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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下板機時派翠克的手指幾乎是冷的,和稍早前發熱的手指不同,幾乎是冰冷到他說不上話來的程度。

口腔那淡到幾乎消失的薄荷味突然出現讓派翠克下意識咬到舌頭,彷彿剛才還有顆圓形薄荷球在口中打滾。
血液在那瞬間似乎從指尖消失一般,異樣的寒冷。

聽從長官的指揮,不要懷疑的去完成任務。這是命令。
整裝時,派翠克像是自我催眠一樣不斷重複著任務概要。
擊殺武裝份子。

跟著團體、依照交待的指示分開行動和一起出擊的夥伴分工,每一個流程都讓派翠克感覺到緊張。

畢竟扯到人命啊。
事後,派翠克擱下筆時這麼想。

咀嚼著扔進去口中的薄荷糖,清涼的糖果卡在牙齒上,舌頭碰觸到的冰涼感如同當時的手指一樣。
冷到讓派翠克有些沮喪。

人質救出了,成功壓制幾名武裝份子但也有些人死去。
可是不開槍的話,倒下去的肯定就是自己吧。

儘管知道卻還是為扣下板機這件事情懊惱了一陣子。
但這些都是他自己選擇,那麼也只能接受這個選擇帶來的一切。不管是好是壞,當初已經決定好了。
闔上記事本的派翠克將剩下的糖果吞下,就像吞掉那些煩惱,起身稍微活動一些筋骨,將那不大起眼的記事本小心翼翼收起來,暫時離開臥房。

掛著一貫的笑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