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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WTK19 D2-12/20＊新刊試閱】石切丸x にっかり青江《與你的距離》


＊架空背景
＊雖然是以日本作設定，但卻不是同個世界。類似於平行世界存在的概念，彼此互不侵犯。此世界的生活物種並不僅限於人類


【零】
半世紀前……
名門‧笑面家——乃是掌管日本經濟大權之重要一位。但……不論是擁有再大權力的名門，終有衰落一天。

由笑面家掌管的經濟，是足以讓百姓高歌、予以慶祝國家歡樂的日子，就在眾人以為日子會繼續安穩下去時，笑面家卻經歷了一場混亂的內鬥，而這場內鬥鬥了好長一段時間。內鬥導致笑面家在數年後逐漸衰落，就當大家以為笑面家將會面臨破產之時，笑面家出現了一位未達幼學的孩子。年紀尚小的他，僅憑一句話，就讓笑面家再度起死回生。


【壹】
「吶、青江，你就在這好好待著，哪兒也別去。我去一趟本館，馬上就回來了。」眼尾有些皺紋、頭髮也有蒼白，有點年紀的男性，特地彎下腰來，對著眼前的孩子說道。平時總是特別嚴肅的男子，卻唯獨只有在這時特別溫柔。

抱著雙膝的孩子坐在簷廊上，眼神瞥過去一旁，眼裡透露出的冷漠，讓男子不由得的嘆氣。也不管孩子有沒有聽進去，男子只是不斷重複相同的話語。

男子還打算繼續說下去時，孩子長長的睫毛眨了眨，如同那冷漠的眼神一般，吐出口的話語，也是冰冷的且冷漠的。

「不是說要去本館嗎？這樣來的及嗎？」

聽到孩子這樣說，男子驚訝了一下，稍微確認一下時間，確認時間確實有點危險後，也不管話有沒有說完，就急忙地跑出去。

確認男子出去後，孩子這才好好的伸懶腰，然後躺在簷廊上，呈現「大」字形。右手輕輕覆上額頭輕輕的嘆口氣之後，想著方才父親所說的話。雖然說著不要亂跑，但……只要在父親回來之前，早一步到達不就好了？

*——父親說要去本館吧？那裡肯定會有好玩的事情，就去那邊看看吧！*

腦中盤算著所謂的最好計畫後，青江立即就出門，完全把父親的那番話拋在腦後。


【貳】
擁有一頭墨綠長髮的青江，避免行動時影響到動作，所以是事先將長髮盤起。從正門進去本館的話，一定會被發現的，所以青江是從先前找到的秘密通道進去。平常雖然是毫不起眼的草叢，但仔細一瞧的話，會發現到草叢以不規則的方式排列著，這時只要輕輕的撥開，就能進到本館的庭院。

順利進到本館後的青江，有些僥倖心態。因為平常本館會有傭人在走廊上走來走去，但今天全因為家族內幾位重要地位的族人要聚在一起商討事情，所以傭人也在那間房間外面等待，隨時恭候差遣。

雖然說是要來玩的，但青江也只是好奇那群大人要聚在一起討論什麼話題。每次只要一說要討論事情的話，他的父親總要丟下原有的工作，然後提早好幾天準備好、商討當天可能會用到的資料。

雖然只要找到傭人在的地方，就一定可以找到那群大人，但本館畢竟是笑面家的門面，不論是佔地還是房間數量，都遠遠超過別館。即使從秘密通道進到本館來，但也就只是進到了本館的一角，距離重要的房間還是有段距離。從小就在本家生活的青江對這種事情是再清楚不過。

青江在走廊上走來走去，四處的走，碰到有岔路的地方，就是左右手猜拳，走贏的那隻手所代表的路。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當青江打算要放棄時，他聽到了一個耳熟的聲音。

