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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sodcafe——PT的生日禮物


12月19日,每年一到是我過一歲的生日。
通常生日禮物都會收到各式各樣的禮品或是非常喜愛的東西,當然哥哥送我的禮物我也收藏得好好的。

其中一個的12月19日,我收到無署名的禮物,不,該說收到一份無比訝異的大禮物。幫AT採集香草的時候,森林裡全身傷痕的孩子昏迷在樹林中,顯眼的白毛與素色破爛的衣服,頸環上被套著沈重的鐵圈,像極電影上才有的囚犯或奴隸。
身材也枯瘦到快見到骨幹,接近他的時候四周散落6把小巧的機體,結構上像極了迪納摩。

挫傷、扭傷、右腕輕微骨折、輕微腦震盪、內臟……肝臟破損!
迪納摩快速分析後警告他正垂條命危,生命逐漸消逝當中。
不顧任何猶豫我將他抱起——盡量不扯開傷口而選擇公主抱,籃子同時拾起那些小機體。
總而言之救人性命要緊,不管他來自何方,踩迪納摩最高速度衝回MM哥的家裡,多多少少衣物沾上血漬。

腦子裡只想著『他還有沒有救』、『他看起來有段慘痛的過去』、『他到底是怎麼在這裡』……等。
MM哥的家裡有治療傷口的恢復艙,雖說那機器實用性平時不高,好歹比直接去醫院檢查來得方便。

望著呼吸微弱的他放進恢復艙裡,機器的玻璃蓋隔絕內外空氣,去而代之是專用的醫療氣體。MM哥一旁調整機器的數據,旁處的進度表顯示整體恢復情況,對照病患情形約莫耗費數天以上,只怕他是否能獨自熬過鬼門關。

每天,每日,只要一有空閒就會衝去研究室探望病情。
今天的醫療進度才進展30%,他的呼吸好像慢慢轉穩,脫離生命危險的指數。
不禁好奇那孩子的迪納摩狀況如何了,連帶回來的時候機體也破損嚴重,MM哥剛好順便修好它們。

跟MM哥借一下那孩子的迪納摩一天,開機介面裡面的結構沒想到設定頗完整,可是部分損毀的資料不是一般載入的程式碼,看來MM哥也不太清楚。
攻擊模式、偵查模式、防禦、分析、冷卻、飛行……幾乎基本載入的都有載進去。查看內部的資料程式碼,然而書寫公式的結構都完全不是能理解的。

……唯一可以理解的文字,只有日誌了,寫了不少篇長短文。
日誌記錄的時間通通成為亂碼,內文寫不少關於生活瑣事和心情,以及各種寫數據時的筆記。
沒有那麼多興致翻閱所有的文章,大致略讀才發現迪納摩使用者的名字——ADD。

ADD……叫ADD嗎?有點獨特的名字。
貿然翻閱他的隱私可能令他不滿了;就以日誌短篇的內容來看,沒有牽涉到關於他的過去,發生哪些因果導致現在。
諸多好奇與疑惑保留到他清醒的那天,比起一直窺探他的隱私,不如等某天他告訴我吧——

過了3天,打開研究室的房門映入眼底是清醒的他,他不管對MM哥或是我都保持強烈的敵意,完全不相信我們。
他的話語裡表達來歷只有表示來自過去,其餘事物一律不語。
他想離開不屬於自己的時空,獨自一人找出方法。
這樣的理想或許過於困難,再說他缺乏不少資源;日誌裡提到的環境也不是很好的樣子,好像用有限又古老的資源做出迪納摩,但看起來也很厲害的樣子。

「你叫ADD對吧?我叫颯特,也可以叫我PT哦——吶吶,為什麼你會倒在森林裡?」

「……我一個人的,這裡……好像是未來的世界,我可沒有要信任你們的意思。」

他的話好像不敢多說,每一句都很警戒地回答,刻意保留許多的個人過去。大概經歷太多傷害,令他無法打開心門。
我想想,看似階下囚的模樣的孩子應該不是犯罪而淪落,囚犯與奴隸的二選一抉擇就如此容易刪去,來自過去的時代想必定超過幾百幾千年前才會有的制度。
這孩子的年齡比我小,乍看只相差2歲左右的自己,好像自己擁有了弟弟呀!
提到擁有弟弟,我的記憶停留到前幾天晚上,夜色清澈的窗外幸運地發現一顆流星,我向流星許下原以為不太可能實現的願望。
總是被哥哥當成小孩子來看,我已經成年了卻老是有種『長不大的小孩子』的味道,如果我還有一個弟弟,或許可以擺脫無聊的刻板形象。
——天上果真送我一位弟弟耶!這不是人品爆炸又叫做什麼呢?

