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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俏溫】執

他曾經想過這最後，他會想到誰。

是父親嗎？還是小空？又或者是那個最令他最無奈也最直愣的小弟？

又或者……是那對他說著你做得很好，不准哭的師尊默蒼離？

……又或者是那名，告訴他將你的善良與謙和保持下去的宮本總司，蕭無名師尊？

……還是那個在他的目送中說著遺憾，化敵為友的，上了船隻的東瀛先生，赤羽信之介？

母親劉萱姑，祖母水夫人……還有万教之父……

……憶無心，燕駝龍，梁皇無忌，獨眼龍，冥醫，郭箏，雲十方，何問天，鳳蝶，劍無極……

熟悉的人一個個劃過腦海，連帶著自己對它們的一段段印象。

層層疊疊被剝除的記憶，就好像是帶他翻閱了這一生所歷經的故事。

那空洞，似乎整個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那本叫做史精忠的書……

一頁一頁被不知名的手翻閱過去。連帶著一點一點的修改，與篩除。

叮……

忽而那只手，莫名中卡在了一個片段當中，就連俏如來自己，在這一下也是十足意外……？

……為何翻不動了？

一幕幕畫面卻始終不曾停下的回放在他的腦海當中……似乎不知何時的，深根蒙塵……

……那最深刻的，似乎是一抹淡色的藍，羽扇掩著唇角那微彎的弧度，薄涼得又似意味深長？

對答一句一字……就跟一根一根的銀針涼涼的插入混亂迷茫的腦中，將這混沌的迷茫一點點驅散。

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甚至這一幕幕，在腦海中算得上是……記憶深刻？

……

“……前輩，你可曾後悔過？”

“你希望吾怎樣回答？”

……

“……溫皇前輩曾經是俏如來最感謝，最敬重的人。”

“你的性格，太危險了。”

……

“……與你對局的人，是俏如來。”

“哈。”

……

“前輩為何要這樣做……？”

“你的所作所為足以令吾刮目相看，未想仍是這般天真。”

……

“飲酒嗎？”

“俏如來持戒。”

……

直到……

那一抹銀灰色……？

伴隨著紫衣姑娘的背影，一雙手似正要接下那人的身形……

那時……他的反應是什麼？

似乎視線眨了一下，逐而偏過頭去。

就連耳邊怒吼的小弟要殺死這個人，他也抬不起手，說不出一個字……？

……他似乎並不願意去回想那一刻。

偶爾會慶幸了這種狀態，事情太多，多得忙碌到他無法去回想那一次又一次不同的心痛……

甚至更分不清哪一次更痛……？

分不出，原來那一次，竟能讓他不願去回想到……

以為自己忘了這這一層……？

疼嗎……

他不知道，這幾年來，無意間發現了，自己似乎在儘可能不去在意那個人……？

儘可能不去親身接觸那個人的一切，儘可能不去踏入那個人所在之處……

……

“……執念嗎？”

白衣發冠，身負文殊一劍的人似乎在看著這一切。

手中的茶杯噠的落在桌面上。

這是它們都無法瞭解的，這最後一層，藏得太深……

那複雜的感情，甚至令人意外得無法去用語言去形容，用措辭去感受了？

……

那雙金色的瞳孔再一次睜開時，他看到的是一片綠意……還有不遠處的村落。

他的腳步緩緩，卻沒有停下過。

此時此刻的平靜，讓他迷茫的腦海中多了一絲疑惑，又或者說，一時間不太習慣這種平靜……？

張了張嘴，唇輕啟著似乎在問自己。

鐘聲從遠處傳來。

噹……

“我……是誰？”

噹……

“我是……”

噹……

“俏……如來。”

……

他眨了下眼睛，再抬頭去看天上的白云與蔚藍，心中空曠得不知在想什麼，或者……要想什麼。

寬厚白皙的手指捻過手中水晶佛珠，一聲，兩聲，噠，噠。

然而……自己方才那一刻，想要回憶起的……

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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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寫了而已，意識流其實很煩，尤其是自己又要去強迫症要求邏輯的時候嚶嚶嚶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