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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鬥是,一種未知逼近的具現。

  我們沒辦法完全預知未來——就算是最強大的先知也沒辦法。那過多的可能性都將影響結果,再小的細節都會促成不同的未來。

  而往往犯了錯,就是將死亡的道路拓寬。

  然而未知也令人著迷,那種不確定帶來的神秘令人無法忽視,想去摸索、看清,在這面前好奇與恐懼往往是相伴而來,無法自拔。

  因此,戰鬥會讓人展現不同的面貌。

  可能是懼怕,可能是狂喜。

  可能是勇敢。

  一切都是未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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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璐曾經在落入敵方之手的時候感受過這種背頸發涼的感覺——這是種本能的警訊,像狂風似的不斷低鳴。

  今天是二次體會到這種感覺。一是那個神秘的男人出現在自己的身後,二則是遇上這比拓荒時還要更巨大的魔物。

  「注意不要被黏液還有牠的手碰到,注意眼睛。」男人拔出大刀,迅速進入戰鬥模式。「⋯⋯拿好妳的武器。」有點催促的意味,璐趕緊握住手中的短刀。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生物,不論是在哥摩爾還是原來的世界都沒有。雖然僅僅四呎的身高,但是在失去了大部份的力量後,璐沒有自信可以打贏對方。

  就連上次個人拓荒都花了那麼大的力氣,怎麼可能還有自信?

  她只感覺到力氣從自己的四肢流走,止不住地發抖讓人感到不恥,但璐就是沒辦法控制。

  要是在這裡的是璇就好了,他知道該怎麼做,璇什麼都可以完美做好。

  男人開始戰鬥了,似乎是放棄了無法戰鬥的她。

  璐還在,她沒辦法自主「退場」,而璇似乎也沒有回應她。

  「讓開。」突然間,她被推了一把,原來站的位置此刻剩下怪物粘稠的液體,嚇的璐縮起雙腿以免接觸到。男人離璐有一段距離了,敏捷地躲過怪物的雙手以及黏液,時而攻擊一把誘導敵方遠離她。

  痛。

  她被自己的小刀劃傷了手,鮮血直流而下。

  這是未來的道路之一——存或亡,勝或敗。但是璐看不清未來,那不是她的能力,預知是璇的天賦,而她⋯⋯她只是個人。

  一個與先知一同站在路口的人。

  而璐卻一點成長都沒有。「拜託讓我做對事情⋯⋯」她迅速在沙漠上畫下符文,鮮血的色彩頓時變得暗淡,滲入沙堆中。

  她必須把握使用的時間還有效用,否則可能會引起更壞的結果。「那個⋯⋯戴帽子的先生!」

  男人只是望了眼,但是魔物沒有放過這一瞬間,朝拿著大刀的男人吐出黏液。「啾——」

  璐瞬間來到兩者之間,帶著左臂上發光的符文彈開黏液。「哼!」她揮舞左手上的短刀,朝著魔物的頭部、頸部發動攻擊,在符文的守護下她幾乎不受到任何直接性的攻擊。「剛才那裡⋯⋯我設下陷阱了,請把牠引導哪裏去。」說完,趁著怪物退到攻擊範圍之外,她迅速在男人的武器以及手臂上寫下不同的符文。

  分別是狂暴與守護。「我們必須快一點。」

  「知道了。」

  她勢必要穿越未知,選擇未來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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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璐終於跪坐了下來,她看著掉入自己造出來的流沙陷阱的魔物化成光點,在夜裡看起來就像滿天星斗。

  她選擇了勝利的未來。

  璐開心的笑了,忍不住感激的看了一眼離自己有點距離的男人。如果只有她,那麼肯定是無法促成這樣的結果的。

  正想站起身,璐注意到自己的腳邊有著什麼東西。她低頭挖開塵沙,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她的雙眼。

  與之前鎮長給予她的東西相當類似。

  璐想站起來,然而剛才戰鬥帶來的疲倦又讓她跌坐回地面。「啊⋯⋯」符文的效果已經過了,然而剛才激戰中仍然帶來了些許的傷痛,黏液她感覺像發燒一樣全身發熱,被攻擊到的手腳又有點僵硬。

  更別提那奇怪的粉末一直讓她有淚水迎眶的感覺。

  回去之後,梅夫人注意到了一定會擔心的。

  「怎麼了?」男人被她發出的聲音吸引,收起大刀朝璐走來。「⋯⋯為什麼在哭?」

  「啊,不是、這個⋯⋯不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