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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Gaby

兩個禮拜前

「他只是...總之，我們是朋友。」Illya在Gaby向服務生招手續第三壺茶之前，面色凝重地丟下了這句話，相對他整整糾結了快一個小時，對此Gaby只是搖搖頭，她扔下早就找不到任何東西可以戳的叉子，舉起手，跟服務生續了新的花茶，又加點了兩塊乳酪蛋糕。

「那你準備告訴我，為什麼你的朋友、我們的萬人迷Solo會突然破了相嗎？基於會想揍他的人基本上都被他後援會給盯上了，我能夠想到讓他甘願被揍的人實在不多，發生了什麼事Illya？我以為你們的感情不錯、或者說，我以為你知道，他只是太喜歡你了。」Gaby單手支著頭，比了比左邊的嘴角，同時在朋友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沒有管明顯嗆著的Illya。她開始後悔自己怎麼沒有在聞到一股臭酸味的時候就抽手，反而在Solo努力維持紳士的不滿表情下，把Illya拖來嘗試新開的咖啡店，聽著莫斯科男孩彆腳的道歉電話，然後攪進這淌混水裡。

「告訴我Illya，你揍他不是因為他想要脫了你的衣服。」

「什麼？不、他沒有想要脫了我的衣服，」Illya說，「我只是還不習慣美國人表達好感的方法而以，就是、摟摟抱抱那種。」他上下筆劃了下，大概的形容了一種親密的碰觸。

「然後你就揍了他？認真的？」Gaby不可置信的說。

「我沒有揍他。」Illya手指交錯著放在桌上，緊繃而僵硬，有些窘迫地反駁了Gaby的猜想，「我只是推開他而以，臉上的瘀青是因為他撞到車子旁邊的後照鏡，我可能推的有點太大力了。」

Gaby瞇著眼，像是想從Illya的神情中抓住一絲說謊的尾巴，過了不久後她放棄地嘆了口氣，「那感覺的確挺大力的，Solo有怎麼說嗎？」

「他說沒關係，只是ㄧ些擦傷而已，不過他想問我下禮拜要不要去看電影，有兩張優惠券沒有機會用到。」

「而你怎麼回答？」

「他知道我看不懂沒有字幕的美國電影。」

「你就這樣回他嗎？」Illya沒有回答，Gaby看他抿起嘴，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她頓時覺得頭痛了起來。她不知道現在該站起來走一走，還是該捲個紙筒往Illya的腦袋上招呼，基於兩種選擇都對目前險峻的情勢沒有幫助，她只是抹了把臉，覺得胸口從來沒有這麼悶過，「Illya，我就問你一件事，你喜不喜歡Solo？」

「我不討厭他。」Illya再次強調。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哪天牽了你的手，你會不會感到不舒服？別說喜歡女孩那套，我知道你沒那麼直。」

「......那要取決於在什麼情況之下。Gaby，難道我們不是來喝下午茶的嗎？」Illya像是突然想起來自己有反抗的權力那樣反問Gaby，他切開已經沒那麼冰的乳酪蛋糕，避開女孩審視的視線。他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有勝過德國女孩的ㄧ天，最好的逃避辦法就是拒絕任何談話，儘管他懷疑那有多少用處。

是的，我原本是要來悠閒的喝一杯下午茶，然而你們兩個的蠢度已經超乎了想像，到底有哪對普通朋友會被那些「友好」的碰觸後，不會想要把對方送進隨便一個游泳池冷靜一下；又有誰會被打到瘀青還說沒事，還想著一場電影約會，Gaby端起基本上沒有被動過的茶杯，按耐住所有尖酸的嘲弄。

為了血壓為了形象，她決定暫時放棄任何更深入的追究。


Gaby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