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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很乾淨，我們走在雨後的小路上，正準備往熱鬧的街上走去。
鞍馬跨過了一漥淺灘，在木屐的鞋根踏上鬆塌的泥地時，還是因為那樣的力道而濺起一些泥水，鞍馬皺著眉頭，似乎對這水坑有些不滿，接著指指旁邊要我繞著走。

「下過雨了，今天要是幸運的話，晚上的天空應該會很乾淨吧。」
「嗯。」我小心地繞過水坑，沒有對這句話做出特別的反應，說出嚮往夜空的話來一定會看到鞍馬突然擺出有些沉重的表情吧？
其實我覺得沒什麼的，這個時候特意說什麼似乎有點奇怪，我只好當作沒聽仔細隨口回應一下。

「牛郎跟織女也能好好見面了。」
「啊？」鞍馬停下腳步，似乎搞不太懂我剛才說了什麼，想了一下才終於恍然大悟。「啊……你是說前一陣子提過的乞巧節嗎？在舊曆七月七日？」
「嗯，就是乞巧節。」
「所以那兩個人會在今天踩在鳥的身上過節嗎？真殘忍啊。」
鞍馬……我差點就要笑出來了，但他說的話仔細想想也沒有什麼不對，被踩著感覺真的很痛的樣子。
「喜鵲真的是種很厲害的鳥呢。」
「真是善良啊，為了成全一對戀人……」鞍馬露出了沉重的表情。「我可能做不到為了幫別人幽會而被踩著吧，更何況還要聽他們甜言蜜語什麼的。」

因為鞍馬太認真了，我忍不住低頭笑了出來。
再抬頭一看，發現乾淨的天空上頭掛著蒼白的月亮，雖然不像夜晚顯眼，但還是給人一種溫柔的感覺。

很久沒有在白天看到月亮了。

「是月亮，很白呢。」
「啊，真的呢。」鞍馬本來還不太懂我為什麼笑，但聽到我這麼說也跟著往我看的方向瞄了一眼。

鞍馬看得很仔細，很久都沒有說一句話，最後他突然笑了出來，似乎想到了什麼。
「晚上看得到的東西，白天也能見到嘛。」
「這不是當然的嗎？」我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但他並沒有和我解釋。

但他那天心情都很不錯，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