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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你已離去30題Challenge
原作: The Man from U.N.C.L.E.
作者: 我內心的抖M
分級: 全年齡（G）
警告: 主要角色死亡
配對: Napoleon Solo/Illya Kuryakin無差


寫在前面的話：這是篇BE虐文，主要寫它就是為了滿足我內心的抖M，上映了一個多月基本都是開開心心的圖文和各種肉，於是抖M君不干了……文中有借鑒各種歷史事件，基本的資料來源就是Wiki等其他網站，沒有做太深入的調查，如果有任何差錯，我先提前跪下給各位謝罪……


請搭配Oleg Pogudin的俄語歌曲食用，推薦曲目Динь-динь-динь，Надпись На Камне，Не уходи, побудь со мною等。但其實各種曲目都可，叔叔是偉大的歌唱家，唱啥都好聽，並且自帶虐心技能（不要懷疑這就是軟安利）。



正文：

1. 來不及告別

Napoleon打個呵欠套上浴袍，想著今天要帶他的同伴們去鎮子上哪家咖啡館。從門縫下塞進的紙條打斷他的思考，上面用工整的字體寫著“Cowboy, Waverly臨時有事找我，答應你的事情大概要推遲一陣子了。這不是道歉，只是告訴你一聲，又不是我的問題。”沒有署名，但筆者再清楚不過。 Napoleon把紙條折好，小心放進口袋。他感覺自己的心臟神經質地抽動兩下，但意識到某些想法太過荒誕，他嫌棄地皺起鼻子撇撇嘴。


2. 離開的時間

Illya從UNCLE這一走就是五個多月，期間Napoleon和Gaby搭檔過也自己單獨出過任務，但Waverly沒有讓他和其他人員合作，對此Napoleon心存感激，雖然他不會說出來。在這期間，無論是紐約倫敦還是巴黎，都從嚴冬的雪白和蕭瑟中迎來了顏色繽紛的春日，又在灼人的驕陽中送走了溫暖的花香。


3. 遙不可及的距離

Napoleon和Illya再次見到彼此是在一個本不起眼的新澤西小鎮，但因為兩國領導人將會談地點選在這裡，原本安靜的大學城一夜之間變成了每個角落都佈滿特工的情報戰場(1)。勘察地形時，Napoleon在某個紅磚色教學樓背後遠遠就看到了個子高大的暗金發蘇聯特工，緊身的黑色體恤和黑色長褲顯示他並沒有刻意隱藏身份，Napoleon覺得這打扮挺酷的，可以記下來以後用來逗他玩。他們之間隔著4顆茂密的北美樺，而且他穿著寬鬆的運動裝，但他能感覺到對方也看到了他。他吹了一段口哨，調子是某個他們都熟悉的意大利歌曲。遠處傳來被風吹散的斷斷續續的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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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此處借鑒歷史事件The Glassboro Summit Conference，前蘇聯總理柯西金和美國總統林登約翰遜在1967年6月23至25日在當時的Glassboro State College（現已更名為Rowan University）召開的會談。據報導會談並沒有實質性結果，但氣氛是基本融洽的。


4. 改不掉的習慣

Illya依舊會不分場合地猛然捏緊自己的左手手腕，哪怕在出任務時，以確認他父親的手錶還好好地呆在原位。以前跟美國牛仔合作的日子裡，對方無數次用各種方式偷走他的手錶，再在他意識到之後開口要求時歸還，樂此不疲，好像這是什麼有趣的遊戲。


5. 特別的日子

Napoleon和Gaby一同坐在酒店的小陽台上享用威士忌，他們每年都會舉行個小小的儀式紀念UNCLE小組的成立，在煙灰缸裡燃起小小的“篝火”。這是Illya第一年缺席。但Napoleon相信Illya會在彼方也為自己倒上一杯，不過他多半會作弊，把威士忌偷偷換成伏特加。

