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 Opal走進了諮商室,帶著他一慣親和力十足的微笑,頭髮紮成馬尾甩在身後,文楊比了下旁邊的玻璃凳,但Opal越過他,走向了另一頭,文楊當作什麼也沒看見,開始了他的例行問答。 「告訴我,你認為自己需要被輔導嗎?」 Opal抬起眼看著文揚,視線越過他落在很遠的那一頭。 文揚的手蓋在檔案夾的上頭,闔上時發出的沉悶聲音不亞於現在凝結的空氣。 Opal閉上眼,將身體沉入諮商室特別柔軟的沙發椅內,他不認為舒適會讓人降低戒心,相信文揚也不這麼認為,他將手按上了文揚的,看著指尖的皮膚漸漸泛白「這問題有意義嗎?文揚,如果我認為不需要,那麼為什麼我必須在這裡、接受你的輔導呢?」 手背上隱隱傳來確實的痛意,還有從頸後漫下的冰涼感,Opal漸漸斂起的微笑比憤怒更張牙舞爪。 他其實一直認為他像棉花,當他從教室看見另一個學院,Opal總是被眾人圍繞的身影時,那似乎不變的微笑時。 「我們不能去主動的諮商學生,但這次是特例,由你的導師提起申請,他認為你需要輔導。」 「哦?什麼名目。」 他記得檔案裡頭,班導師在家庭資料裡註記了滿滿的眉批,彷彿一切就像天崩一般的危急。 「你的父親,你愛上了你的父親。」 「我當然愛,你不愛自己的父親嗎?」 「我指的是薩克,你血緣上的生父。」 Opal一拳劃過文揚的頰側,那瞬間的壓迫感讓他著實嚇到了下,Opal揚起很但很淡的輕巧微笑。 「告訴我,文揚, 為什麼基因決定我們愛上誰,卻又因為基因,告訴我們不能愛上誰呢?」 冰涼的手指摩娑他的頰側,滑下脖頸,他感覺Opal加大的手勁讓他不能呼吸。 他弄錯了一點,他不是棉花,是藏著針的棉花,一碰觸便流血。 「文楊你...不是最了解嗎?那種磨蝕人內心、痛苦不已的單戀,你可是很有名的呢,嗯?你的光?」 文楊瞪大了眼睛,那些不願回憶的過去歷歷在目。 「你都說磨蝕了、都痛苦了,為什麼要堅持?Opal,你就不覺得你的苦難,有絕大部分來自你的不肯收手?」 Opal看著文揚越發稀薄的呼吸,鬆開了箝制的手,擺了擺手指對文揚笑起了完美至極的微笑。 「在你們看來很悲慘吧?嗯?但是阿、但是…」 「正是這些,我才學會了微笑,不論怎麼樣的悲慘,我都能溫柔以待。」 Opal的笑眸中,映著熊熊燃燒的烈火,他看著舞台上的雙親以演員的姿態死去,在最艷的火最美的舞台上,叫他不要靠近,演員要珍惜自己的臉龐。 眼淚混著焦黑的氣息,母親伸長了手遠遠的向他微笑。 「孩子,不要哭,要笑。」 因為你是演員。 |
Direct link: https://paste.plurk.com/show/21335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