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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跟你說件事情。」坐在床沿邊坎奇拉著我的袖口,將我拉回原本的位置上,望著我有些顫抖,抬頭直視我的雙眼顯露著脆弱與不安,輕摸著他那雙緊握到壓出指甲痕的雙手。

  「怎麼了?」我輕聲地問著,他把眼神轉到與我方向相反的地方,很乖順的反握著我的手,指甲的痕跡讓我心痛。

  「不要...討厭我。」他猶豫了很久從齒間擠出了這幾個字,像隻害怕被責備的小狗頭低低的用眼角餘光看我。

  「不會的。」摸著他的臉頰,有點強硬地令他眼睛焦點與我對視「你要我用甚麼去討厭你呢?」他楞了愣,手也跟著摸住我的手背,像是在感受我手上那若有似無的溫度,泫然欲泣的樣子,鼻頭都紅了起來。

  「我的過去...令我對未來...有些不安...」斷斷續續且非常含糊的字語從坎奇口中慢慢地溢出來,我將他劉海撥到旁邊,輕吻了額頭,示意他繼續講下去,像是反射性的動作一般,坎奇把頭低下去,娓娓地把它那失控且悲痛的記憶敘述給我聽。

  雖然並非親生,但是弒父母的行為壤他深深自責著,他的故鄉還給他起了個名字-伊魯坎奇,就像是把枷鎖一般囚禁著他,也囚禁著他真正的名字,彷彿提醒著他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提醒他背負著很多人的生命,他不像我是個活在安逸大庭院的血族世家,他曾以為自己是個人類,或者該說,他曾以為自己可以變成人類。

  坎奇講到激動處,肩膀開始不停顫抖,就像即將要快掉的機器一樣,這令我十分心慌,趕緊的摟住他,順了順他身上的氣,逐漸呼吸慢慢平緩下來,我感受到背後有東西攀附,緊緊的深怕會跑掉一般抱緊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哭,通常這時候大聲的哭嚎是最能宣洩情緒的,但是一方面男性的固有迷思就是不能輕易落淚,雖然我並沒有在在意這點什麼詭異的鳥迷思,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再者就是他實在是壓抑太久了,或許這樣壓抑下去不僅眼淚沒了,連笑容也沒了,想到這邊我內心就一陣刺痛,我無法想像他這單薄的身軀到底承受了多大的難受,即便這創傷或許對其他同族人來說沒什麼,但是每個人的情況都是不同的,無法與其他人比較,現在的我只希望我能夠讓他不要再這麼傷心下去。

  我不忍將他的頭抬起來,我不忍看到他落淚的樣子,就只是緊緊地摟住他,聽著他吸鼻子的聲音,還有時不時會出現一些小小的擦臉動作,更確信我如此的做法是對的,就這靜靜地摟著他好一陣子。

  「我不會討厭你。」把下巴輕輕的靠在對方頭上「每個人都有過去,都會有不想提起的事情,但是你跟我講起讓我非常開心。」聽到我這樣講,坎奇把頭抬起來看我,彷彿我的答案非常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作為交換,我也跟你說說我的吧」摸摸對方的頭,他眼眶有些紅,心疼在我胸口蔓延開來,轉移注意力般我思索著該從哪裡開始說。

  「嘛,在我母親過世之後,父親帶著傷痛資遣了幾乎全部的僕人,只留下一個跟他換帖過的管家,那時的我還不成熟,在父親過世之前一肩扛下了所有的家業,空蕩蕩的家瞬間只剩下我一人,空虛和恐懼還有其他無形的壓力朝我襲捲而來,我非常不安,也非常想逃避這種令人厭惡的感覺,所以我放著事業幾乎不管,成天往外跑,好幾度都是在外頭的床上驚醒,然後擁著短暫的餘溫,度過好幾個荒誕的夜,那時的我只要身邊沒人就無法睡著,儼然就是個廢物。」坎奇摸著我的臉,眼睛裡的脆弱已經轉變成對我的不捨,而我也沒發現到我其實自己也很在意自己的過去。

  「然後,在那段時間內我曾經遇到一個女性...嗯...我不想讓你難受,所以我會挑重點說,如果你覺得不舒服,隨時都可以制止我。」坎奇朝我點了點頭,讓我繼續說下去。

  「簡單來講我遇到這個女性之後,我停止了那段荒誕不羈的生活,他是個人類。」看了一下坎奇,他非常認真地聽我講話,讓我有點不太好意思,想用打哈哈的方式接著說,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按照原本方式就好。

  「人類嘛,我們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長生種,我知道我無法讓她永遠的陪在我身邊,所以我決定趁那女性青春尚在的時候離開她,這樣她才好方便去找她的下一段旅程,一段真正屬於她的旅程,所以我詐死了,本以為我這樣自私的做法是對的...直到那個女性在幾年後以吸血鬼的方式出現在我面前時,我才發現我錯得離譜。」皺緊眉頭「我不願意讓她承受初擁的痛苦,為了避免她會在過程中意外死亡,為了...為了我本來預想所有對她好的一切,但我發現原來這都是我自己的自私,我自己的一廂情願,我根本就不會愛別人。」語氣很平緩的講出應該要很激動的話,我的臉上大概露出了五味雜陳的表情吧,坎奇默默地握著我的手。

