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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5搖曳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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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啾！」路打了個噴嚏，聳聳肩，「怎麼今年比起去年還要冷的多呢…買一件厚一點的吧。」

　　
　　當他從服飾店走出時，突然想起前幾天愛麗絲的話。

　　「那個女孩…不知道怎麼樣了呢…？」去看看吧。

　　來到水池邊，只見一個女孩手中只拿著一支火柴棒，而似乎是原來他用來裝火柴的籃子卻掉在地上。

　　「不好意思？」路開了口。

　　原本專注在火柴上的女孩因為路的聲音，嚇的他最後僅剩的火柴掉在地上。女孩跪了下去，拿起火柴卻早已被雪沾濕。

　　女孩眼睛泛著淚，但他沒哭出聲音，只讓眼淚靜靜的融化在雪中。

　　「真對不起！」路也同女孩一起跪了下去，「不好意思…我會賠你一盒的！抱歉嚇著你了…」

　　女孩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卻也只是靜靜的站著。

　　「那個…你還好嗎？」

　　只見女孩張了張嘴，用手指筆畫著自己的喉嚨。

　　「你…沒辦法說話嗎？」

　　女孩點了點頭。

　　
　　路把女孩邀請到自己的店裡，讓他用紙筆寫下自己所要說的語句。


　　透過書寫，路也更加認識了這名少女。

　　少女名艾琳，有個喜歡喝酒卻不愛工作的爸爸，他讓艾琳去賣以前做生意失敗後所剩下來的產品，而最近賣的就是火柴。
　　艾琳因為天生就沒辦法說話，所以沒辦法招攬客人，只能靜靜的呆站在那等客人自動上門，以至於產品很難賣出去，他爸爸又急著要酒錢，就讓艾琳拿著一堆火柴去賣，沒湊到酒錢之前不准回家。

　　『我不是爸爸的女兒。』艾琳又新添增了一筆。

　　「不是爸爸的女兒？」怎麼回事？

　　『是媽媽收養了我，但是她生病，就過世了。』

　　路雖然有點驚訝，但是也很快就恢復了鎮定。

　　「艾琳，不嫌棄的話，你在我這邊工作吧？」
　　『…』？

　　路帶著艾琳出門，前往剛才買大衣的商店街。

　　「老闆，請幫這個女孩搭配幾套衣服吧。啊、不需要鞋子。」


　　他在心中開始擬定一份計劃。

　　過沒幾天，古董店外擁有滿滿的人潮，路招攬著客人數著鈔票樂呵呵的笑著。

　　而艾琳，正站在展示櫃中，身上滿滿的飾品都是古董店的招牌商品，當然鞋子也是路量身為艾琳訂做的。

　　一開始艾琳站在展示櫃中還有些扭捏，但隨著人群越來越多，大家也開始稱讚他的可愛，「老闆～你哪裡請到的員工阿！這麼可愛一定幫你賺了不少吧？」一個客人大聲吆喝著，讓艾琳不好意思的臉紅著。

　　「呵呵，我們家愛琳很可愛吧？」

　　
　　隨著生意的興隆，路正想著『大概差不多了吧』時，突然一聲斥喝聲從門口傳了進來。

　　「艾琳？！我叫你出去賣東西，結果你不但沒有把錢帶回家還在這裡鬼混！走！你現在就跟我回家！」男人使勁抓住艾琳的手，要把他從展示櫃拖下來。

　　「不好意思，請問您找我的員工有什麼是嗎，這位客人？」路拿著用來當作商品的扇子，在男人手上大力甩了下去。

　　「痛痛痛！你做什麼啊？沒看過這種老闆！居然還打客人！」

　　「抱歉，我們不做這種客人的生意，您請回吧！」

　　「我也不會在這裡買東西！我要把我們家艾琳帶回家！你少多管閒事！」男人又抓住了艾琳了手，「走！」

　　艾林望向路，路微微一笑，「艾琳，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嗎？」

　　他愣了愣，隨即轉向那個男人，自己使盡的抽回了手。

　　「艾琳！你做什麼？你這死孩子怎麼就這麼不聽話？走！」
　　在男人要再次抓住艾琳之前，路擋在了他們之間。

　　路回頭轉向艾琳，「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這位客人，艾琳不是您的孩子，他是我的員工。」

　　「你再說什麼鬼話？！艾琳是我的孩子！」

　　「不，他不是。」路笑了笑，「據我所知，雖然夫人把他撿了回家，但是盡到照顧的責任還是您太太吧？不過在夫人生病過世後，您不僅沒有照顧艾琳，還把它當作工具，讓他為你工作。等到商店賠錢關門後，您還讓艾琳到外頭賣剩下的產品。而在這期間，您也沒有負責艾琳的三餐，而是讓他自己解決甚至是餓肚子。」

　　男人被路說的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說的沒錯吧？」

　　「那又怎樣？！他是我老婆撿回來的，是我老婆養他的！他能活到現在都是拜我們家所賜！要不然他早就被凍死在橋上了！」

　　男人回了嘴，卻引起周遭客人的非議。

　　「你看你看，世界上就是有這種人…」「就是啊…明明就不是他的功勞吧…」「真是糟糕阿…」「差勁透了！」

　　男人聽到周遭客人的碎碎念更是生氣，「你們懂什麼！」

　　「這位客人，」路替男人打開了大門，「我們不做你的生意，也請您別再打擾艾琳了，您請回吧！」

　　男人憤恨的走出門，「好了好了～謝謝大家的支持，讓我們忘記剛剛的不愉快，繼續購買吧！」

　　艾琳走了過來，遞給路一張紙。

　　『謝謝你。』

　　「我才要謝謝你替我吸引這麼多客人呢。」路摸摸艾琳的頭，「謝謝你。」

　　艾琳笑了笑，又站回剛剛的展示櫃。


　　

　　過沒幾天，帶著艾琳上街採買衣物的路聽到街上女人又再八卦了。


　　「喂喂！你聽說了嗎？聽說橋下死了一個男人呢！」
　　「嗚哇…這種大冷天的就別再說那種會讓我發冷的事情啦！」
　　

　　艾琳抓緊了路的手。

　　「嗯？怎麼了？」

　　『鬆了一口氣。』

　　「是嗎？那為什麼要哭呢？」

　　『還是有些捨不得。』

　　「嗯，我可不希望我們可愛的員工的愛就像這雪呢，冰冷又無情。」飄下的雪落在了路的左手，接觸到手的雪馬上就融成了一攤水。
　　路替艾琳抹開了眼淚，手上的雪水和眼淚融在一起，「希望我們艾琳能像水一樣，是個溫柔又懂得包容人的孩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