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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發生這麼多事情嗎……」
夏利斯放下了裝著紅茶的瓷杯,看著眼前自己唯一的友人,已經並非人類的身姿。
「抱歉,突然來找你,就是有事相求。」修伊爾啜飲了紅茶,嘆了口氣。


夏利斯的母親是思美達卡魔法學院的資深教授,父親曾身為共和國政要,但現今無職待在家中,據夏利斯所言是受人陷害以致半身不遂。
而夏利斯受到母親的過度保護,從小便幾乎沒出過家中院子外的地方,各種教育皆是請家教,而魔法的部分則是由母親親自教授。

悶壞的夏利斯在十多歲那年逃家,第一個撞見的就是修伊爾。若要嚴格的說起來,修伊爾完全能夠稱得上是夏利斯唯一的朋友。
滿二十歲的今年,夏利斯的母親才正式解嚴,給成年的夏利斯完全的自由,而自由生活剛開始不到兩個星期,許久不見的好友便來拜訪了。

上一次的見面,是在阿爾戈號第一次回航的那時。修伊爾自認自己命不久矣,便將松鼠託管給能夠信任,並且喜歡小動物的好友,而這次的再度會面,是從音訊全無到直接會面的莫約一年。

修伊爾說了很長的一段故事,從他曾經施展禁術,到十年後阿爾戈號的啟航,以及第二次出航,最後是回航的情形,宛如繪本中不可思議的故事讓夏利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在這些故事告終了之後,也過了數個小時,修伊爾才明確地說出了自己的懇求。

「能夠請你,代替我到阿爾戈號去,參與航行探求真相嗎?」
「也許,我現在並不適合與人類共生了。」

他並沒有略過自己也對他人產生攻擊一事,並且修伊爾自身無法預料到,下一次會不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局面。
「我放不下曾經的夥伴,但我已經沒有能力保護人了。」
夏利斯愣了會兒,他無法想像自己兒時當作大前輩的人,如今居然說出這樣喪氣的言論。但夏利斯沒有多說什麼安慰的話,只是淺淺的笑了笑。
「修伊爾,千萬別這麼說哦。」站起了身子,夏利斯伸出了雙手繞過了修伊爾的頸邊,兩手從人的兜帽中捧起了一坨溫暖的水藍色毛球。
「堅果很久沒有睡得那麼安穩了,不只是牠,我也很想你,我的摯友。」

夏利斯稚嫩的臉蛋看起來帶有一點孩子氣,但其中溫暖的笑容卻讓他彷彿是可靠的大人似。
「我答應你的要求,但相對有交換條件。」
水藍色的松鼠離開主人的兜帽沒多久後便清醒,一瞬間輕快地跳到了夏利斯的肩膀上:「別說些喪氣話,在我回來之後,要時常來探望我跟堅果哦。」

「你無法完成的心願,我和堅果會替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