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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勇者大人啊》


說來很不好意思,直到開始解這任務時自己每天晚上都是露宿街頭。

有時凌晨了、夜幕拉下了,卻還在外頭晃悠。這種經驗他第一次有。以往總在日本標準時間約十到十一點入睡的新月,來到哥爾摩之後狠狠地失眠,睡得很差。

背與冰冷牆面相貼的某晚,空氣透著微涼。他把面具摘下,用蘋果紅的眼凝視微光溢散的月,今晚的月完好沒有一絲瑕疵、沒有一點對圓的欠損。

「今晚是滿月呢。」
喃喃自語之後,他難得睡沉。


翌日一早新月接受了芙琪亞的任務,熊熊想起有所謂的旅館這一回事。要是沒有住處,跟他同樣以牆為床的街友也得多上幾倍。很晚啟程去尋找住處的他尋找上相形是困難一些,走遍鎮子各處,大多房已經有了住人,而殘下的空房通常是品質不大好的,但在沒有房子可住的情況下也無從挑剔。

用平日掙來的錢當作幾月一次的住宿費,勉強算是順利入住。

環視一回整間屋內的裝潢,基本的冰箱、盥洗間、床算是齊全,就是採光不佳及積了不少灰,不過也沒法再嫌。今天一天自己不做勇者,當回了平時打理家中的夭子。擦拭窗戶到清掃地面再到洗刷浴室牆面,與找尋住宅的時間全數累積下來足以拖到晚間。

睡前進浴室淋浴,忙碌許久的新月鬆口氣,也不顧頭髮還未全乾的這點直接癱倒在床鋪上,隨後按照慣例地在棉被之間翻滾,最後撞上了床邊,都忘記這不是雙人的了......。


把自己好好的放進被子,整張床提供他一個剛好的大小去休憩。環境雖是比起路邊舒適太多,卻無法遏止心中的孤寂感,非得說的話就是思鄉想家吧,且十之八九因為這,讓自己五天裡有三到四天睡不好。

新月往側邊一靠,沒有他熟悉的溫度,開口道聲晚安,沒有兄長的應聲。


習慣讓他再一次體認到現在的自己是誰也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