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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外or未來式 | Tag長生】

  空氣中洋溢夏日午後的恬淡氣息,將周遭的熱氣抵擋在綠意之外,光斑輕灑在圍繞著神社本殿的石磚上,長生沿著本殿邊緣走,步伐在地上摩出的沙沙聲響與微風的嬉鬧混在一起。

  地上有幾枚濕漉漉的腳印,像動物的腳掌留下的水漬,是剛走過的足跡。

  再拐過一個轉角,盛裝著清水的木桶映入眼簾,旁邊有噴濺的痕跡,看起來像犬科動物在被淋濕後甩著毛髮而弄出的水痕。屋簷下比石磚路還要高上一些的木質走廊有著水漬,長生沉默地眨了下眼,拿起被隨意棄置在走廊上的濕毛巾,將水印拈起。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到木板的震動,但在空氣中的呼吸聲越來越近,長生仰頭,纖瘦的白色身影印入眼簾,在墨瞳中倒映相反的色彩。

  「長生君?」竹響困惑地眨了下眼,神色有些疲憊,髮梢仍未乾,滴著透明的小水珠,純白的毛巾披在肩上,似乎卻阻止不了不停下墜的水滴,「汝怎麼在這裡?」

  長生看著那雙美麗清澈的綠瞳,在木廊上坐了下來,對竹響招招手,而竹響也乖巧地坐到對方的雙腿中間,任由對方溫柔地搓著自己浸水的頭髮。

  蟲鳴聲燥熱,長生梳理懷中人的髮,在差不多乾了之後撩起白色髮絲,纖細的頸子讓他順從欲望地輕啄。

  而被輕吻的對象只是一顫,不疾不徐地將頭髮攬到胸前,側過臉讓下一個親吻落到白皙的臉上,再從臉頰落到鼻尖,柔軟的薄唇摩擦著長生的下巴。

  隻手按著長生的胸膛,竹響微微瞇起眼,拉開十紋制服束起的領子,輕啃長生的鎖骨,像頑皮的小狗遊戲地用牙齒碰觸彼此。

  他感覺到埋在髮間的溫熱吐息,似乎正貪戀汲取自己身上的氣味,竹響按下探向自己腰際的手,覺得這種姿勢讓腰有點轉不過來,他面向長生跪坐著,細手將頭髮勾到耳後,手掌按在長生的雙肩上穩住身形,低頭看著對方仍如以往平淡的表情。

  「汝的工作呢?」

  「今天放假。」

  纖纖素手點在長生的唇上,竹響蹙起柳眉,他不太喜歡長生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許說謊。」

  勾起一絲笑容,長生攬住竹響的腰,把頭埋進起伏的胸間輕蹭,惹來竹響的不知所措。

  「長生君……」

  「我想你。」悶悶的聲音打著心跳,他聽見竹響的脈動稍微加速,和他的心跳聲纏繞在一起,「這樣也不行?」

  懷中人的掙扎停了下來,竹響沉默了一會兒,溫熱的氣息在胸間噴灑,潮濕撓上他的肩頸。

  「不可以唷,長生君。」他無奈地輕輕推開長生,撥開落在對方臉上的白色髮絲,捧著黑髮青年的臉,拇指從黑色眼眸下面滑過,「吶,不可以撒嬌。」

  雙手環著對方的脖子,他用幾乎窒息的力道用力抱緊長生,一中幾乎快要貼入對方心窩的緊密錯覺,在滿足之後才呼地放鬆,頭靠在起伏的胸膛上,調整個舒服的位置,依偎在溫暖的懷抱中。

  「……在撒嬌的人是你吧。」
  低低笑了幾聲,黑髮青年低頭吻上柔軟的髮絲,親了下狐狸耳朵,而白色的雙耳顫地抖了抖。

  「吾想休息。」

  「嗯。」用下巴輕點竹響的頭頂,惹來對方不滿的輕吟,白色的長睫毛顫了顫,長生微微笑著環住了纖瘦的肩膀,在竹響耳邊低聲喃喃,「睡吧。」

  那是一種「我在這裡」的術法,竹響在迷濛之際找不回破碎的思緒,依稀記得他茫茫地仰頭向長生討了個溫柔的吻,才在蟬鳴聲中被愛著睡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