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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沙沙呢喃地聲響並不如課本上描述那樣寂靜,夾雜著規律、低調地喀喀聲,融在這樣的風景裡,阿勃勒艷澄澄的花爭先地將陽光撕碎撒在伶的身上,這女孩總是美得像幅畫,KIWI忍不住心想。

伶低頭滑著訊息,看起來應該是跟弟弟聊天呢,他從那淺淺的微笑判斷,大概是他湊得太近了,陰影讓伶抬起頭來。

「啊、是KIWI啊,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手機最近用的如何啊?上次好像弄了很久?」

「啊、嗯、已經沒有問題了,最近用得很順,好像是點錯目錄的關係。」

KIWI湊前看了下伶比出來的位置,肩上背的物品也因此滑下撞到了玲的手背。

「真對不起!我應該要背好的。」

「沒關係啦…誒?這是什麼?」

「這是我父親的竹劍,要看嗎?」

KIWI將劍鄂裝上,伶接過後很新奇的研究了下,靈巧的細長手指滑過劍身。

「這個是…」

KIWI看著伶注視的地方,笑了下「這個嗎?」

「這劍還能用嗎?有那麼多的…傷?」

KIWI拿起竹劍揮了下「竹子,在生長時如果受到磨損,製成的竹劍就會帶傷。」

伶看著竹劍在眼前劃過美麗的半弧形,像新雨下過之後出現的彩虹,極淡的躍過天際。

「正因如此,這些經過考驗的竹子才會更加堅韌……」

KIWI的單手倚著伶的輪椅,無動於衷的淡笑眼眸卻正說著什麼。

「而我一向覺得,帶傷的人美過那些毫無過往的人。」

伶低頭看著地上交錯的樹影,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KIWI收起了竹劍,傍晚的暖風搖下了幾朵阿勃勒,伶點頭向KIWI道別,嬌小的背影靜靜地隨著喀喀聲融在夕陽的光暈裡。

他就是忍不住覺得這樣的背影,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