  「之後,我雖然還是過著有點荒誕的生活,但是卻也慢慢收斂了,重心逐漸擺在家業上頭,多虧一些兄弟的幫助,讓家道中落的我重新振作起來,然後最後一根稻草就是我家那倆兄妹了,因為他們現在的我完全收心穩固事業,安定了之後我才能在這裡遇見你。」我看著他,深情款款。

  「那你現在喜歡誰?」沒頭沒腦的,坎奇忽然冒出這句話,我一愣,竟然發現他眉宇間有一絲的吃醋。

  「你能從我的眼睛看到我喜歡的人,信不信。」我直勾勾與他對視「我的眼裡只有他,應該說,我已經離不開他了。」坎奇瞇眼看了許久,忽然臉泛潮紅,本來摟在我身上的手已經扣上我的脖子,霎時間吻了上來。

  唇齒相貼之際,互相在對方嘴裡索求慾望,我把手探進他的襯衫,輕撫著受到刺激而挺立的乳首,小小聲地嗚咽從坎奇喉嚨滑出來,他眼神迷濛的看著我,就像在渴求我繼續下一步。

  我讓他躺在床上,俯身吻了上去,一邊單手解開他的扣子,直至上半身肌膚全數映入眼簾,上次的吻痕已經消失的差不多,只留下稍微深一點的淡褐色,有點惡作劇心態的我馬上又種上一個。

  坎奇拉著我的領子,將我扯到他的正前方,不太熟練的親吻著我,用雙手慢慢的解開我的扣子,像在鼓勵他一般我也慢慢的回吻著,輕咬著他的唇,將手往下探去,正想拉開他褲頭上的拉鍊,一雙手猛地覆蓋住不讓我繼續動作。

  「我…我怕…」斷斷續續的說著,坎奇喘著氣,滿臉通紅。

  「會怕的話,抱緊我,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永遠不會逃走喔。」像哄小孩一般,拉著坎奇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他反射性的抱緊,與我臉頰對貼,喘氣聲清晰可聞,這無疑是助長了我身體內的火勢,但是要保持理智,我可不想讓對方的第一次在疼痛中度過…在胡思亂想中,拉開了坎奇的拉鍊,探了進去,輕輕地握住對方微微昂首的私處。

  「我也不會讓你逃跑…唔!」本來還在小小聲講話的坎奇忽然一縮,然後緊緊的抱住我。

  舔著他的耳垂,用舌頭靈巧的描繪著耳骨形狀,手緩緩的套弄著,聽著坎奇的呼吸聲逐漸紊亂,好幾次我都差點可以聽到呻吟聲從他口裡滑出來,但是逐漸被悶哼聲取代,我覺得奇怪,才發現這傻孩子居然咬著自己的手不讓聲音傾瀉出來。

  「你怎麼!」話音未落,坎奇立刻接著說「我,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不讓聲音發出來,覺得很不好意思…」右手上頭全都是咬痕,好幾個還滲了些血出來,我一整個心疼啊。

  「這裡只有我們倆,你可以不用感到害羞啊。」疼惜的舔舐他手上坑疤,我把襯衫脫掉放在一旁,從他的傷口沾了些血摸抹在自個的脖子上。

  「怕發出聲音的話,咬這裡吧。」指著脖子上的血印,我將坎奇的頭勾了過來,靠在自己肩膀上「那我要繼續囉。」輕吻一下他的唇,我套弄的手繼續動作,他將嘴唇貼在剛才的血痕上方,拼命的忍耐聲音。

  「你…你要怎麼辦?」坎奇忽然又說了句像是轉移自己注意力的話,我看著他視線方向,笑了出來。

  「介意我跟你一起嗎?」其實早就已經脹痛難耐,但是為了避免自己失控所以一直忍著,想說這次先別嚇到他,以後時間還很長呢,哎呀~居然被發現了。

  聽到我這樣問,坎奇臉脹紅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索性別過頭去繼續用唇貼著我的脖子,然後點頭。

  我將它頭挑起,一邊吻他,一邊用手解開自己的褲頭,將我那早已腫脹不已的地方與坎奇的來個親密接觸,黏滑的液體相互浸淫著,兩股熱柱的溫度在手中持續升高,坎奇的嗚噎漸漸有些大聲,他自己也發現了,下意識地想要咬住那早已傷痕累累的手,我制止他。

  「咬我。」在他耳邊輕聲地說,像是魔咒一般,坎奇張開嘴巴朝我脖子咬了下去,但是並沒有咬得很深,他緩緩地舔舐著我的脖子,伴隨著我手的律動,從喉嚨傳來共鳴,漸漸的我覺得好像快要差不多的時候,坎奇的呼吸聲變得急促,牙齒也開始慢慢地施力,就在我一聲悶哼,兩股熱流濺了出來,這同時我感受到肌膚被刺破,血液受到吸吮的感覺。

  「乖孩子,狄斯。」瞬間,吸吮的感覺停止了,我的血順著坎奇的嘴角滴落到我的手臂上「如果,那耳邊的回音會讓你難受,就用我的聲音取代吧,我會讓你腦子裡只想著我,無法再去思索任何事情。」他維持原本的姿勢靠在我身上,血依然從他的嘴角滴落,有些不同的是我感受到我的背後,好像也被滴了甚麼東西,然後他就緊緊的,再一次地摟住我。

  在清理之前,先維持這樣吧,我反抱著他,任由我的背後下著雨,但是我相信在他的心理,一定是個大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