6. 手心裡剩下的溫度

Illya因失血過多而陷入昏沉的時候，隱約覺得耳旁傳來聲音。討人厭的呱噪那麼熟悉，他恍惚間像回到了意大利的海港。一雙有力的臂膀將他從冰冷的混沌中拉扯出來，手心的繭子磨著他脖頸和下巴，直到他咳出肺腔裡的液體。依舊迷迷糊糊的他握緊那人流暢的腰際線條，掌心下偏高的體溫令他覺得十分安心。


7. 望著你的方向

“Каждый вечер, как синь затуманится, / Как повиснет заря на мосту, / Ты идешь…”(2)
“如果資本主義的媒體堅持稱蘇聯爲東方，那就不該是夕陽而是朝陽。”
“呃……我很失望看到你還是如此毫無情調。”
“如果你繼續說這種不著邊際的暗喻的話，我準備請求Waverly關閉這10分鐘的專用頻道。”
“想都別想。”
之後則是長久的沉默，無線電兩端只剩下靜謐的呼吸聲。 Napoleon幾次試圖說些什麼，卻總是在一聲Peril之後便不知該如何繼續。
終於在9分30秒的時候，Illya的聲音傳來：“Wide is the world, to rest or roam, / And early 'tis for turning home.” (3)
“所以你有什麼立場說我？”Napoleon捂著臉快要笑出眼淚。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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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出自Sergey Yesenin的“Over There Beyond Fields of Yellow…” (1916). 原諒我沒能找到中文翻譯，但英文此句翻譯為“When the azure gets misty and blooming, / And the sunset hangs over the bridge, / I can see you…” （大意：當蔚藍飄渺盛開，而夕陽籠罩著橋，我能看到你…）

(3) 出自AE Housman於1922年的詩集Last Poems裡的“The West”，一方面因為他們正好討論到東方vs西方，另一方面Illya此處引用委婉地表達他還不想回蘇聯。


8. 空位置

和Gaby並肩走在街上的時候，褐髮女孩每次都會下意識地仰頭看完Napoleon再看看另一邊，這總令Napoleon覺得像是被無聲地揍了一拳，但Gaby自己肯定也不舒服，於是他們從來不談起。


9. 褪色的照片

Illya回到蘇聯之後，找相熟的鐘錶匠在父親手錶的錶盤背後加了一個暗格。多年以後手錶帶子早已褪色，但每當他打開暗格，依舊能看到意氣風發的Napoleon，Gaby和自己三個人擠在小照片裡沖他傻笑。


10. 於你有關的收集品

Napoleon養成了在不同場合佩帶帽子的習慣，並且開始收藏它們，各式各樣的帽子，不同顏色的圓頂禮帽和軟呢帽，甚至還有一兩頂巴拿馬帽和真正的牛仔帽。但他收集的最多的還是平頂帽，深棕色方點的、淺棕色大格子的、灰色花紋的、純黑的，只不過他一頂都沒帶過。那風格並不適合他。


11. 差點說出口的話

一起合作的日子裡，Napoleon將打趣Illya列為正式任務之外的頭等大事。他用各種語言和相當誇張的語氣跟Illya說過很多誇張且肉麻的字眼，包括“I do love you, Peril” 這種級別的，至於他之後的皮肉傷多嚴重那是另一回事。後來通過偶爾的無線電聯繫，Napoleon也不忘記佔便宜，哪怕是假借Gaby的名義。某一次他在說完“Gaby says she misses you” 之後本想加一句“I miss you too” 的，可惜電波那一頭突然湧出的白噪音打斷了他。


12. 碰到共同認識的人

Napoleon在快到和Sanders約好見面的地點時，看到了從轉角處迎面走來的Oleg。他們都停下腳步，迅速地上下打量對方。近日來美國和蘇聯的關係又變得緊繃，好像一年不循環幾次就不舒服似的。 Napoleon還在思考要不要開口，Oleg便已搖了搖頭，微小的幅度和眉間的深溝使他看起來異常嚴苛卻疲憊，他只好嚥下探聽的話語。


