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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深津出生在一個略有名望的家族裡,然而Omega之於家族榮耀只是枚便於策略聯姻的棋子。侯門如海,深津從小個性清冷,與父母的關係不鹹不淡,其他叔叔伯伯阿姨則是時不時地把要深津努力提升自己、將來嫁個好人家光耀門楣的封建思想掛在嘴邊,彷彿在演八點檔狗血劇一般滑稽。
  不過也許洗腦教育是有用的,在家族長輩決定把他許配給某個政商關係良好、但年紀比自己大上許多的鰥夫時,深津沒有太大的反彈,平靜地接受了一切。

  起初對方對這樁婚事並不上心,然而拗不過家族長輩鍥而不捨地軟磨硬泡,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深津在嫁過去之前就知道對方膝下無子,亡故的伴侶並未替他留下一兒半女,也許是擔憂龐大的事業版圖無人承繼,那位商人便在去年領養了一名叫做澤北榮治、基因檢測判定為Alpha的孤兒。

  直到深津真正過門後,才明白對方為何明明家大業大卻獨身多年──那名商人從頭到尾都只愛著自己過世的伴侶,他對深津半分興趣都沒有。
  深津的到來不過是添副碗筷的事,商人平時忙於工作,三過家門而不入都是常態。比深津早一年來到大宅的澤北對自己的養父也十分陌生,平常都是由管家及秘書處理著他們的食衣住行,深津與澤北就像被豢養在璀璨鳥籠裡的金絲雀,商人對他們的期許只有不要鬧事、不要打擾他,其餘隨他們開心,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2.

  「深津先生,我們球隊今天比賽贏了。」這是澤北第一個主動開啟的話題,深津有些吃驚地放下手中的飯碗,深邃的雙瞳盯著澤北看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想到該如何接話。
  「抱歉,我是不是打擾到您用餐了?當我沒說過……」澤北被深津的反應刺得退縮,像隻垂著耳朵尾巴的小狗。
  「沒事,你繼續說,我在聽。」

  深津對於從自己嘴裡說出的話語感到不可置信。
  雖然一直以來都在極力避免去思考那塊,然而事情發展到這步田地後,他似乎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寂寞太久了。不管過去對於外界表現得多麼滿不在乎,深津終歸還是有血有淚的人類,一樣渴望著與他人的交流,一樣悄悄期待著自己內心的想法能被某個誰所接受。

  也許自己一直以來都本末倒置,水手是為了重返燈塔的和煦照耀才選擇出航的。

3.

  澤北將自己藏在角落的衣櫃裡,他全身發熱、頭昏腦脹,意識雖然有些迷離,但他清楚自己這是進入了易感期。看來先前的基因檢測沒有錯,性別分化後的他,是個實實在在的Alpha。
  雖然從小在孤兒院長大,但基本的AO知識他還是有的,所以澤北曾經一度偷偷期待著檢測結果有誤,他希望自己是個Beta,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跟深津相互依靠度過一輩子。
  他跟深津的關係究竟算什麼呢?一個Alpha繼子跟養父的Omega續弦,他們該如何向世人解釋這段關係?自己又該如何面對深津?他,是不是又會被拋棄了?

  就在澤北陷入無盡的自我詰問時,深津將那扇虛掩的衣櫃門打開了。

4.

  比起第一次易感期,現在的澤北更無法明白那股難以言喻的蠢蠢欲動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

  深津忽略著澤北的困窘,自顧自地伸手將後頸上的腺體貼撕下,一陣濃醇的咖啡味隨之溢出,和滿屋子的奶酒味融合成香甜中又帶著幾絲苦澀的協奏曲。
  被Omega費洛蒙包圍的澤北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但Alpha的本能依舊蠢蠢欲動,他想要得到更多,想要將對方佔為己有。

  「深津先生,請不要這樣,我怕我控制不了自己……」澤北著急忙慌地想找尋被深津扔到一旁的腺體貼幫他貼回去,卻沒發現自己的下身早已誠實地充血,硬挺的性器出賣了澤北內心最深處的渴求。
  「失控會怎樣?」
  「我怕我會忍不住對你做出不好的事情,然後你就不要我了。」
  「呆子,怎麼連這個都要我教?」深津看著眼前一臉哭喪的Alpha,沒好氣地耐心引導著,「你只要標記我,我這輩子都跑不掉了。」

4.

  「深津先生,我們這樣到底算什麼關係,我已經搞不懂了……」纏綿溫存過後,澤北又開始他的追根究柢。
  「我不在意這種事,你說算什麼就算什麼吧。」
  「……媽咪?」
  「你還是閉嘴吧,澤北榮治,我是不會去幫你開家長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