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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失去》衍生



玖深覺得這陣子大概是他當上警察後最有樂趣的一段時間了。
軟細的髮絲隨著他手的動作與沾在上頭的髮蠟硬是被抓成有點亂卻不失造型的髮型，儘管鏡子裡映出的那張娃娃臉看起來就像快爆炸似地不爽，玖深還是掩不住笑意。
「笑屁！」虞夏不悅地嘖了聲，透過鏡子朝他身後的男人狠瞪一眼。「等這次任務結束回來你們一群人都死定了，洗好脖子等著吧。」
「唔……」從樂到發抖瞬間轉變成害怕地抖了一大下，玖深嚥了口唾液連忙轉移話題。「啊、這邊好像沒抓好，再抓一下。」
玖深在替虞夏抓頭髮做造型的期間有不少看笑話的同僚跑進來，但一個個都被虞夏給轟了出去，每次玖深手指才剛沾好髮蠟轉過來準備幫他抓頭髮，虞夏又跳起來揍人，本來十幾分鐘就可以解決的事情硬是拖了半個小時。
不過玖深覺得無所謂，他挺開心的，終於有一天可以實現看到娃娃臉無違和地套上高中制服這個小小心願，他覺得事後就算他家老大把他揍個半死不活也心甘情願。
呃、不過他還是希望對方下手輕點就是了。

「好了，這樣應該差不多。」玖深左手按著虞夏的肩膀右手在對方眉梢旁的幾搓頭髮又抓了兩下，看著鏡子中那張臭臉滿意地點了點頭。
「嘖、回頭再找你們算帳。」
「那個老大，可、可以拍個照嗎？」畢竟是他努力了半個小時的心血，他好想拍個照留念啊，雖然有一大半原因是想把他家老大現在這副模樣留下來當作傳家寶，以後可以跟兒女孫子們分享虞夏傳奇──那個三十好幾還長著一張高中生臉的偽少林子弟。
「休想！」
不出玖深所料，他手機才剛從口袋掏出半截馬上又被虞夏凶狠地拍了回去。
無視一旁哀鳴的傢伙，虞夏抓起擱在椅背上有些皺的制服襯衫，皺著眉本來想直接往穿著T-shirt的身上套，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喂、雙手張開。」
「啊？」玖深發出疑惑的單音，雖然不解，但還是順從地張開雙臂。
虞夏沒有多說什麼，抿著唇順著玖深的姿勢把制服套進今天根本沒值班只穿著簡略貼身T-shirt、牛仔褲的傢伙身上套，而後走到他面前隨意地只把幾顆鈕釦扣上，最後摸出自己的手機用幾乎沒怎麼開過的相機功能朝對方按下快門。
「老大這是……？」玖深無法理解虞夏的舉動是為了什麼，本來平舉著的雙手因為開始有點痠而向下了一些角度。
「先握住敵人的把柄，省得你們在後面搞什麼偷拍的小動作。」虞夏冷哼了聲收起手機，骨節分明的手指俐落地解開玖深衣服的釦子。
「你抓我的把柄沒有用啊！」他又不排斥穿高中制服，甚至還覺得有點新鮮呢。

……不過話說回來，原來自己被歸類在敵人那塊嗎……
制服襯衫被褪下時玖深心裡有些哀怨地想著，就算他真的偷拍到他老大穿高中制服的照片，肯定也只會自己好好收藏起來不被別人發現啊。
尤其是嚴司，絕對不能被嚴司發現，被嚴司發現就等於被虞夏發現，一定會死。
「你在那裡表情豐富個什麼勁，顏面神經失調要不要讓我揍一拳應該很快就好。」玖深還在分神的時候虞夏已經不甘不願地把衣服給套上，握著拳頭看起來是真的想往他臉上揍。
回過神來的玖深連忙晃手退了兩步說謝謝不用了，隨後定睛一看，不由得從心底發出感嘆，他家老大真的太適合高中制服了，那張臉配上不良少年的打扮簡直毫無違和，說出去他三十好幾肯定會嚇死一票人。
「老大……」玖深用力吸了口氣，做好必死的心裡準備再問了一次。「一張照片就好，拜託！」
只見虞夏不怒反笑，伸出右手的食指與中指抵在玖深的頸項，感受到對方脈搏的跳動與皮膚上的溫度。「回頭你的手機相機全交出來給我檢查，如果被我發現有任何一張不該存在的照片……」
接下來的話虞夏沒有說明，只是朝玖深冷笑了下、手指抹過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