13. 聽聞你的近況

推門而入的Napoleon看到Gaby興奮的神情，心裡想這姑娘怎麼能做到受訓成為特工後這麼久，還經常會露出這種毫無戒備、不帶掩飾的表情。 Waverly召喚他坐下，向Napoleon重複剛剛的消息：如果談判(4)不出意外，蘇聯特工會在今年秋天，最晚冬天回歸UNCLE。如果拖到年底的話就整整四年了，Napoleon數了數，到時候一定要最先抓住遲到的Peril履行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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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借鑒歷史事件第一輪戰略武器限制談判(SALT I)，從1969年11月份開始在赫爾辛基談判，最終由美蘇簽署於1972年夏。文中此時應該是1970年上半年，他們以為年底前雙方能達成一致。


14. 想到你的時候會微笑

客機上，美麗的空乘踩著婀娜多姿的步伐走向Illya，眨著長長的睫毛問他需要些什麼。他禮貌地拒絕後想到如果Napoleon在這裡，一定會嘴上像抹了蜜一樣和空姐調情，忽閃著他湖藍色的眼眸一副無辜卻令人無法拒絕的樣子。 Illya想閉上眼休息，卻反而看到Napoleon的輪廓愈發清晰。結果他一邊鄙視著那牛仔一邊緩慢地墜入夢鄉，卻害得身邊的旅客妄自揣測了一路那張英俊臉龐上意義不明的微笑。


15. 走過熟悉的街頭

Illya在某條佈滿白色小樓的街道上行走，盡量讓自己步伐迅速卻不至於突兀。他以前曾和Napoleon一起來過這個城市(5)，對方在任務結束後硬逼著Waverly給了他們三天的假期。
“這是新古典主義式的立柱。”
“這是希臘風格的山花和羅馬柱拼接在一起。”
“這是巴洛克之前的渦卷。”
……
“這裡讓我想起列寧格勒。”Illya一本正經地總結。
……
“……你知道嗎，這是你第一次主動和我分享你的過去。”他回頭看到Cowboy的眼睛閃閃發亮，一片湖藍中落滿金色的太陽光。

而現在他早已無心顧及街道與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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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此處設定Illya在赫爾辛基，延續段落13的內容。赫爾辛基城市中的很多建築的確與聖彼得堡/列寧格勒類似，以至於60-80年代很多牽扯到蘇聯的電影都在那兒取景。


16. 換了聯繫方式

“你好啊Mr. Waverly。”無線電通話器那頭傳來低沉的蘇俄口音。
“Oh Oleg，這還真是意料之外。”
“Kuryakin的通訊器在我這兒。”
“啊，顯而易見，請問Mr. Kuryakin那裡一切都還好嗎？”Waverly試探性地詢問，畢竟他身旁坐著兩位精神緊繃的優秀特工。
“大概暫時不能和你們聯繫，抱歉恕我無法解釋更多。”
“噢是這樣，那我們之前商談的內容……”
還沒等Waverly說完，Oleg就打斷了他：“恐怕要推遲一陣子，至少要等到SALT之後了。不好意思。”說著道歉的話卻沒有相應的感情，也是絲毫不掩飾地中斷了討論。
Gaby發現Napoleon的左手手指以她曾經熟悉的方式微弱地顫抖，她將自己的手覆蓋在男人的手背上，無視了對方投過來的眼神，她不想知道那裡有怎樣的憤怒不甘與失望。


17. 回到開始的地方

一個任務偶然地將Napoleon從奧地利帶到了羅馬，小偷先生差點因為不應該的分神葬送了自己的性命。離開的那天他一個人走在石頭路上，坐在噴泉邊沿上，站在斗獸場殘壁下的陰涼裡，對來來往往那些熱情的意大利姑娘們投來的愛慕眼神視而不見。在濃重的暮色中他騎著一輛象牙白的Vespa在城郊小路上穿梭，想像身後的坐位承載著一個六尺半高精壯男人的體重。