「那麼、這下該怎麼辦才好呢？總不能繼續放著不管吧？」

一模一樣的聲音、相似的口吻及說話方式，一切就跟幾刻前聽到的一模一樣。是——父親。

青江有些好奇地躲在牆角聽，雖然有些聽不太到大人們的說話內容，但還不至於到完全聽不到。而且這距離的話，即使被發現了，單靠他的腳程，他也有自信可以逃過這群人的追趕。

父親有些無奈的說出話語，在場的幾位也沉默不已，沒人打算回答。不過更正確的說法是－－不知道該如何解決。提這個辦法，不是不行，只是執行上有些困難。提那個辦法，雖然執行起來很容易，但究竟有多少成效，還是個未知數。

沉默，沒有人想要回答問題。有的抬頭看著天花板發呆、有的緊盯著茶杯，試圖想要從茶杯與茶水中找出一種解決辦法，但無論怎麼樣的動作，共通點都是長嘆一口氣。

房間內傳來的嘆氣聲，就連遠處的青江都聽到了。雖然有些不清楚討論話題的前因後果，但青江他努力的回想。回想父親這次在準備資料時，去哪蒐集到資料，然後在整理時，又將哪些資料放在一起。

腦中還是有些混亂、有點無法平靜，眼下之際，能做的就只有讓頭髮放下，讓頭髮包住身體，遮蓋住一些東西，好讓他好好的思考一些事情。

盡管並不了解前因後果，但僅憑父親蒐集到的那些資料，也算夠用了。
將腦中所想的事情逐一整理，整理到一個程度後，青江握緊他的雙手，做個深呼吸後，就朝房間的方向走。

傭人本來打算要將青江強行拖走，但最後青江沒有進入房間，他只是站在走廊上，然後拉開紙門，對著裡面的大人們大喊。

「我認為該用這個辦法。雖然執行起來有困難，也不知道成效如何，但什麼都不做就會比較好嗎？就會有所改變嗎？你們是大人吧？為何像個孩子一樣畏畏縮縮的呢？」

青江突然出現在商討房間外時，父親原想好好罵他，為何不聽他的話擅自跑出來呢？但在聽過青江說過的話後，他將那股想要罵人的情緒收回，然後仔細的想想青江說過的話。

青江所提的辦法，是個不知成效的辦法，失敗的風險有多大，並不知道。但之所以不知道，是因為從來沒有去嘗試做。不知道的話，就去試試啊！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就連小孩也知道的道理。但他們大人卻因為害怕失敗而不敢嘗試。只想著失敗的風險，卻忘記還有成功的風險。

一想到這裡，父親忍不住仰天長笑，哈哈哈的大笑了好幾聲之後，才恢復。他的眼神已不像方才提出問題那樣，現在他的眼神是充滿幹勁而且炯炯有神的。

父親回頭看了下一族之長，稍稍清了清喉嚨後，開始向眾人分析這個辦法的優缺點。

看著父親又恢復到先前那樣有精神的模樣後，青江的嘴角揚起笑容，然後靜靜地離開現場。現在，他已經不用再找地方去玩了，因為看著這群人又跟以前一樣，再度動起來，也讓青江覺得有些心滿意足。

家族採取的行動，讓原先情勢低到谷底的笑面家又回復到先前的地位，而此次採取的策略被外界評為既大膽又華麗但卻又不失笑面家既有的風格。外界給予高度評價之時，笑面家內部卻也秘密進行著一樣討論。

「青江還不到十歲就有這樣的資質了，那麼下屆的位置肯定是他吧？」
「鐵定是他的！雖然青江還年幼，但只要接受菁英教育的話，也一定會變成一位菁英的！屆時……」

——下屆族長之位，必定是他！


【叄】
自從那件事情發生後沒多久，日本經濟又再度有了變化。仍然是那句話……不論是擁有再大權力的名門，終有衰落一天。然而，此刻衰落的並非笑面家，而是經濟龍頭之首－－三条家。因為氣候變化，讓許多農作物歉收，而農作物的歉收也導致仰賴農業的三条家收入略減。

