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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森通常不會記得自己的做過的夢。
除了這個夢。

開頭永遠模模糊糊的,接下來是自己拿起鋒利的水果刀,往自己的喉間刺去。
一次又一次,直到刀刃穿過自己的頸部為止。
一次又一次,直到鮮血染滿自己的襯衫。
然後是自己的放聲大笑,接近瘋狂,卻滿足的大笑。
不去在乎自己明明是聲帶被破壞,卻還是發的出聲音這個矛盾點。
看到自己雙手沾滿鮮血和意外覺得安心的鐵鏽味,有森總會在夢裡心滿意足的在多補上幾刀,直到自己完全失去力氣為止。


『所以我說,你一定是壓力太大了啦。』青年撐著下巴,仰頭喝盡手中最後一口咖啡,將鐵鋁罐隨意往下丟『別那麼壓抑啊有森,有事你都可以找我發洩的。』
「我對男的沒什麼興趣謝謝。」有森難得的垮下臉,「虧我還跟你分享呢,結果搞到最後你的重點還是我的身體嗎?」
『我從頭到尾都沒提到身體兩個字喔,少過度解讀了。』挑起嘴角,輕佻的看了看有森『你要自願我也是可以啦。』
「或許哪天上頭給我的指令是要殺了你,你就有這個機會了喔。」靠近對方的耳輕聲說著「想要從哪個先來呢?正常體位還是背後式?隨你選喔。」
『嘖,走開啦。』青年一臉嫌惡的推開有森『最好是那麼好心答應我啊?』
「對啊我很好心。」笑瞇瞇的回答「所以我現在要讓你自己一個人留下來了,下次就任你開條件喔。」
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媽的你這個阿茲海默。』
「臭Gay加油喔。」不回頭地揮了揮手。

套上外套告別了同事,離開了辦公室外的陽台。
今天的指令是監視警察局長,基本上監視這種事就是吃力不討好。所以有森很少加入行列,通常都把這種工作丟給新來的菜逼巴或是熟人擔。
滑開手機的記事本,確認自己接下來的行程,順便隨手輸入一行字。

『千萬不要答應米歐。』

打完後抽動了自己的嘴角。
接下來的行程:
回診。
回家前記得買啤酒。
家門鑰匙放在左邊口袋,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