18. 偶然的夢

噩夢終於驚醒，他看到昏黃一片的暮光中，金發男人悄無聲息地緩步而來。窗簾的影子模糊了面容，如一張光線完美的倫勃朗。略微安心再次地合上眼睛，沒過多久他再度驚醒，屋內同樣靜謐昏黃，畫布上卻獨擦去了那人的背影。


19. 人群中隱約有熟悉的聲音

Gaby選擇跟Waverly一樣坐辦公室之後越來越少離開倫敦，但她和Napoleon依舊會隔段日子就出來聚聚，偶爾也一起休個假。某個夏日他們在Riviera的海邊漫步時，Napoleon聽到身後不遠處隱約傳來一個低沉的斯拉夫口音，他瞬間愣住，僵硬地轉頭查看，但一群彩色的氣球和牽著它們的年輕女孩子大笑著跑過。 Gaby無聲地挽緊了他的胳膊，把頭靠在他肩膀，安撫似的左右蹭蹭。她的褐色長發有一縷落在他臉上，弄得他有點癢。


20. 講給別人聽

“Uncle Solo，你和媽媽旁邊的那個人是誰呀？”小女孩忽閃著大眼睛指Napoleon桌子上的照片。
“他叫Illya，是uncle Solo的搭檔，我親愛的小甜餅。”
“我為什麼從來沒見過他呢？”
“因為他在一個很遠很寒冷的地方執行工作。”
“那他一定很厲害吧？”女孩臉上露出崇拜嚮往的表情。
Napoleon笑了起來，衝著小女孩露出淺淺的酒窩：“除了uncle Solo以外大概是最厲害的。”
“Kaya別聽你uncle Solo胡說，Illya比他厲害多了，當年打架時經常拿胳膊勒得你uncle Solo動彈不得。”Gaby衝著Napoleon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後者假裝無辜地聳肩。
“可他們不是搭檔嗎？為什麼要打架？”女孩疑惑地搖頭。
“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uncle Solo慢慢講給你聽。”Napoleon把女孩抱到腿上。
Gaby起身給自己添些溫暖的熱可可，她回過頭看著沙發上的一大一小，覺得領養Kaya這決定說不准對Napoleon的幫助比對她自己還大得多。


21. 同在一座城市

得到卡特和勃列日涅夫都會在六月到達維也納(6)的消息，Napoleon提前半個月飛抵音樂之都。雖然UNCLE的大家都就蘇聯同僚大概不會歸隊這結論達成了無聲的共識，Napoleon依舊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有可能和對方擦身而過的機會。當然也是因為多半情況下，這種機會都伴隨著可能影響全球政局的大事件，所以他前往現場的要求並不過分。而Napoleon只是想哪怕盡可能地縮小兩人間的物理距離也好，畢竟KGB的優秀探員沒理由不出現在事件地點，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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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借鑒歷史事件第二輪戰略武器限制談判(SALT II)，於1979年6月在維也納由美國總統卡特和前蘇聯總書記布里茲涅夫簽訂。後因蘇聯在阿富汗和古巴的戰事等原由，裡根政府在1986年指控蘇聯違約並宣布退出合約。


22. 幻想重逢

Napoleon站在布里斯托爾大酒店的陽台上，托著威士忌酒杯看晚霞將雲朵染成一片緋紅，在即將降臨的夜幕襯托下，天空竟然變幻出綺麗的淡紫色，晚風中傳來遠處斷斷續續的提琴聲。 Illya也在這城市的某個角落，聽著同一把提琴的演奏，看著同樣的絢麗。他們追尋著樂聲從霍夫堡宮的兩側漸漸靠近，直到在廣場上雕塑下的提琴家面前相遇，Napoleon是因為欣賞他的音樂，而那紅色恐怖則是因為被他打擾了思緒。這幻想讓Napoleon扑哧地笑了起來，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才能想出如此三俗的羅曼小說情節。


