己，親吻自己的面頰。

然後呢?下一步是什麼?要到哪一步才會滿足?

像是被寵壞的小孩一樣，要求越來越多。

意識到了這樣的情況，並不代表她就阻止這樣的事態，不讓它繼續發展下去。

為什麼會那麼喜歡一個人，喜歡到會有這樣不合乎情理的想要?

她還能怎麼辦?

努力的讓腦袋只想著明天只有她們兩個人的約會，愛麗絲菲爾與自己抗爭著，試著在阿爾托莉亞的懷中睡著。

逐漸平穩的呼吸之下，是對誰都不能說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