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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的夜晚總是令人感到無情,米特用力的將斗篷多餘的地方包覆自己,即便如此他還是能夠感到冷風往他的身上不停的颳著。
艱難的向前踏出了腳步,不管是冰冷的冬天亦或炎熱的夏日,人的生理需求總不停歇--雖然米特很想叫他們停止。
他餓了,他的腹部正叫囂著它的空虛,絞緊的胃部有點分不清是痛還是餓,米特不得不面對這冷酷的現實。

按著些微發疼的胃部,到底是多久沒吃了?想不清楚,有時候自己會習慣性的忘記吃飯,當然、那是沒有錢的前提下。
積雪被踩出了痕跡,往森林的小徑走著,對他而言大自然一向是食物的來源,
如果這時候能捕到魚就好了…看著這天氣,無奈的搖了起頭,河都結冰了吧?最近大概要以果實度日了。

一抹橘紅的火光照進了自己的視線內,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是附近的農村。
大概是正在舉辦什麼慶祝活動吧,音樂聲與人群歡快的聲音此起彼落,就連在遠遠地方望著的米特好像也能沾染到一絲愉快的氣息。

「嘿,你、你給我等等!」
疑惑的回過頭,看見的是幾名穿著淳樸的農人,正惡狠狠的盯著自己。

「有什麼事嗎?」
「你、你該不會是、是要去那個、森林裡~?」
「確實是這樣沒有錯。」
「你、你這種傢伙我可是見多了!嗝、抓起來!」
「什麼?等等……!」

不明所以的就看見幾個壯漢正搖搖晃晃的往自己衝來,渾身帶著酒臭氣就連講話都是模糊的。
計算著將村民打倒讓自己快速通過但留下惡名的好、還是乖乖順從著留個好印象的好,皺著眉頭選擇了後者後看著幾個醉漢抓住了自己的手臂,一瞬間麥芽發酵的味道直衝而來,造成幾秒的暈眩。

醉漢就算是個醉漢,但也有確實的進行著阻擋人的動作,他們細心的拿起繩子好好的捆住米特,就算他們是花了十分鐘才努力的把繩子捆成不會鬆脫的程度。
其間、米特也有好好的試著使用語言溝通,但是人果然抵擋不住酒的威力吧?米特甚至不能確定他們的耳朵是否仍然完好。

他們將米特帶進了村裡,搖晃的程度已經不曉得是拉著人還是讓人拉著他們。
「哎、安德魯,又有人想要進森林裡?」
「嗝、是啊!放心吧我…把人抓好啦!」
「看你那個樣子,大概是看你可憐才讓你抓好啦,哈哈~」
「閉、嘴嗝,總之現在就、把這傢伙丟進倉庫。」
「辛苦啦,放完人後記得再來喝酒啊。」
村民之間閒談著,酒氣沖天。
米特開始後悔自己當初做的決定,暫時這個村應該是沒有清醒的人了……。

「你、就在這邊待著吧!明早再、再放你出來!」
帶人到倉庫後,只剩下那名帶頭的醉漢,他用力的將米特丟進了倉庫後奮力的將大門關上,發出了『碰!』的巨大聲響。
被丟入的倉庫是個舖著稻草的小型倉庫,乾燥的稻香混著被外頭火焰溫暖起的空氣聞起來也算是舒服。
「真是…有夠倒楣…。」
稍微掙扎下繩子已經開始鬆脫,將繩子用到能夠移動自己的雙手後就停止,畢竟他還不想被明早或突然來監視的村民發現自己繩子不在手上而大怒。
翻過身讓自己靠著成堆的稻草坐起,打量了四周,其實這裡要說是關罪人的地方還算是舒適,至少還有柔軟的稻草舖著不是嗎?
望著門板後的明亮燈火、人與人之間的笑聲讓繃緊的神經漸漸的放鬆下來。

「算了,反正明天就會被放出來了吧。」嘆了口氣,剛剛的酒味彷彿圍繞在身邊,除了麥芽似乎還混雜著葡萄香。
「葡萄酒嗎…?」輕輕唸著,視線也慢慢朦朧……
就睡一覺吧,自我放棄般的閉起眼睛,意識也逐漸混沌起來。