23. 無人回复的留言

Napoleon依舊會偶爾嘗試使用無線電聯繫Illya，有時候他會說些雞毛蒜皮的瑣事，有時候只是喚著對方的名字或暱稱，但每次他耳朵裡都是未能傳輸成功的靜謐或噪音。多年以來累積的留言不知都被電波運載到了哪裡，又消散在哪裡。


24. 似曾相識的場景

不遠處坐在朋友的摩托艇後座的小男生在某個急轉彎時掉到了海裡，而他朋友開出去老遠才發現後面人沒了，頓時慌了神，高呼著那男生的名字，嗓子都喊劈了，直到他朋友悠然地浮出水面，橘紅色的救生衣在海面上格外顯眼。在沙灘上陪Kaya玩堆沙子的Napoleon目睹了這一幕，覺得場景和記憶中的某個片斷十分熟悉。


25. 嘗試你喜歡的東西

打開酒櫃，Napoleon望著各種顏色的液體和瓶子，出神了好一會兒，他的手指滑過四種威士忌，六瓶紅葡萄酒，最後落在角落裡那純透明的瓶子身上。他舉起烈酒酒杯為自己倒滿，仰頭盡數悶了下去，辛辣的味道嗆的他眼淚都流了出來。


26. 學你的樣子

不知道哪個新來的文員在將UNCLE探員資料錄入計算機時擅自對Napoleon Solo的檔案做了改動。是他粗心大意也好，或是刻意耍小聰明突顯自己的能力也罷，總之他將美國探員的固定搭檔那一欄從多年來一直保留的Illya Kuryakin改成了(None)。 Napoleon在看到屏幕的時候手指在桌子上敲打出毫無規則的節奏。雖然不像曾經的另一位同事，他從來都能克制自身的情緒，但這一次Gaby並不確定。於是為了避免新運來的高科技機器變成廢鐵，她及時拽著Napoleon回了辦公室，離開時以足夠讓所有人心悸的語氣丟下一句：“再有差錯來找我談話”。


27. 十年

1986年12月23日，陰有小雪

我親愛的紅色恐怖，

自你離開之後馬上就要有兩個十年了。在剛過去的秋天裡連戈爾巴喬夫和里根都快成為閨中密友了(7)。我覺得冷戰可能也就快要過去。那麼我是否可以有一點點期待，你我在不久的將來可以再次相聚？你答應我的承諾可還沒有兌現呢，不過我已經等了二十年，不介意再晚一點，只要你最終能履行它。但你如果還有心的話，就不該讓我再等太久，不是嗎？你真是一如既往地過分。

Yours,
Napoleon Solo

PS：明天就是聖誕夜了，Gaby和Waverly還有已經不允許我再叫她“小Kaya”的女孩會過來一起慶祝。不知道會不會下雪？你走的那年冬天好像一直在下雪，還是我記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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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借鑒歷史事件1986年10月在冰島舉行的峰會，美國總統裡根和前蘇聯總書記戈爾巴喬夫就裁減遠程彈道導彈儲備達成一致，成為後來一系列談判和協議的出發點。


28. 意外的發現

收拾Sanders的遺物時，一個不起眼的黑色口袋筆記本從他的某個大衣兜里掉了出來。一頁一頁翻過去，Napoleon發現裡面記錄的都是一些瑣事，大概正因為如此上面才沒有一併存檔。他仔細地閱覽，努力辨認潦草的筆跡，卻在大約三分之二處停了下來。攤開的頁面上寫著“與O通話，K留在了阿富汗(8)，需轉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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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前蘇聯在1979年12月末入侵阿富汗，之後是長達十年的戰爭。期間蘇軍更換過幾批駐紮的士兵，據統計陣亡軍人的數量約在一萬四千六百人左右。