收入略減不過是一環，在那之後，陸續傳出三条家其他企業其實也負債累累，資金無法順利調度，而銀行又不再融資給這些企業，為了顧及三条家傳統同時也是收入最穩定的公司，三条家迅速關閉這些公司，並做了大規模的裁員。此舉雖然讓三条家順利保持了下來，但三条家再也無法回到經濟龍頭之首，除此之外，還得面對三条家既孱弱又龐大的支出，為了保持原有的三条家，他們採取了最後一個動作。

－－將分家的孩子送養到各名門家。

三条本家的人深信，在各名門家成長的分家孩子，至少可以平安的長大。不用煩惱貧窮或飢餓的問題。雖然此舉對於分家的父母來說，確實過於殘忍，但他們深信，再顧及大局之時，孩子的父母會體諒他們的做法。

－－一切都是為了三条家，為了三条家自古以來的傳統，犧牲一點都是必要的。
－－雖然現在就只是「名門」‧三条家，但是那天一定會來臨的。一定會有恢復到「國王」‧三条家的那天
－－一定的！所以……所以……所以……

「請你要好好地聽大人說的話喔！石切丸。」

母親細長的睫毛沾著些許的眼淚，而她那有點皺紋的雙手正緊緊摸著石切丸的雙頰。母親所說的話裡，盡是充滿各種不捨之語，但也不難理解母親所做的一切。因為這一別，就很有可能一別永遠，從此再也見不到面。

石切丸並沒有多說什麼話，就只是抱緊母親，然後輕輕的順一順母親的後背、適時地拍一拍，等到母親哭得差不多了，石切丸也鬆開了懷抱，然後給予一個暖暖的微笑，怕母親太擔心，又說了一些話後，才拿著行李走進去他未來要生活的地方。

－－名門‧笑面家


【肆】
等著石切丸的是敞開且無人迎接的大門，他小心翼翼的進門後，門自動被關上。看不見母親的身影令石切丸鬆了一口氣，方才看到母親不捨時，他其實有股衝動，他想著要是能繼續待在母親身邊，一同生活那該有多好呢？即使生活難過，有時可能得面對飢餓跟貧窮，他都覺得無所謂。

但也僅限於想像而已。為了母親、為了三条家，他到笑面家生活，才是最好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所想要守護的東西，所以他認為一點犧牲是必要的。雖然有些難過，但不能輕易流淚。因為要是讓母親看到就不好了。

眼眶有些泛淚的石切丸，正努力的讓眼淚不要流出，但越想越壓抑，哭意也就越來越多。

－－雖然現在很想哭，但是現在還不行……因為等等還得去見笑面家的人，要是把眼睛哭腫了就不好了……

突然有人替他擦擦眼淚，原先想哭的感覺，也因為這個動作而有所舒緩，漸漸地不再啜泣，原先有點過度換氣的感覺也逐漸恢復。石切丸以為是笑面家的哪位大人，所以想好好道謝。

「非常感謝您的幫忙，笑面家的大人。」

等了許久仍未有答覆，石切丸這才疑惑地抬頭，卻發現替他擦眼淚的不是什麼大人，而是年紀與他相仿的孩子。雖然擁有墨綠的一頭長髮，但卻不是女性，因為從那秀氣的束髮及服裝判定，那孩子是個男的。

「我可不是什麼大人喔！我的名字啊……是笑面青江，請多指教了，三条石切丸。」

青江等石切丸抬頭後，才回答石切丸方才所說的話。不是嚴肅到難以忍受又過於拘束的介紹，讓石切丸放心了不少。原先以為會很拘束的，但從對方的介紹來看，似乎是輕鬆一點會比較好。只是有一點他挺納悶的，為何他還沒介紹，他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名字呢？

「請問一下、為何你知道我的名字呢？」

當石切丸這樣提出疑問時，青江也只是帶點著玩笑的話語回答，石切丸雖然相信了，但還是覺得太可疑了，所以也就一直抱持著疑問。而正確的答案要等到很久很久以後，石切丸才知道。

－－「嘛、是那邊可愛的小鳥告訴我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