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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他是由於腰間痠軟,以及……從那個「不可言說的地方」傳來的刺痛而被強迫從昏睡中醒來。
 
 他整個人埋在棉被裡,想起身卻又整個人沉甸甸的,幾乎像是陷在自己身下這張可能有king size的大床裡。

  身體上的不適已經讓他不打算去思考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試著曲起了腿,卻只是連帶牽起後庭的傷口,令他不禁痛得再也不想挪動。左手似乎被什麼冰涼的金屬環住,但也正好,他別動就是了。

  感官一點一滴重新佔據了他的身體,他不想睜開眼睛,卻聞到了煎蛋與香腸的香味。他的胃腸極不爭氣地蠕動了幾下而後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喂,還活著沒?」從昨天開始就一直迴盪在自己腦海裡的低沉嗓音從大概是門邊的位置傳來,他睜開眼,直勾勾地望著已然重新穿上T恤短褲的那人。

  對方手上端著盤子,手腳俐落地在大床旁邊坐了下來。「坐起來。」

  「……我動不了。」大概是現在所能做到最輕微的抵抗了。

  「嗯,所以是也沒力氣抵抗我現在很想要的晨炮?」

  「……」他逼不得已,只能自己用極為緩慢的速度坐了起來,原本想用左手撐起自己的身子,這才看清手銬將自己的左手完美地銬在床頭的櫃子上──於是他大概又花了更多的時間才試著忍著痛楚支撐自己坐好。

  才坐好,一個盛著吐司、荷包蛋和香腸的盤子和叉子便放在他赤裸的腿上。

  他低頭,呆愣了一會。為什麼昨天強暴自己的人會做早餐給自己吃?於是他說:「我不吃。」

  那人兀自端著盤子正要開吃,聞言便挑眉:「喔,那和昨天場次上吃的,你比較想吃哪個?」

  「……」他極其無奈地拿起叉子,補上一句:「我是左撇子。」

  「正好,你慢慢吃,我不急,弄髒床單也沒差,反正總是要洗。」說罷他就自己叉起香腸。

  第一次被迫用非慣用手吃飯,光是要維持盤子在腿上的平衡就已經夠困難了。除了吐司以外,香腸和荷包蛋根本是一場災難,荷包蛋難以一下叉起步說,香腸根本差點噴出盤子。他無可奈何地撐著恍惚的神智試著精準地吃完這頓艱難的早餐。

  「吃飽了?」早就吃完自己的份的對方望著他總算勉強清空的盤子。他順手將盤子拿起疊在一旁。

  「……你到底有什麼意圖?」好歹吃了東西身體多少有點氣力,他想抓回一點主導權,即使自己一隻手還被銬著,即使他早已輸掉一切。

  「嗯,倒也沒什麼。」他慢條斯理地點起一支菸,幾不可見的勾起微笑的弧度:「只要你說出連續黑我三年的三十個理由,我就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