29. 當死亡斷絕了一切可能

躺在病床上的Waverly看起來虛弱又蒼老，令Napoleon花了一會兒時間才能適應，他還記得當初在Vinciguerra的派對上誇獎他手速很快的男人，意氣風發卻把狡黠都藏在墨鏡後面。 Napoleon思考著該不該、該如何張嘴詢問Waverly他許多年前是否收到了Sanders的消息，可他直到那天臨走都沒能問出口。倒是Waverly，伸手拉住準備站起來的Napoleon，顫抖著聲音對他說：“抱歉，Mr. Solo，我真的很抱歉。”Napoleon並不知道他究竟是為了什麼道歉。


30. 假如你從未離去

1991年12月25日晚7點32分，前蘇聯宣告正式瓦解，Napoleon在電視上看著克林姆林宮外的蘇聯國旗緩緩降下，他不清楚心裡的五味雜陳代表什麼。之後幾經輾轉，他藉以各種名義聯繫了很多俄羅斯的線人和官員，還飛越整個歐洲親自去調查，只為找到那個人的下落。

Gaby在電話裡告訴Napoleon無論查到任何線索都務必告訴她，她會到任何地方和他會合。

Napoleon在聖彼得堡從冬天住到夏天，終於在初夏的某個午後得到相對確切的消息說Kuryakin探員在阿富汗戰爭打響之後不久與蘇聯失去了聯繫，沒人知道具體在哪裡、在什麼時候。

告訴Gaby之後處於安全考慮他勸阻她留在倫敦，他們爭吵了很久之後她只能妥協。 Napoleon隻身一人飛往阿富汗。

幾天后他站在延綿的興都庫什山上，感受著稀薄的空氣帶來的輕微暈眩。山腳下是當地的村落，遠處的山脈連同積雪一點點沒入同樣潔白的雲朵，Napoleon聽到不知哪里傳來鷹類尖銳的長鳴。他捂著胸口襯衫兜里發黃模糊的小紙條，抬頭望近在咫尺的藍天，似乎能聽到風中傳來千年的歷史。

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他只知道他的紅色恐怖，那個名叫Illya Kuryakin的蘇聯男人，大概永遠地留在了這片異國土地。



尾聲：

後來，Napoleon在2012年底到2013年初陸續看到過一些新的報導，說曾經以為死去的前蘇聯士兵被證實依舊活在阿富汗的某個角落，過著平靜的生活。 Napoleon將自己的積蓄全部捐獻給相關的戰後老兵委員會，希望他們能用善款幫助找到更多當年失聯的士兵。在這之後不久他的身體便日益枯竭，一天天衰落下去。

Napoleon在彌留之際回憶起他這大概會被很多人稱為傳奇的一生，他想，在這世界上有太多的不了了之，但他唯獨不希望那個人是其中之一。又恰巧，他們之間的一切在是他或他最無法掌控，尤其在那動蕩的歲月裡，繼而有且只有這樣的結局。

在午後一片溫暖和煦的陽光裡，他看到熟悉的金發的男子，他年輕、健康，腳步輕快地走來，眼睛倒映著湖水和晴空。空氣中飄著羅馬古城特有的味道，混雜著石頭、土地、噴泉水、和一點點廉價的機油。他聽到男人用低沉的蘇俄口音呼喚他Cowboy，一如他從未離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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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最後的註解：

據NYTimes在2012年10月份的報導，大概還有約265名當年1979-1989阿富汗戰爭時期的前蘇聯士兵至今失聯下落不明。在2013年3月初，有其中一名士兵被找到，當時各大新聞報紙都有報導。最戳我心窩的是NYT那篇文章裡某俄機構發言人說的一句話：“Their loved ones are still waiting for them.” 實在是虐心至極。 （腦補完Illya和Napoleon更甚，我抱著電腦哭了起來……）

附上兩個鏈接，NYT在2012年10月22日的報導：
http://www.nytimes.com/2012/10/23/world/europe/russians-seek-fate-of-soldiers-from-afghan-war.html?r=0


Guardian在2013年3月5日對於找到的士兵的報導：
http://www.theguardian.com/world/2013/mar/05/soviet-soldier-found-living-afghanist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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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章出處:隨緣居
http://www.movietvslash.com/thread-180579-1-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