ADD森冷的眼刀注視我的表情,我除了好奇和嘗試親近的心情有點難深入他的心情,此刻約莫用一種『憑什麼瞭解我』般的態度。
不懂歸不懂沒錯,他也緊閉口風。
那份畏懼冰凍接觸外人的心情,誰不捨幫他化解?
他需要一段時間留下來。

經過MM哥大略的詢問,ADD可以住在這裡,他無居可歸,無資源可用。MM哥家裡環境又很好,多養一個人不會造成負擔,隨時可以空出房間讓他居住,這不是很好嗎?
然而他不太希望留在這裡太久,即便他曾獨自活下來一段長時間,時代的差距生活令他難受渡過。
畢竟你仍然是小孩,比你大的人不捨放你出去,這裡的人絕對不會把你當成奴隸使喚哦!

呀,你的身材營養不良,我一個點子幫他弄一碗粥:「你一定很餓,昏迷那麼多天並且身體虛弱這副德性,我去借廚房煮一碗蘑菇粥給你。」

「呃,等等……」ADD話沒即時說完肚子搶先回答。

「不要拒絕嘛!都累了你不吃身體是不會復原的。」

「好……吧。」勉強點頭答應。

蘑菇粥一時想法才忘記如何弄,我不常煮粥,稀飯和配料分開煮熟配置料理中,看準稀飯的濃稠度關火,一旁的蔬菜蘑菇經過川燙混合一鍋,去一小碗裝好食物與碗筷——離開廚房前也沒有忘記啟動恢復艙的進度。

進入研究室走向恢復艙的桌子旁,熟食放置桌上再次打開恢復艙的玻璃罩,ADD有起身弓起脊椎的身子時我遞給他食物:「快趁熱吃,我算是第一次做味道應該沒有很好,將就一下吧。」

ADD看了看食物幾眼,幾秒鐘懷疑我下毒似地眼神,真的是什麼樣的懷疑盡是百出,看透社會所有黑暗面的樣子。嘛,被作為奴隸的角度頗難隨便用正面角度看待世界。

「算是挺好吃的……」一邊吞嚥一邊說出簡短的感言,只要不難吃算放下心。
蘑菇粥剛煮好溫度偏高燙,他小心翼翼捧碗,食物避免打翻,一舉一動縮緊胳膊移動幅度。
看得出來他食慾非常好,長時間沒有吃正餐令食慾被壓抑許久。

有了食物暖和身體,他缺乏一套正常的衣服,總不可能以那衣服過生活,打算好好給他煥然一新:「你會想要一套衣服嗎?我哥哥手藝很好,幫你量身定做一件好不?」我叫出迪納摩的測量功能:「我來幫你量三圍。」

「變、變態!」ADD驚聲大叫。

「我不會碰到你的,只是用迪納摩幫你量,順便幫你量兜帽的頭圍。」觀察數據上的總值,那不是瘦骨如柴的形容匹配嗎?

「你對我這麼好不見得我對你好,為什麼要管我這些,我說了我不會一直在這裡。」

「因為……要說原因的話,我們長得很像,你也比我小,我前幾天和流星許願想要一個弟弟呢,我當你哥哥的話我會照顧你的,不會讓你受傷哦。」

「我們又沒有血緣關係!」

「沒有血緣關係也可以成立家庭啊,雖然我瞭解你想家的心情,但是你回得去的成功率非常低哦,理論上啦。」手心撫上那剛溫暖卻帶冷咧的手背,我的溫度傳導給他。

「我不會叫你哥哥的,想都別想。」臉紅說道,視線偏移我的角度。

「很難說唷,總有一天你一定會對我說。」我百分之百地打賭。

「才不會!」

「絕對會——來當家人啦——」

小小拌嘴覺得他好有趣,很想再跟他多聊;可惜他吃完蘑菇粥睡意襲上意識,體弱的身體令他下意識躺下,我期盼明天他可以醒來,每天來找他聊天,等他親自描述自己的那天,他身上會有什麼樣的故事親口而述?

每個人的背後多少背負著陰影,像自己也是啦,我不希望總是受他人保護,我們也失去了父母,而ADD也可能親眼看見與父母分離的命難,又沒有兄弟姊妹在身邊。
但是這些不足靠後面努力仍然可以彌補,讓ADD喜歡這裡,他再也不需要靠一個人活了。

況且,他是天上掉下來的生日禮物哦!
我不敢現在直說當天是我生日的時候,他聽到這個字眼馬上會抓狂,沒人希望莫名所以就這樣叫,對我有點好感時再當成一個秘密。

『等到我下次生日來臨的時候,你也要對我說生日快樂哦——』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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