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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神者．一生腐命III】章之二十三


入眼所見是熟悉身影，帶著擔憂與憔悴的面容。

嘗試性的舉起手，少年發現沒有使力障礙之後，便想要爬起身來，卻立刻被對方壓回去。

「不要亂動，你的手入剛結束。」眼神帶著一點責難，骨喰抿住下唇，放回跪膝上的手握緊了，明顯還是處於擔心的情緒。

戳了夥伴的腿，鯰尾咧起開朗的笑容：「我已經沒事了喔，堀川先生和青江先生呢？」

眼神轉為複雜，骨喰還沒開口，外頭眾多的腳步便震斷了他的話語，手入室的門刷地被打開，而來人們也興高采烈的撲上初癒的少年：「鯰尾哥！」

「嗚、嗚喔！」愣愣的接住眾多弟弟們，鯰尾瞥向身後有些慌亂的少年，不禁噗哧的笑了一聲：「早安。」

「鯰尾才剛痊癒，別這......」

聲音還沒制止完，一道聲音便從門邊出現——「鯰尾！」機動趕不上弟弟們的一期，稍微喘了一口氣後，眼神出現了欣慰：「你沒事就好了。」

「嗯！」笑著揉了揉在他懷中的五虎退的髮，鯰尾騰出一隻手往後伸去。

注意到對方的手伸過來，骨喰猶豫了一下，還沒湊上前就被對方勾著肩拉近大家：「......！」

「沒事了，抱歉讓你們擔心。」垂下眼簾，鯰尾的聲音穩穩的，讓人不禁升起了放心感。

他還記得當晚激戰的事情，和青江分開之後，他和堀川便從敵人群中突破重圍，再之後的事他的記憶就有些模糊了，或許是堀川帶他回來的——

此時，隔壁手入室突然響起了喧鬧的聲響。

在意的往一旁看去，鯰尾還沒提問，就得到了兄弟的解答。

「隔壁的是堀川先生。」沉重著臉將夥伴的手移開，骨喰知道對方還想要問什麼，安靜了幾秒，他才繼續開口：「青江先生並沒有回來。」

身體一震，鯰尾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憂慮的看著瞬間凝結的氣氛，一期一振連忙安撫道：「鯰尾，別想太多——」

「腐嬸說他會回來喔！」突然大聲說話，亂圓滾的藍眼充滿堅定，將心思複雜的少年給喚回現實。

「一定會回來的。」平野和前田相視而笑。

「大、大家都相信著喔！」五虎退抱緊小老虎，努力增大自己的聲音，讓它聽起來比較有自信一點。

很自然的壓上鯰尾的背，藥研瞇彎了眼：「畢竟那位可是青江大人的啊。」

閉上眼，鯰尾收起愧疚的表情：「......嗯，是呢，一定會回來的。」

＊

「堀川君醒了！他睜開眼睛了！」

「唔！醜八怪不要撞！被你撞骨折怎麼辦！」

「這樣哪會骨折......你在罵我胖嗎！」

吵鬧的聲響近在咫尺，讓剛醒的少年耳朵一陣發疼，對準了視焦，堀川露出有些虛弱的微笑：「能不能稍微安靜一點......」

「吵死了、沖田組的給我出去！」怒吼在下一刻響起，他將視線移往門外，只見和泉守正拎起兩名少年的後領，毫不客氣的往迴廊上扔去，接著用力甩上拉門。

海藍色的眼瞳沉了一下，堀川的笑容增上了苦澀：「兼桑，抱歉，傷這麼重......」

「傷患就好好閉嘴。」盤腿坐在被褥旁，和泉守撥開垂落的棕色長髮，「有回來就好了。」

撐著身體，少年半坐起身，臉上的面色還是有些蒼白：「兼桑真是溫柔呢。」

雖然拼死逃開了敵人的圍剿，並拖著疼痛的身軀帶著鯰尾回到本丸，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再顧慮到青江。想到這裡，堀川的神色黯淡了下來，他扶住額頭：「我......果然還是不夠格當助手......」

突然一掌把少年巴回床上，和泉守粗魯的拉高了棉被，把對方整個人都蓋住：「不要在那邊碎碎唸，都說了閉嘴休息你聽不懂嗎？」將手環入和服袖中，男子撇過臉：「當初助手也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把你當助手......」

他們正確來講，應該是並肩的夥伴啊。

掙扎著從被子中鑽出來，堀川大口的吸了一口氣，剛才差點被悶死：「呼，兼桑剛剛有說什麼嗎？」

「才沒——」門被拉開的聲音突然細聲響起，兩把刀劍男士警覺的看向門口，只見一盒紙巾和幾枚扁平包裝的正方形小物就這樣被推進來，然後門就闔上了。

和室內安靜了幾秒。

「混蛋是誰放的？！」瞬間甩開門，男子一把揪住來人的衣襟，而被抓起的女子被晃著的途中也不爭氣的流下鼻血。

「我想說、燈、燈光美氣氛佳你們、需要這、個——」邊被搖晃邊興奮的解釋，腐命久違的發出猥褻的笑聲：「唔呼呼呼呼——」

視線瞥向散在紙盒上的某物品，和泉守漲紅了臉：「那種東西老子才不需要！妳來這裡到底幹嘛！」

「啊你這意思是想體內——對不起我閉嘴。」看到氣急敗壞的男子身後、帶有陰影微笑的脇差，腐命很識相的停止變態發言，她正起臉色，並彎起邪惡的笑容：「我來這裡是想說，既然堀川和鯰尾都手入結束，那麼我們也是時候來看看把我們搞得一團亂的混蛋是何方神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