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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陽光搶眼過頭逼著他不得不起床,為什麼非得醒著呢,他忍不住這樣想,這裡是舞台就好了,什麼也不用想,角色的血液會自己滾燙。

床前的連身鏡映出自己的身影,對了、我長這樣呢,他摸上自己的頰側滑下脖子,我究竟是生的如何呢?為何那孩子如此死心眼,實在不懂為何那孩子如此異常執著,孩子,他的孩子,那是他的孩子,他不會當父親,他也當不了父親,他認為自己無法成為那孩子期望的模樣。

那孩子喊他薩克,喊杜蘭朵母親、喊帕克父親、卻只喊他薩克,薩克,他的「角色」,不是父親、也不是母親,那孩子希望他就是薩克。

他是一個演員,一個稱職得演員,所以他會用全部的時間來演繹薩克。

剛剛起身時好像弄倒了筆筒,筆屑倒在地上,好,貼便利貼。他拿起了一張黃色便利貼壓在對門的門板上,他叫那門留言板,但最近傳遞的速度似乎慢了,紅色的便利貼越消耗越快,他認為那是故意的,不過上次查過,小孩的叛逆期不要理會就會好的。

有時他忍不住想,如果在舞台上就好了,如果他是仙王,而那孩子是帕克,他就能望向他,看清楚那雙遺傳自杜蘭朵的翡翠。

--------------------以上是、薩克日常----以下微肉,真的超微,是肉燥--------------------

他偶而會躺在那孩子的床上休息,這邊房間可以曬到太陽,枕頭上總帶著若有似無的陽光馨香,還有一絲很淡的薰衣草味,很平靜。

身側沉了下,頰邊有被髮絲搔過的感覺,很低的聲音在耳際響起「薩克……」

他沒有睜眼,只要沒有看見那相似的長髮,就能欺瞞自己枕在那孩子懷中,只是偶爾,年紀大了總是想往最溫暖的地方窩著。

因為演員對任何人說謊,包括自己。

他知道只要伸出手,那孩子就像得到許可似的先在他的眼瞼落下一吻,即使閉著眼他都能想像那孩子小心翼翼捧著他手的模樣,還有那戰戰兢兢連餘溫也不會殘留的碎吻。

那綿細的吻順著他的手腕滑下,靠在身側的手也向袍內探入,那雙比自己還骨感、粗糙的手滑過腰際、腹側,然後勾下底褲,他沒有睜眼咬著下唇低哼著,隨著那雙手的動作微微地繃著自己的身子,感受那令人不悅的麻癢感漫上脊椎。

雖然他盡力掩住,但有時聲音會不小心溢出唇角,每當那時、即使看不見,他也能感受到那孩子莫名的喜悅。

那是只有昏頭時,他才會喊出的名

Opal

他不是很喜歡自己身體起的反應,又熱、又不悅,即便外表相差無幾但每一下的撞擊都像在嘲笑他的年齡,而他自傲的嗓音會啞的跟平凡人一樣。

但他偶爾會忍不住。

「我愛你,薩克。」

他睜開眼

「我不愛你、KIWI」

那孩子用掌心覆住他的眼,在他耳邊反覆說著同一句台詞。

那隻手太燙了,燙的他不禁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