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銃聲

長曾禰&陸奧守

當初陸奧守那句和新撰組的刀們處不好會吵架，誰也沒當作一回事。陸奧守雖然這麼說但除了偶爾跟和泉守像幼童班拌個嘴外也沒出甚麼大事，當陸奧守和和泉守吵起架時其他人安分地在旁邊圍觀，任誰也沒有插手的打算，就連成天兼先生長兼先生短的崛川也只是笑著在旁邊看。時間久了陸奧守那時的話也逐漸被淡忘下來，直到長曾禰的出現。

審神者等待長曾禰許久這件事老早不是秘密，當明石前腳踏入本丸長曾禰後腳跟著進來時，除了遠征之外的人全都跑了過來湊湊熱鬧，多半想知道這個長曾禰究竟為什麼有這麼大的本事讓審神者掛念許久。除了單純看熱鬧的人們外，倒是有幾個反應不同。除了新撰組那群樂壞了的刀們之外，蜂須賀和陸奧守的表情則是前所外有的凝重，一臉仇大苦深的樣子仿佛仇家相會。就連審神者費心準備的歡迎會也讓這兩人找藉口躲了起來。

躲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虎徹三兄弟生活在同個屋簷下還是碰面了。蜂須賀看著長曾禰一言不發，浦島夾在中間看起來是不打算參與他兩個兄長間的矛盾。雖然場面看起來緊張，但也沒打起來然而當長曾禰和陸奧守會面時卻不似這麼和平。

陸奧守的手始終沒離開他那把寶貝槍，就連平常獨特的土佐腔也變得一口標準。兩人就這樣擋在走廊上你看我我看你，用言語刺激著對方，倒是誰也沒有退讓的地步。最後直接約到道場分出高下。至於誰勝誰負則成了秘密。

而後兩人倒是有自覺鮮少碰到面，然而審神者確是個愛攪混看熱鬧的卻硬是將這兩人分在同一隊裡。
「陸奧守你就帶帶新人吧，成天跑遠征也不無聊啊。」
說完大手一輝也不讓陸奧守辯解跑遠征超有趣的，事情便這樣定案了一點轉圜餘地也沒有。嘴巴上說是為了促進本丸和諧的氣氛，實地裡還不就抱著看個熱鬧的心態。審神者心裡那點小想法陸奧守自然知道，他只覺得無奈。當陸奧守準備離開時審神者又發話了：
「這次你要帶的人不多，不會太麻煩的。」

隔天陸奧守才知道審神者那句帶的人不多的意思，長曾禰虎徹背著光整個人看起來更加高大。陸奧守愣了一愣，倒是沒想過同是打刀的長曾禰身形會有這麼高大。陸奧守沒多說廢話簡扼地說明審神者交代的事項。
「審神者讓我帶你出戰適應。」
「嗯，走吧。」
對於審神者的安排長曾禰倒是一點意見也沒有，他很習慣組織的做事方法，知道這是上面的發布下的命令也能夠坦然接受。在大事面前將自己心裡那些小情緒壓下對於長曾禰和陸奧守而言都不是難事，雖然兩人有些不對盤但是戰鬥方面的默契卻也不差，輕而易舉地來到了王點。

然而長曾禰一到鳥羽時的狀態很顯然有問題，但是在戰鬥方面卻毫無破綻。也是如此雖然陸奧守知道長曾禰的情緒不穩卻也沒說甚麼，有些事情並非旁人的三言兩語就能帶過，長曾禰只是再忍，忍著不發洩；陸奧守則是在等，等著長曾禰。

興許是除掉鳥羽敵人首領，戰鬥時緊繃的情緒放鬆了下來，原先能壓抑的事情一併爆發。
「在此處……在此處改變歷史走向的話！」
無視著陸奧守的存在，長曾禰的眼神渾沌中帶有著光芒，他喃喃自語。
「別介，別介。做了多餘的事，也改變不了啥的。」
眼看長曾禰就要做出出格的事情，陸奧守趕忙勸導。他突然明白為何審神者會指派這個任務給他，看樣子並不單純是完全抱著看熱鬧的心態。陸奧守的苦心長曾禰自然是不解，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想著改變歷史好讓近藤的命運有所轉變。他毫無預警地吼出聲
「閉嘴……！你懂甚麼！」
「你所說的就只是感傷。」
相較於長曾禰，陸奧守反而冷靜許多。長曾禰所說的所想的她又何嘗沒有起過同樣的念頭，然而事到如今又能如何。
「閉嘴……閉嘴……」
克制不住情緒長曾禰一把揪緊陸奧守的衣服，身為新撰組局長的佩刀想必沒有在別人面前露出這等失態的表情。眼神中交雜著憤怒、懊悔、感傷和絕望，這些沉重而複雜的情感交織再一起，形成一股濃厚得化不開的漆黑集結在眼瞳中，熟悉得讓人憎恨。陸奧守知道殘忍卻也不移開看著長曾禰的視線，琥珀色的眼眸中的痛楚也少不了多少。他用清楚的口吻道出殘酷的事實。

「你的原主人，中槍受傷後沒能來到這兒。」
「時代由刀轉移到槍了啊。」

看著長曾禰顫抖的身體，忽然間陸奧守也不覺得這個人有出發前時的高大，不過就是和自己一樣，是個連主人都無法守護的無用刀。

長曾禰似乎在掙扎，他一下子鬆開一下子又揪緊陸奧守的衣服，當他試圖開口替自己說話時槍聲響起。持槍的左手朝著長曾禰身後扣下板機，子彈飛了出去貫穿魔物的腦門。陸奧守神色淡淡地一點驚慌也沒有，他推開長曾禰的手，將衣服稍作整理。

「時代由刀轉移到槍了啊。」

相同的話又一次重複，差別在於這一次陸奧守是背著長曾禰開口。也不知道這話是說給誰聽的，似乎槍枝的煙硝空氣中的血腥這些東西仿佛都和陸奧守毫無關係。長曾禰縱使不甘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如果不是他露出破綻讓陸奧守開槍，現在他的肚子恐怕早被砍出了一個大洞。那個時候槍暗算了近藤先生，如今的他卻是被槍所救。
「那種事……你不必說出來我也明白……！」
陸奧守謹慎地將槍給收了起來，他也沒接著長曾禰的話只是回頭說趕緊回去，晚了可沒飯吃。」他說話時還是冷冷淡淡的口氣，不見多少熱情。

又怎麼能夠不明白呢？在那個刀的價值沒落的時代掙扎著他們、喪失了主人如同喪家犬的他們，又怎麼可能不明白。

回程時審神者站在門口像是在迎接他們。
「歡迎回來。」打完招呼又將兩人仔細打量一番。「真是意外居然沒少條胳臂還是肚子破洞之類的……」不顧兩人的臉色自顧自地說，說完了退到一旁讓出路給陸奧守和長曾禰。
「你們的飯備好了趕緊去吃吧。」
長曾禰心理鬱結聽了這話便走進屋裡，反倒是陸奧守還留在原地沒移動半步。
「他過得去嗎？」
「行的，俺是不會看錯的。」
身為最初來到本丸的刀陸奧守自然明白審神者的意思，如果不行的話恐怖也只有刀解一途的未來在等待著長曾禰。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只要有半點入魔的跡象審神者都會毫不猶豫地將火苗掐熄，不管是再稀有的刀都是一樣。
「俺會多看照他的，不用擔心。」
得了陸奧守的保證審神者不再說話，他當初就是看準長曾禰的心結唯有陸奧守能夠了解才將這兩人出戰，既然陸奧守都發話了他也相信。
「可得把他看牢了，陸奧。」

Fin
不曉得該打Fin還是Tbc先上個Fin看著安心(´･_･`)
沒能把他們的衝突表現得更激烈一點實在很難過……
其實原本只是想寫紀念大哥來我家45/45的長陸馬廄打炮的小短文，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這樣子了，總之就先這樣子吧(´_ゝ`)
背景沿用了之前寫小三時的設定提一下雷到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